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欲念。冲动。
这是不是上帝恶意留下的软肋?
林羽鹿闭眸吞咽血味,抖得厉害:“说这么伟大,不就想做那种事?好笑。”
“是,想占有你,想和你做|爱,”秦世有些痴迷地轻吻着他的面颊,又吻到耳垂,原本清朗的声音变得甜腻,“每天都想c你。”
能把内心的厚颜无耻讲出来,真厉害。
林羽鹿小声冷笑:“对,再害我怀孕,再害我流产,然后再抱着我哭泣。”
……
“不会来真的,你放松点,”秦世明明全身热到离谱,却能装无辜,“我本来没想搞的,谁让你醒了就要跑?”
林羽鹿气到笑了:“为什么不跑?难道还要被你控制,再被你赶走?”
“不会的,”秦世直接吻上他的笑,“小鹿,我把一切都给你。”
冠冕堂皇,乘虚而入。
空气里逐渐只剩下潮湿的暧昧声响,和越来越失控的喘息。
混沌中,仿佛有猫在叫。
……
略。
*
的确做到最后那步,但对男人来说,这仍是无法自欺欺人的放纵。
林羽鹿被折腾到丢了魂似的,任暂且满足的学长帮自己擦身穿衣,仍躺在一片玩具废墟里回不了神。
他开始厌恶自己的软弱,又不知该如何面对现实。
不想讲话。
秦世倒是挺愉快,笑意全在眼里,伸手便抱起他来亲了下:“你好可爱。”
琥珀眼缓缓对视,仿佛下一秒就要杀他:“有完没完?”
“没完。”
秦世毫不客气地再度吻住。
谁知这时,只穿着泳裤的小森快乐地推门而入:“爸爸,要看舞狮——”
话还没说完,他便看清接吻的画面,茫然地傻在了原地。
*
成年人总要应付并不心甘情愿的饭局,面见秦陆便是其一。
特别是昨天又荒淫地发生过那种事情,林羽鹿简直厌透了自己,硬着头皮见面后也无精打采,奉上对老爷子太显微薄的礼物后,便选了离秦家三代最远的位置,勉强维持表面平和。
秦陆倒是精神矍铄,笑意不减,询问过不少关于工作和生活,又保证:“回国是正确的,不能总离开小森。以后遇见什么棘手的事,来找我便好。”
“对,不能离开我,”小森端着饮料跑去他旁边,仰头问,“爸爸,你怎么不高兴呀?昨晚看舞狮时就不说话,现在还不说话。”
林羽鹿微笑:“没有,快好好吃饭。”
小森执意坐到他身边,夹起烧腊鹅腿嚼嚼嚼。
秦陆叹息:“不高兴也是因为你爸,总是不干人事。”
在旁的秦世西装革履,欲言又止,仿佛有什么心事,竟没回嘴。
小森似觉得困惑:“可是他们都亲亲了,那不就是和好了吗?”
……
忽在老人家面前被捅破秘密,林羽鹿瞬间更显不适,几乎要起身离开了。
万万没想到,根本无防备。
秦世竟忽然站起身,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平静:“好吧,我说清楚。”
林羽鹿疑惑抬眸。
秦世从雅间沙发上的袋子里拿出一沓纸,还有一个小盒子,直接走到林羽鹿身边:“大学时发生的所有,我罪无可赦,那四年不专心去找你,也是我的自以为是,最不该在你带着小森回东港后,依然打压你、欺负你……所有过去发生过的痛苦,全是我的责任。”
小森呆呆地瞧着,甚至忘记了筷子上的美食。
而秦陆则淡定地放下茶杯,并未有阻止之意。
秦世苦笑:“忏悔说过太多次,我知道你不爱听,对你也没意义。但我希望你相信,此后我做的一切,都不是出于愧疚,而是我后知后觉地明白自己喜欢你。”
不诧异听到这些话,但在这种意想不到的环境中,林羽鹿还是无法轻易回神。
他缓慢抬头,琥珀眼里倒映出学长高大的身影。
“林羽鹿,我爱你,我想和你结婚,”秦世满目诚挚,“我也知道,你不会相信我这些话了,所以希望你能接受这份协议,这是我名下所有的个人资产,婚后我们平分,如果我有任何让你失望的表现,你提出离婚我也不会反对,所有你都可以带走。”
话毕他便把文件放到了林羽鹿面前。
“很抱歉用这种方法表现诚意,在你眼里我是个不可信的商人,所以,你也该理解我不会拿这些开玩笑,”秦世打开手里的盒子,“可事实上,这个房间里的人才是我在乎的一切,小鹿,我不会当着外公和小森的面多说一句谎言。”
话毕,他竟单膝跪到了林羽鹿的椅子边:“求你和我结婚,我会用余生去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