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直接坐到后面并关上了车门。
爱德华的行为和平时相比有些不一样。
今天似乎是什么特别的日子,有可能是杰弗里夫人的生日。
可当查理问爱德华时,爱德华即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
虽然不止一次地被查理拒绝,但爱德华真的一次气都没有生过,他低头一笑就消化了。
来到杰弗里夫妇的家中。
一进屋子,里面的布置了很多气球和彩带,餐桌上放着一个三层的生日蛋糕,上面写着“祝爱德华生日快乐。”
今天原来是爱德华的生日。
查理莫名觉得有些晦气,但脸上还是挂着礼貌的微笑。
这时,爱德华将花束放进查理的怀里,“查理,帮我把这束花送给祖母好吗?”他微微弯腰在查理的耳侧说道,他和查理离得这样近,嘴巴几乎快碰触到查理的耳垂。
被一股陌生的热气突然吹到耳朵,这怪异的感觉让查理身体本能地颤抖了几下,反应过来后他立刻拉开和爱德华的距离。
查理满眼的诧异,他没想到爱德华居然敢在这里做出这种行为。
有一瞬间,他还怀疑刚才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发生过。
得逞了爱德华没有继续待在这里,他故意装作去车上拿些东西,有意避开查理。
因为太过震惊。
查理失去了当场发作的机会,他握紧拳头好一会儿才松开。
之前被他压下的想法,现在如野草般疯狂生长。
但现在,他必须冷静。
神色恢复如常后,查理将花拿进厨房送给杰弗里夫人。
刚才那荒诞的一幕并非没有人察觉。
杰弗里夫人一直正在厨房忙碌。
一旁的杰弗里先生却刚好看见那一幕。
站在他的角度,爱德华就好像亲吻了查理一般。
然而,杰弗里先生只看了一眼就转移了视线,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杰弗里夫人收到爱德华的花非常高兴,她找了一个漂亮的花瓶插花,高高兴兴地将花放在了她的卧室床头。
查理走进洗手间反锁上门。
一阵尖锐的耳鸣袭来,他捂住脑袋痛苦单膝跪在地上。
头好疼。
头真的好疼。
他到底怎么了?
身体的反常令查理恐惧。
先是低血糖,然后莫名心悸的恐慌感,现在又是这样。
长长的耳鸣,头疼,接着是一阵眩晕。
查理突然失去了意识,此刻身体却诡异的“清醒”着。
匪夷所思的是。
他的身体似乎脱离意识,站了起来。
“他”盯着镜子里的人,问道:“他该死,不是吗?”
“当然该死,但是不能死在你的手上。你知道的,查理很在乎融入社会,脑子总在思考怎么合群。他才不会真的去做违/法的事。”镜子里的人回复道。
听到这些,“他”很不耐烦道:“真搞不懂他为什么天天想着合群,合群!他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他根本就不合群!”
“正因为这样,他才可以在现实中生活。我们可不行,分分钟都忍受不了。”镜子里的人摊摊手,无奈地说道。
而查理的意识脱离身体站在一旁,被迫目睹了这怪异的一幕。
“他”的身体和镜子里的“他”对话。
而真正的他,却只是个旁观者。
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场景,查理毛骨悚然。
他是在做梦吗?
还是陷入了奇怪的幻想当中。
或许是在印证他的猜测,查理突然感觉手指酥酥麻麻,他似乎可以掌控他的身体了。
站在镜子前,查理看着镜面的自己。
他皱眉,镜子里也一样。
他摇头,镜子里也一样。
查理拧开水龙头,捧着清水浇在脸上。
只是幻觉而已,不用害怕。
用餐时。
查理一直在走神,吃什么都味同嚼蜡。
爱德华一直默默观察他的反应,感受到他低落的情绪有些后悔刚才的行为。
还是太早了,他必须耐心一点。
晚上。
尽管不想回忆那晦气的记忆,但是查理必须写日记。
某月某日。
今天是爱德华的生日。
丹尼斯去特训,我和爱德华一起去杰弗里夫妇家吃饭。
我还是不习惯叫他们祖父、祖母。
爱德华今天有点奇怪……
我不喜欢他突然靠我那么近,近到呼吸的空气打在脸上……
我讨厌这样。
合上日记本,查理算算日子。
高中橄榄球校队的选秀满打满算还有不到一周。
至少要等丹尼斯通过选秀。
教练说丹尼斯比赛表现十分亮眼,只要选秀发挥不失常,基本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