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等你。”
“啥事啊?”阮曜的身上带着酒气,脸上红晕未褪,比赛圆满结束,晚上开了庆功宴。
阮晴:“食品加工厂出事了,有人投毒,死了个工人,爸和厂长都被带到了市局,协助调查。”
阮曜心中的喜悦瞬间被冲的一干二净,“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就在今天,不知道消息能捂多久,如果对方有备而来,天一亮,网上就会有铺天盖地的消息,你要有个准备。”
阮曜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他坐在阮晴身侧,幽幽地道:“是谁看我们不顺眼,要整我们?爸爸在生意场上从来不会赶尽杀绝,他常说的一句话是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这个人下这么毒的手,就不怕遭报应。”
“他既然敢做,就不怕报应。这段时间你也小心点,别着了对方的道。”
“你呢?打算怎么办?”
“按照规定,我得回避,这段时间我会陪着妈,案子……余队应该会帮忙。”
“余队?萧景赫呢?”
“他调到兰苍当副局长了。”
“下手的人是不是知道萧景赫调走了,才下的手?”
“不知道。”
阮曜顿时急了,“你怎么能不知道呢,你不是警察吗?”
“我是警察,可我没有证据,去哪里抓人!”阮晴低声吼道,“阮曜,你冷静点!现在是爸爸被冤枉,要找到投毒的人,你不能自乱阵脚!”
阮曜捂着脑袋,“对不起,我的脑子很乱。”
“你是男人,爸爸不在,你得顶起来。明天一早就去市局,要爸爸签署文件,所有饼干全部召回。”
阮晴捏住阮曜的肩膀,“我陪你去。”
阮晴只睡了三个小时就起了,偷着去看了下徐彩华,徐彩华在睡,皱着眉头,看起来睡得很不安稳。
她去敲阮曜的门,阮曜一晚上没有睡,两只眼睛红的像兔子。
阮晴:“换件衣服,吃过早饭就去市局。”
“我吃不下。”
“必须吃,你没有精力,怎么跟对方斗。”
阮曜勉强振作,喝了一碗粥。阮晴啃了两个包子,她吃的时候像泄愤一样,吃完,开车带阮曜去市局。
余茂学一晚上没有睡,眼睛不红,黑眼圈也没有,精力充沛。他是一遇到案子就兴奋的人,忙起来完全不知道睡觉为何物。
阮晴问:“余队,有进展吗?”
余茂学摇头,“不能告诉你。”
阮晴:……
她就知道从他这里打听不到什么,“这是我哥……”
“也不能告诉你哥,你们都不能见阮培良。”余茂学直接把阮晴的话堵死了。
“饼干要召回,得我要我爸签字。”余茂学伸手,“文件给我。”
阮晴:……
“文件没有拟,让我爸现在写,我们带回去。”
余茂学:……
这俩人什么都没有准备。
阮晴解释,“我对公司业务一窍不通,我哥……就开过游戏公司,阮氏内部的事情不清楚。”
余茂学:“等着。”
他走了出去,过了会儿回来,手上多了张纸,“拿走吧,赶紧处理。”
阮曜突然问:“你们找到投毒的人没有?我爸什么时候能回家?我们才是受害人!”他越说越激动,“你把受害人关起来算怎么回事!”
“事情调查清楚了,自然会放人。”余茂学转身进了办公室。
阮晴拉着阮曜往外走,“赶紧去公司,开发布会,在对方出手之前,先发制人,然后让律师过来,去见爸爸。”
往公司赶的路上,阮曜渐渐冷静下来,脑子开始运转,他打电话给苗婉盈,“盈盈,立刻安排一场新闻发布会,关于食品加工厂投毒的事情,我要做个说明。”
对面传来苗婉盈的声音,阮曜听完,脸色阴沉的能滴下水来,“网上已经有消息在传了,说吃我们的饼干会死人,想不到他们下手这么快。”
对于商战,阮晴没有经验,她只是靠警察的嗅觉,猜测对方的手段。
阮晴:“越是这个时候越要稳住,不能自乱阵脚,还是按照计划开发布会。”
苗婉盈的能力很强,短短时间,召集了几十家媒体,包括网络直播平台。
阮曜面对一众媒体,沉痛开口,“首先,对于在此次案件中的受害者,我表示深刻的哀悼与同情,我们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顺德食品加工厂是我爷爷开创的,是阮氏的根基,身为阮家人,比任何人都不想看到它出事。可就是有别有用心的人,想要毁掉它!”阮曜又激动起来,阮晴在旁边扯了下他的衣角,示意他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