“呕——”
杜哥摇头打趣着吐地上气不接下气的王也，“就你这小量，还跟小天金元元他们喝呐……”
王也虚脱般地撑在围栏上，脸上酒晕未褪，“家里怎么样？”
杜哥两手往兜里一插，“还跟着，但就是不动手，让人头疼呐……”
王也直起腰，眼神晕乎，“他们这是想跟我耗呢……”
杜哥刚想说话，旁边的一条胡同里就传出几道吵吵嚷嚷的声音。
“几个老外嚣张的不得了嘛，敢在京地闹事儿。”
几个大妈撩着袖子气道，把几个鼻青脸肿的外国佬往前头警车里搡。
徐五儿两手做挥小手绢状，“麻烦各位大爷大妈把人送局子了啊。”
一个热心大妈道：“嗳不碍事不碍事，小姑娘身手了得啊。”
徐五儿腼腆地摸摸头，“不算啥不算啥……”
王也往人堆里瞅了眼，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时不由脸色一变，杜哥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见是个学生模样的女孩子，不禁疑惑道：“小也，你认识？”
王也拉低棒球帽转身疾走，“快走，讨债的。”
“啊？”杜哥反问。
可惜人堆里的徐五儿已经眼尖地看到了那道朝着人流相反方向疾走的橘色身影，她玩味地挑了下眉，下一秒，她的身影已鬼魅般地离开了原地。
地铁口，徐五儿气定神闲地伸手勾住某人的后衣领子，悠悠道：“王道长走这么快做什么，小心闪到腰。”
王也身躯一僵，埋头疾走的步伐瞬间受阻。
杜哥则是惊讶地看着这个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身旁的女孩子。
与此同时，会所二楼。
坐在窗边的银发男人看着刚刚离去的徐五儿，修长双腿随意地交叠着，他伸出戴着白手套的手，端起桌上的玻璃杯轻抿了一口，苍白的薄唇瞬间殷红若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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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北京这地儿有点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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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西直门立交桥上，杜哥一边开着车，一边笑呵呵地和后座上的徐五儿道：“五儿原来是公司的人啊，上回我还和你四哥打过照面呢。”
副驾驶上的王也怪异地挑起一边眉，“杜哥你什么时候和公司的人这么熟……”
杜哥摆摆手，“小也，你别打岔。嘿嘿五儿啊，怪不得我见你觉得那么面熟，和你四哥挺像哈。”
徐五儿羞涩地挠了挠头，“我没三哥四哥好看啦。”
王也：“……”
“对了小也，你怎么欠女孩子钱呢？”
“我没有欠……”
“哎呀，阿也哥哥也不是故意的。”
“小也你看人家五儿多懂事，你赶紧还上！”
“我没有……”
“不打紧的啦杜叔，阿也哥哥现在也没钱。”
“没事，叔回去跟他爸说，准给你还上！”
“我没……”
“谢谢杜叔！”
王也：“……”
他默默地扭过头，生无可恋地扒在车窗口，迎着呼啸而过的夜风终于完整地说完了一句话。
“我没欠她钱……”
车子渐渐驶离喧闹的街道，停在了一处桥下。
从上车开始一句话也没插上嘴的王也身心疲惫地揉了揉眉心，终于可以说话了，“人都甩丢了？”
杜哥看了眼身后，笑道：“哈哈，也不知道那哥几个到天亮能不能下桥！”
“诶？有人在跟着我们吗？”后座的徐五儿无辜地眨眨眼，王也慢慢扭过头，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三个字——还、玩儿？
徐五儿耸肩，不想玩就不想玩呗。她懒懒地往后一躺，顺手玩着自己的头发，看着车顶意味深长地说了句，“还有呢……”
王也一顿，杜哥不明所以，正想问，突然车子发出一声沉重的‘咚——’声。
几人神情一凛，下车一看，车子四轮已经燃起了熊熊烈火。
三个戴着面具的男女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三人面前。
除了刚才那批，果然还有啊……王也抬眼看着他仨人，压了压棒球帽，朝身旁两人压低声音道：“杜哥，徐五儿……”
杜哥：“嗯！”
徐五儿：“嗯？”
“跑——！！！”
徐五儿看着前头两个跑得飞快的身影，张了张嘴，我擦咧，她还以为牛鼻子有什么好主意呢！
她瘪了瘪嘴，提步上前，没几步就赶上了前头两人。
“抓稳了。”她快速地说了一句，“诶？”王也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猛地提起来倒扛在肩上，耳旁只剩呼啸的风声。
突然天旋地转的王也表情呆滞了一秒，然后脸色微红地喊道：“放、放我下来！”
“你跑太慢了！”徐五儿迎风嫌弃道，脚下几个起落间，已经远离了闹市区一大段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