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慌了,此时的靳延给她一种很危险的感觉,她像是被野兽圈在怀里的小兽,进退不得。
“你。”沈意欢甚至觉得头都有点晕了,她的呼吸乱得不成样子,耳畔是沉重又急促的心跳,不知是谁的心跳。
她实在无法呼吸了,沈意欢猛地睁开眼,启唇深深喘了一下,吸进来的,都是靳延的味道。
试探着抬眸,沈意欢原以为会看见一个陌生的、危险的靳延,但事实好像是也不是。
沈意欢一直觉得靳延是个很有魅力很独特的男人,因为他能把温柔和霸道糅合出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营造出只属于他的味道。
正如他此刻带给她的感受。他并不是猛兽,或者说他并不是在狩猎的猛兽。
他是想和他的小兽亲近,他在等待他的小兽主动靠近和他亲近,沈意欢忽然懂了此刻的情境。
主动权在我。沈意欢想起了他的承诺,心中的紧张瞬间消失大半。
她抬手,搂上靳延的脖子,轻轻下压,主动抹去了这很近、但确实存在的五厘米。
第42章 被审的罪犯
好软。碰上靳延的唇的瞬间, 沈意欢只有这个感受。
呼吸交缠,沈意欢的长睫颤得更凶,全身的热意似乎都汇聚P.M. 獨.傢.癥.蠡到了脸上, 将她刚刚那点儿勇气和冲动燃烬。
沈意欢都不敢抬眸看靳延的反应, 她正准备往后退,后腰那只宽大的手掌就重重揽了过来。
沈意欢下意识收回还停在靳延后脖处的手, 抵住了靳延的肩膀,但她的臂软绵绵的, 根本使不上力气,整个人还是随着他的力道嵌进了他的怀里。
不止沈意欢觉得头晕脑胀, 靳延也没比沈意欢好到哪里去。
在沈意欢主动靠近的那一秒, 靳延第一次知道,人的心跳能跳得那样快、那样重。
他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没有在沈意欢搂上他脖子的瞬间莽撞地撞上去。
沈意欢显然一知半解,她只是轻轻地碰了碰他,但这动作代表的意义却是截然不同的。
靳延还记得野炊那天,自己也曾试探着靠近了一点,沈意欢的肢体语言是那样明显的抗拒。
而今天, 他刚刚已经靠得远比那天更近了, 沈意欢却给出了完全相反的答案。
她是主动靠上来的。靳延只要想到这一点就无法抑制地兴奋,他几乎都能听见血液在全身脉络里奔腾的声音。
“好热。”被靳延抱在怀里,沈意欢有一种被他从初秋带回了盛夏的感觉。他烫得像烈阳,沈意欢不自禁呢喃。
沈意欢的唇因为吐字轻轻张合, 若有似无地磨蹭着靳延的唇。
她的舌尖甚至还没来得及离开上颚, 属于另一人的味道就彻底侵占了过来。
即使靳延还扶着她的后腰,沈意欢还是被靳延逼得无限后仰,她不得不重新伸手搂住了靳延的肩。
这个动作像是刺激到了靳延, 他又把城池往里推进了几分。
沈意欢体内的最后一丝清明也随着靳延对她呼吸的掠夺而彻底消失,她的脑海里只剩空白,下意识迎合着靳延的动作。
急促的呼吸也掩盖不住唇齿间黏.腻的水声,靳延却只觉得不够。
他像是渴极了的旅人,在数月的炙烤中终于寻到了一汪清泉,汲取和吞咽成了本能。
泉水这样甘甜、比梦中更胜,他的喉结滚得越来越急、越来越重,颈侧的青色血管也随之剧烈鼓动。
不够,根本不够。靳延下意识想要去揽沈意欢的腿,手背撞上她身侧的橱柜,疼痛和冰冷让他短暂地清明了一下。
“痛。”被捕猎的小兽察觉到了猎人的分心,她委屈地呜咽,争取生机,“好痛。”
在这两声里,靳延的理智终于回笼,他轻柔地碰了两下她的唇角,这才缓慢退开,动作间带着迟疑。
清醒过来的靳延不知道沈意欢会给他什么审判,他掩盖住自己的紧张,垂眸想看沈意欢的唇,沈意欢却被两人之间那一抹银丝羞得一头埋进他的怀里。
再次将人拥了个满怀的靳延一愣,眉眼残存的侵略感彻底被温柔覆盖,他伸手摸了摸沈意欢的后脖颈,触手滑腻,大概是被他的动作激出的汗。
靳延小心地用袖摆按了按,又挪了挪身子,将从窗口透进来的凉风全遮了去,才开口。
他的声音已经哑得不成样子,“欢欢,让我看看。”
沈意欢埋在他怀里,舌根依旧还在发麻,唇也刺刺地痛,她下意识摇头,“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