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难后嫁给权臣(95)

大家虽心中颇有怨言,毕竟探听小夫妻俩的闺中事是她们的一大乐趣。

无奈鲁国公府的这位大小姐可是不好惹的。骑马射箭耍枪,她样样都会,听说还跟着家中长辈们上过战场。

如此之人,她们可惹不起,只能躲得起。

路上,清语低声道谢。

贺安锦朗声笑着说不用客气,又道:“是安彦那臭小子让我来的。你若谢,去谢他。对了,听闻你要补办及笄礼?我们还未收到请柬,不过安彦提了一嘴,说有这事儿,让我安抚住其他人不要立刻离京,今日或明日常宁侯府就会送请柬来。”

清语挽着她把这事儿的过程讲与她听。

阳光明媚,照亮着世间万物。

清语抬手放手的时候,宽大的衣袖滑落手臂,莹白细嫩的腕上,赫然现出一对赤金缠丝丁香手镯。小巧的金色丁香花嵌在其中,可爱又漂亮。

贺安锦只无意间看了一眼就挪不动目光了。她不知不觉停下脚步,眼睛跟着那莹白肌肤上的一抹赤金在动,平日英朗的双目渐渐柔和,起了水雾。

清语在知道自己新身份是鲁国公府的表小姐后,就画图让人专门打造了这样一对镯子。

上次嫁前来鲁国公府暂住时,她并不知道贺家大小姐贺安锦会来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故而镯子并未带在身上。

这次回门特意套在腕间。

她抬手抿了抿鬓发,让镯子更加显眼一点,这才恍然大悟般看了看贺安锦,轻声问:“姐姐……姐姐可还好?”

贺安锦一时间没能回神,待到神色回转,忙撇脸抹去眼角和脸颊的泪水。怎么也擦不干,就从袖袋掏出难得一用的手帕,捂住双目。

清语顿时难过极了。

她知道自己不该这样戳人肺管子心窝子。

但有些事情,被家人保护得太好的她从头到尾都不知道,兄长的未婚妻却有可能知道。

清语觉得心里揪得难受,眼睛酸酸的,强装出没事人的样子,拿过贺安锦的帕子帮她擦拭眼泪,温声问:“姐姐可是哪里不舒服?”

“没、没有。”一向爽朗坚强的贺安锦,泪如雨下,止也止不住,“只是想到了远方的故人。”

“姐姐莫哭。三爷全天下哪里都能去得,你若想见故人,我让三爷帮你。”

“去不了。”贺安锦难得的心里防线崩塌,溃不成军,“不在了。已经不在了。我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他就遭遇了意外。”

那时候的少年郎,重回闽地探望他们,还特意避开贺家人叫她出去,偷偷摸摸拿出一对镯子,就是这般的样子。还说,是妹妹帮他挑选的,好看的紧,正配她。

她那时候还口中嫌弃,说这样小巧精致的丁香,配他口中娇滴滴的妹妹还差不多,哪里配得上她这个战场杀敌的女将?

实际上不知道多欢喜,夜晚常常一个人悄悄拿出来看,暗自想着,若是两人成亲,一起在草原策马驰骋,该是多美的一件事。

可是再没有了。

世界上已经没有了她牵挂的那个人。

贺安锦绷不住,伏在知瑜的肩上嚎啕大哭。

清语安慰着她却又不得不狠下心来低声询问。

“真就遭遇了意外?”清语哽咽着说,“是不是遇到了仇家或者是、或者是刻意暗害他的人?”

“他没有仇家。”贺安锦道:“他只是——或许被家里所累。他家人在——”

说到这里,贺安锦骤然清醒了几分。

身为贺家女儿,她深知有些事情只能藏在心底深处不能说,即便这一刻崩溃至此,依然心底最深处的弦紧紧绷着,在关键时刻让她清醒过来。

贺安锦深吸口气让自己慢慢平静,咬着牙压下满心的痛苦。道一声抱歉,跑到最近的院落洗了把脸,这才回来继续招待表妹。

即便刚才那番话没有说完,清语却已经从只字片语中明白了七八分。

哥哥被家里连累。未来嫂嫂对简家有怨气,她能理解。

可是为什么?

她是闺阁女儿,甚少在外露面,自然不会连累哥哥。母亲不过在家中相夫教子,亦是如此。

那么只能父亲了。父亲到底做过什么?

清语心中乱跳,一时间理不出所有头绪,心思烦乱地应对着接下来的时光,斟酌着这事儿该怎么和三爷说。

好在贺安锦自己也心情不太稳定,她觉得自己刚才的表现太失态了,幸而知瑜不计较。

两人便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待到中午用过晚膳,清语和越崚非与鲁国公府众人道别,回了常宁侯府。

到了侯府外还没进门,就见外面有不少护銮卫守着,旁边还有小太监。显然宫里来了人。

越崚非随意叫来个护銮卫,细问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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