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欢点P.M. 獨.傢.癥.蠡点头,心里猜测也许这次特招的人数还不会太少。
在闫云风事发之前,芭蕾舞团共有二十四名女舞者,八名男舞者,其中有不少人是明确在曹素锦和葛家雄之间站了队的。
要只是站队还好,但沈意欢听靳希文的意思,葛家雄这次的事牵扯并不小,文工团里也不止一个葛家雄和闫云风。
现在上面正在博弈,无论结果如何,葛家雄和闫云风已成废棋,其他被牵扯到的小鱼小虾也必然是同样的结局。
但这一切都不是沈意欢能操心的,她虽然算是这件事的引子,但在沈建中和谭轩学的运作和保护之下,早就成功从这个泥潭里脱了身。
不过沈意欢也算是因祸得福,经过闫云风的事,她在文公团简直是另一种意味的名声大噪。
不说因此主动来和她结交的那些人,她身边的魑魅魍魉可以说是消失了个干干净净。
那些曾经借着闫云风打趣过她的男演员,更是躲着她走,生怕被她记恨、报复。
对此,沈意欢的反应很平淡,投桃报李、以牙还牙。
她本就是个很难建立亲密关系的人,经历这次事后更是提高了防御和戒备。现在这个环境,实在很难分清身边的是人是鬼。
“意欢,我们周六的时候准备去送邱丽,你要去吗?”苏燕玲忽然想起另一件事,转头问沈意欢。
邱丽被救出来后,就由当地的公安陪着回了北城配合调查,一直到八月四号才被允许探望。
但由于她父亲的那些问题依旧没有得到解决,所以等曹素锦组织人去探望她的时候,芭蕾舞团去的人也并不多。
沈意欢当然在列,在医院见到邱丽的时候,邱丽还坚持下了床对她道了谢,跛着一条腿。
那样子,惹得团里和她相熟的人又哭了一场,她自己倒是一滴眼泪没掉,还反过来安慰别人。
也因此,让人更觉可惜。多好的一个姑娘,爱错了人、信错了人,半辈子都毁了。
“我就不去了,我那天要陪着我姑姑去接我表妹。”问清时间,沈意欢有点可惜,“如果你们要送她些东西的话,算我一份。”
“行。”苏燕玲应下,“她这次去的是兵团下属的农场,吃食是大锅饭,我们预备给她做一身新衣服。”
“好,等下我把钱票给你。”沈意欢顿了顿,“再帮我加一副手套吧,我自己出。”
兵团农场是由部队管理的,对于邱丽这种腿脚不便的,虽不会安排下地劳作,但也会有各种类似剥玉米、剁猪草这之类的工作,劳动强度不会太低。
“好。”曹雯莎的声音有点哽咽,她在团里属于最早的前辈,和邱丽接触最多,心肠也软,“邱丽能遇到你,也算是她的福气了。”
“我能帮的也只有这些了。”沈意欢站起身,“他们要回来了。”
果然,没一会儿,两个老师就领着一群垂头丧气的小伙子重新回了排练厅,“休息好了吗?都归位,我们继续。”
排练室外,正好路过的曹素锦眉头紧皱,看向身边的中年男人,“部长,我们团剩下的这些男演员短时间内是真的挑不起大梁,还是得从下面招才行。”
人事部部长周文林侧头看了一眼,“这个你不用操心了,团里已经安排好了,保证你满意。”
“是谁?”曹素锦很关心这个问题,“我认识吗?他有跳洪常青的经验吗?”
“谭家老大家的小儿子,谭少煊。”周文林笑,“素锦,这下你团里是真的卧虎藏龙了。”
一个副军长的独女、一个直系领导的亲孙子,真是谁也不比谁来头小。
经历沈意欢的事,曹素锦已经意识到了自己对“二代”们的偏见,他们的确比普通家庭的孩子傲气,但这傲气并不都是对外的、恶的。
就像沈意欢,她的傲气内化成了自律,自我要求之高在整个团里都是罕见的。
“他留学回来了?”曹素锦惊讶,“那对我们团还真是个好事,我听说他在那边还学了编舞对吧?”
“还差一年才毕业,但现在这形势你也知道。他自己争气,提前修完了课程,等月底就能到。”
周文林没有多谈,回到最初的话题,“你的请辞上面已经驳回了,你也别太担心,领导们这次是下了狠心要肃清团里,不会再有之前的事发生了。”
曹素锦叹口气,“部长,我觉得我真的不适合这个岗位,我连自己的兵都护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