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的确长远。”楚锦佑自己都不知道他何时会落魄,这姓沈的却已经惦记上了他的金库。
沈亦初对他露齿一笑,比了一个剪刀手。
“对了,反正制作热气球和望远镜也不用我帮忙,我吃完饭打算去伤兵营那边转一圈,看看情况,若是有兵卒伤得重,我可能会在伤兵营待一宿,这样的话,川川就只能拜托你继续照顾了,可以吗?”
沈亦初打算给自己找点事做,但他走了,川川没人照顾,便只能继续委托楚锦佑照顾孩子。
若楚锦佑不答应,沈亦初也只能将孩子硬塞给他。
无他,只因楚锦佑这边的蜜饯果子多,他忙完之后也可以拿孩子当借口过来蹭点吃的。
好吃,爱吃。
ヽ( ̄▽ ̄)
楚锦佑答应得很爽快,没有一丝的不情愿,“好啊,川儿很乖,我可以带。”
若是川儿在这,沈亦初也会多来这边看看吧。
“谢谢你,你真好,老楚。”沈亦初笑着道谢,又转头对川川叮嘱道:“川川,你跟楚哥哥待在一起的时候,要乖乖听话,如果有条件的话,可以在你楚哥哥旁边认字,能做到吗?”
沈淮川没说话,只是依赖地抱住了沈亦初,眼中带着一丝不舍。
沈亦初摸了摸川川的头,郑重地对楚锦佑说,隐隐有种托孤的感觉,“孩子就交给你带了,别让他吃太多不消化的东西,他的胃不太好,容易闹肚子。”
“嗯,放心。”楚锦佑笑了一下,虽然他没经验,但他可以学。
……
伤兵营里的情况跟京城突发的疫病比起来,要乐观太多了,最起码能让军医有喘息的机会。
不至于太过劳累。
大多数伤兵不是骨裂,就是伤口感染,还算好处理。
至于那些伤情严重的兵卒,根本等不到及时的医治,故而也不会幸运地被接到伤兵营养伤。
沈亦初大概逛了一圈伤兵营,对伤兵的情况也有了大概的了解,他找到伤兵营的吴军医,说明自己医者的身份,又掏出了五皇子府的令牌,便顺理成章地留在了伤兵营。
夜里,伤兵营并没有特别紧急的伤情,沈亦初便跟吴军医打了声招呼,说第二天早晨再过来帮忙。
既然已经把孩子交给楚锦佑带,时间快到后半夜,想来楚锦佑和川川已经睡了,沈亦初便没有再去打扰。
他直接回到自己的茅草屋,简单洗漱一番,打算歇息,但心底总有一种声音让他不要睡。
沈亦初便一直睁着眼睛熬到后半宿。
在他半梦半醒之间,透过窗子,看到远处的城门火光接天,心中暗道不妙,便直接起身前去城门。
应是西戎人在搞夜袭!
沈亦初施展轻功灵巧地跳上城墙,视线下意识地停留在受伤的兵卒身上,若是有兵卒失去行动能力,他便出手将伤兵背下城墙,再将人暂时安置到一处安全的视野死角。
然西戎军也只敢在城墙外放冷箭,不敢攀墙,夜色又暗,大顺兵卒看不准目标,只能被动防御。
半个时辰后,西戎军的攻势才弱了下去,俨然一副要退兵的架势,气得大顺将士牙痒痒。
每隔一阵子便要来上这么一出,西戎到底有完没完了!!!
城墙上的一个小兵解下头盔,一气之下将头盔摔在地上,骂了一句大顺粗口。
西戎军已经撤兵,大顺将士也只能憋着一口郁气,收拾城墙上的残局。
西戎这次夜袭,大顺将士牺牲了十六人,有中箭的伤兵二十人,剩下的便都是轻伤或无伤。
而西戎军可能只损失了一些箭矢,并无人员上伤亡。
沈亦初帮着将士们打扫战场,对重伤的伤员进行简单的伤口处理,以保证他们能活着被运送到伤兵营。
轻伤的兵卒尚且有行动能力,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只需要防止伤口感染发炎便好。
沈亦初将最后一个伤兵送到伤兵营之后,便从袖口取出随身的消炎药粉,朝伤势最严重的兵卒伤口上撒去。
“哎!住手,沈医师!你要在他们伤口上撒什么?军营有规定的伤药,你可别乱来!”吴军医见到沈亦初的动作,一下子便冲了上去,阻止他使用不知底细的药粉。
沈亦初将药瓶递给吴军医,解释道:“吴军医,此药是我自己制作的,专门用于外伤的,效果极好,我们五殿下的暗卫们,现在用的都是这种伤药,不信你仔细瞧瞧。”
说完,他便取出匕首,在食指指尖处划了一刀小口子,拿过药瓶,将瓶中药粉撒在指尖伤口处。
药粉刚撒上去,效果立竿见影,伤口立马止住了血,仔细一闻,细腻的药粉还有着好闻的草药香。
“你看,我调的药是不是很管用?放心用吧,翻车了算我的。”沈亦初弯眉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