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难后嫁给权臣(40)

越崚非看他指尖滴血显然碎瓷所伤,手边没帕子顺手撕下衣衫一角丢给他,“收收脾气,擦干净。若你那宝贝妹妹过来看到你为她这般动怒,岂不更难过。”

姬永昭哼了声跌坐回椅子上,到底是用那块布随意将指头裹了。低头望着鲜血氤氲出来,满目的红刺伤了他的眼。

越崚非正要和他说,此事不见得没有转圜余地,蔡谦厚的态度看似坚定实在压制,和亲不过是步步相逼的一步棋。弄清对方介意的点反击即可解开棋局。

不料姬永昭忽而抬头,冒出来句:“要不你娶了她吧。”

想到妹妹,心揪着阵阵的疼,“左右她自小就心仪你,若能嫁给你,我自是安心。有你护着,旁人也不敢非逼她走这条路了。”

越崚非并未长篇大论,只简单坚决的一个“不”字作为答案。

姬永昭苦心劝道:“她一向钟情于你,你又不是不知道。虽你一直说不娶妻,可男大当婚,哪有一辈子不成亲的。你能疼着那小丫鬟给她要布匹,怎就不能娶我妹子放家中了?”

越崚非脑海中闪过小丫头那倔强挺立的几根头发,莞尔,暗道世上有几人能似她这般容忍他的脾气,口中道:“你素来知道我,真娶了她反而委屈她。你舍得她受委屈?”

这略带戏谑的语气让姬永昭忍不住嘁了声,愤懑的情绪略有和缓,仔细想想,也知这是强人所难了。

越三自小厌恶女子亲近,言明不娶妻。何况父皇当初让鲁国公府和常宁侯府的两位嫡子来做伴读,本就是看中二人的天资聪颖,有心栽培将来做他左膀右臂。如果成了驸马反而影响仕途。

但他妹子是真喜欢越崚非。

可惜这男人是个木头,任凭妹子如何放下身段讨好卖乖都没用。偶尔给妹子个笑脸都是极淡的,眼神看着疏离冷漠得很。

“那她怎么办?”姬永昭道:“蔡谦厚那……”他顿了顿,“门生遍朝野,都附议他主和,总不能就这样让她过去吧。”

越崚非这才把朝堂上众人的对话和蔡谦厚的态度一一剖析,道:“我看蔡相并非一定要和亲这条路走,好似在置气。你最近可有惹恼过他?或者某个决策让他觉得不合意?”

蔡谦厚一手遮天惯了,如今太子羽翼渐丰不听他管教,迟早有天会闹出矛盾。

“没有啊。”姬永昭烦躁地拨了拨头发,紫金冠早已取下丢在旁边案上,此时发已散乱,“我与他——”

话到半途,他哎呀一声,“总不能是因为那事吧。”

第16章 第 16 章 他官职比父亲还高……

越崚非:“细说看看。”

姬永昭难得有些吞吞吐吐:“他曾有一天开玩笑似的说他家某个孩子与我那妹妹年纪相仿,顺口问了句她有未选中驸马。我说她没驸马,有想嫁的人了。蔡谦厚之后脸色貌似不太好看。”

越崚非嗯了声,沉吟片刻,“你当时定然不是那么说的,若只如此,蔡相不见得会这般记恨,最多再去找皇后娘娘商议。仔细想下,你当时究竟用的何种方式答的他。”

姬永昭苦思冥想许久,细数着当时诸多的情景和细节,最终喃喃,“我当时好似说,她有喜欢的人了,只是她喜欢的人不愿意做驸马,也不知让她嫁与旁人肯或不肯。若蔡相不嫌弃她心有所属,倒可以帮忙撮合两人结个亲,只是她不见得答应,得劳烦蔡相帮忙劝一劝。劝得成,这亲事就定下,劝不成我也没辙。”

越崚非伸手去拿案上紫金冠的动作一顿,“可曾提及我?”

“没说你。我不过随口几句,哪能真把你扯进来,我妹子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越崚非把紫金冠丢到姬永昭怀里,“你也真敢在蔡相跟前说。他是帝师,入阁的年份比你岁数都大,陛下在他跟前都客气得很。你这样讲他不恼你才怪。”

不过理清事情原委便好,起码可以顺着想对策。

姬永昭拿紫金冠砸回去,“我这不是自小得他教诲,和他亲近方才如此么。先不论我当时对错,你说说看事情该如何吧。”

越崚非道:“这事你还是去问问皇后娘娘。毕竟父女连心,皇后娘娘许是知道父亲蔡相的想法。”

姬永昭一听要在母亲跟前陈述如何对外祖父不客气,顿时塌了肩膀唉声叹气,“承晏陪我!”

越崚非不答他这句反倒提醒:“今日蔡相问我到东宫缘由,我答的是来商议先燕王殿下祭拜一事。殿下莫要忘了,稍后把流程写下我,免得日后蔡相故意问我时答不出。”

“去去去,少来这套。”姬永昭忘了刚才的郁结烦闷,挥着袖子赶人,“小时候我去给燕王叔父墓前时,你和文泽没少偷摸跟着去打岔。旁人不知细则,你会不知?随便扯几句都够糊弄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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