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方乘风,给你光明路你不踏踏实实走,那就不要怪她,不顾儿时交情了。
阮绵握紧手机,美眸覆上寒霜,她倒要亲自问问孟似锦,到底想做什么?!
找到偏执男的对话框,阮绵给他发了信息,约他在半日闲茶社碰头聊一聊。
她可不会傻到去别的地方,跟他见面,还是自家地盘安全。一旦这个变态有过激举止,她就按铃召唤福伯。
在沈铎每日的疼宠下,她都快忘记糖水铺不愉快的经历了。她很庆幸孟似锦没给她留下阴影,对男人碰触产生生理性排斥。
准确地说,对于没有亲缘关系男人的触碰,她依旧是反感的。只除了沈铎,她非但不排斥,反而巴不得被他吃干抹净。
一年多的契合交融,两人早就默契地忘记所谓结婚合约的存在。一年期的试用合同,早被心照不宣地无限延长了。
“老婆大人,在想什么呢?”背后贴上熟悉的怀抱,耳畔亦传来湿热滚烫。
阮绵侧身,难掩欢喜,“沈叔叔你回来啦~”见男人略显疲色,她的歉疚感又上来了,“对不起,我什么忙都帮不上……”
明明她才是金主爸爸,可现在被包养的乙方反过来帮助她,不离不弃、尽心竭力。
患难见真情,此言不虚。
“不用胡思乱想,一切由我们,都是暂时的。”沈铎将她抱坐至腿上,柔声道,“只要绵绵好好的,我们做的一切都值得。你要相信爸爸,他这辈子经历的风雨,足以应付眼下临时的困境。”
爸爸什么的,只有在郑重状态下,沈铎才会这般称呼。否则,他基本称呼为阮总。
“嗯嗯,我知道!阮家没弱男,都是以一敌百的存在。”
阮绵点头附和,抬头吻了吻男人有些胡茬的下巴,纯爷们儿她超爱!
“我有做宵夜,自制关东煮,吃不吃~”
“心向往之,荣幸之至。”
阮绵觉得自己终于离废物远了一寸,她好歹能给自家男人准备宵夜。做好家庭保障工作什么的,她还是能学会的。
*
翌日,沈铎依旧早早出门了,阮绵洗漱完后,才去看孟似锦的回复。
昨晚发完信息后,阮绵懒得等他回复。果然,偏执狂第一时间就接下了聊天邀请。
她嫌恶地扯了扯唇,阴郁的变态装什么深情人设。她到底有什么优点,能让他死磕成这样。
或许,就是因为她不爱他,勾起了男人卑劣的征服欲吧。
若打上学起,她跟其他女生一样,孟似锦勾勾手指就倒贴上去,她在孟大少眼里便是废气了。
下午一点,在跟沈铎视频聊完天后,阮绵素面朝天,把最土的衣服拿出来穿上,而后打车去了茶室。
“绵绵,你怎么来了?”福伯正在收银台算账目,见她来了,有些惊讶。
“福伯,我约了孟似锦过来,待会儿您帮忙听着点动静。若我呼救,您可得冲进来救我。”阮绵半真半假道。
“什么?!你约他做什么?有告诉你爸爸吗,还有沈铎,他们可知情。你肯定没告诉,因为他们不会同意你见他!”福伯自问自答,反应很快。
作为阮氏的资深员工,福伯自然了解,孟氏做的下三滥的事情。
“嘻嘻,福伯您真聪明。不过您看,我也很有自我保护意识,这不有您在嘛~”
福伯还欲再劝,茶室大门传来铃铛声,有客人到了。
两人望去,门口果然站着温文尔雅、人畜无害的孟似锦。
天知道,收到阮绵的信息他有多兴奋,兴奋到彻夜未眠。从浙省到江省,高速车程三个多小时,他恨不得飞过来。
“绵绵,我们又见面了。”孟似锦浅笑着走近,而后看向福伯,“福伯,好久未见,您的精气神越发好了。”
福伯没给他好脸色,只淡淡回了句,“过奖。”
“福伯,麻烦您给我的包厢上壶茶吧,谢谢啦~”阮绵意味深长地看了福伯一眼,而后面对偏执狂,不冷不热,“请吧,孟大少,哦不对……是孟总。”
不等他答复,她便顾自往包厢走。
孟似锦扬起的唇角就没下去过,对于他们的冷脸,他亦甘之如饴。
进了包厢,阮绵只将门虚掩,并未关严实,可谓超强求生欲。
孟似锦方坐下,她便开门见山。
“孟似锦,我请问你,你到底想干什么?把阮氏弄得家破人亡,你就开心了是么?”阮绵的语调挺平缓,更像长辈式语重心长。
孟似锦只笑笑,并未立刻接话,而是在悠闲地替二人斟满茶水后,锁住阮绵眉眼,道:“绵绵,你应当知道的,我只要你。我不过是想证明自己的能力,只有我,才能给你一辈子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