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苏将军。”宁远侯认识苏天华,本来还想着不会这么巧,没想到真这么巧。
再看陆锦,被苏天华掐着脖子拖了一路,虽然没死,却是出的气多,进的气少,将要晕死过去。
“有十来年没见吧,宁远侯倒是一如从前。”苏天华说着。
宁远侯看着陆锦,多少有些顾不得了,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实在是心肝宝贝的很,“犬子不知哪里得罪了苏将军,我代他向您赔罪。”
说着,宁远侯对着苏天华鞠躬见礼。
“令郎意图烧死我全家。”苏天华轻描淡写说着,看陆锦也差不多快断气,猛然大力一甩,把陆锦丢到宁阳侯身侧。
陆锦此时早然晕倒,身体软软的倒在宁阳侯身侧。
“锦哥儿……”
一直躲到后头的宁阳侯夫人看到儿子被扔进来,还以为己经断气,当即也顾不得,哭着冲了过来。
“没死,不用哭丧。”苏天华说着。
宁阳侯大松口气,却是再次向苏天华鞠躬见礼,“犬子无状,我定重罚于他。”
苏天华道:“很好,明天我派人过来,由他们动手,打上三十棍,事情翻过,我不追究了。”
宁阳侯当即变了脸色,本是一句客气话,没想到苏天华会这么说。
虽然只有三十棍,以陆锦的体格挨的过,但想到这棍子要打到儿子身上,他依然心中不忍。
“怎么,侯爷是打算公堂上见?”苏天华说着,“意图烧死朝廷命官,这样的罪名,我肯私了己是给足宁阳侯府的面子。”
“我儿己被你打成这样……”宁阳侯夫人忍不住哭泣说着。
“夫人这话,是真想令郎那把火放起来啊。”苏天华嘲讽说着。
宁阳侯顿时哑然,却是回头喝斥宁阳侯夫人,“无知妇人,还不速速退下。”
关键是赶紧把陆锦带进府里医治。
宁阳侯夫人终于反应过来,赶紧召来婆子,七手八脚的把陆锦抬进府。
宁阳侯大松口气,正想着用什么借口送走苏天华。至于明天那三十棍,等找来恒王爷,由他出面调节,苏天华肯定会卖这个面子。
马蹄声响起,只见恒王爷骑马带着侍从,从远至近而来。
宁阳侯吓了一跳,没想到恒王爷这时候来了。
恒王府的护院往王府报信,恒王爷听到消息后,就马上赶过来。
关于陆锦,恒王爷是说过恒王妃的,宁阳侯夫人与恒王妃是亲姐俩。宁阳侯夫人老来得子,但如此过份溺爱,早晚会出事。
恒王妃不听,果然,这回踢到铁板上。
“拜见恒亲王。”
众人见礼,恒亲王翻身下马,笑容满面说着,“快免礼,大晚上的,怎么都站门口,也不进去说话。”
宁阳侯愣了一下,这才勉强笑着,对苏天华说着,“苏将军,请。”
“大晚上的,过府就不用了。”苏天华说着,“我明日派人过来。”
宁阳侯神色一僵,又有点意外。
提议进府的是恒亲王,没想到苏天华连恒亲王的面子都不给。
恒亲王却丝毫没有面子被削的尴尬,径自笑着说,“早闻苏将军大名,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藩王和武将是不能有交情的,老死不相往来最好。
“恒亲王过奖了。”苏天华客气说着。
恒亲王又笑着看向苏钰,“是苏姑娘吧,我们见过,姑娘可还记得我。”
楚王爷的继女,更关键的是,她的母亲是慕容宁。
京城早有消息传来,情愿得罪阎王爷都不要得罪慕容宁。
苏钰想了想,笑着说,“三年前,王爷奉旨见京,有幸在楚王府拜见王爷。”
“苏姑娘好记恨。”恒亲王笑着说,“我刚得知姑娘来了,正想下贴相请。没想到竟在此相遇,也是机缘。”
“是挺巧。”苏钰笑着说,“陆锦是王爷的外甥,我明天无事,正好要来看他。”
亲自来看他打板子,保证打的够狠。
恒亲王有些疑惑,正欲发问,苏天华就道:“时候不早了,我们就先告辞了。”
“嗯,改天再叙。”恒亲王笑着说。
如此闹到半夜,苏天华带着苏钰,苏邑回到住所时,叶氏刚安抚好云棠。
云棠哭哭泣泣中说了许多,叶氏早就听得心头火起。
陆锦这等人渣畜生,闻所未闻。
“老爷回来了……”
门口小丫头传话进来,云棠马上止住眼泪,站起身来。
“夫人,我先回去了。”云棠说着,从后门走了。
苏天华进到屋里,叶氏上前帮苏天华更衣,又问起情况。
“明天阿钰带人去宁阳侯府,打陆锦三十棍。”苏天华直接说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