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岂不是落谭秋手里？”
隐枭也在幸灾乐祸：“按理来说，是的。谭秋有参与研究所所有项目的特殊权限，‘重生’这个研究项目，她一定会感兴趣的。”
季疏缈拿手机给谭秋发消息，让她特殊“关照”一下这位实验对象。
“对了，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隐枭有些不忍，又有些幸灾乐祸，“柏亦川肯定是不能再出现在公众视野里了，他所有出镜的节目都要下架，还有未播出的，包括电影。”
也就是，季疏缈投资的、已经拍摄完成正在做后期的……电影。
季疏缈捂住胸口，只觉得心碎成渣。
现在没有成熟的换脸技术，柏亦川在电影里又是重要的背景板，很多场戏里都有柏亦川的身影。
也就是说，要么之前的投资打水漂，这个电影项目就此作罢，要么追加投资重新拍摄。
无论哪一个，对季疏缈来说都是晴天霹雳，就不富裕的集团资金流雪上加霜。
痛，太痛了。
季疏缈捂住双眼，仰头失声痛哭。
“你先哭着，我接个电话。”隐枭此刻没有安慰她的时间，诚惶诚恐地接起直系领导的电话。
季疏缈小声抽泣着，摸了摸眼角沁出的泪花，心头开始盘算哪种损失最小，得先让顾导和制片人那边做出重拍的预算来。
隐枭接完电话后，脸色难看到极点：“坏消息，柏亦川死了。”
季疏缈：“啊？”
“药物过敏，没抢救过来，涉事医生、护士都请去喝茶了。”
不止心痛，脑袋也痛了。
季疏缈双手捂住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我们被敌人包围了。”
“你身边的人也要一一暗中排查，上边已经在安排，你不用操心，就当不知道这回事，该干嘛干嘛。”
季疏缈叹气：“重生不易，经商卖艺。”
第242章 无人在意
日子还得过下去，钱钱还得赚下去。
12月5日这一天全家人都来了S市，晚上在秀场看了第一场彩排。
姥姥站在台下，看得热泪盈眶。
她比谁都清楚自己被捧到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高度，可季疏缈说她需要自己出名帮她赚钱，姥姥就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可现站在这里，看着T台上的模特穿着她做的衣服，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她心里是从未有过的痛快和自豪。
都是做衣服，她可以是老裁缝，也可以是设计师。
姥姥自嘲地和季疏缈说道：“我这把年纪了，反倒被你勾着生出野心来了。”
季疏缈抱着她的手臂撒娇：“姜子牙七十岁下山打天下，白素贞一千岁下山谈恋爱，只要有志向，什么年纪都不是问题。”
姥姥被她逗笑了，点着她的鼻尖骂“小滑头”。
季疏缈嘿嘿直笑。
一家人吃了宵夜才一起乘坐一辆中巴车回酒店，季疏缈这几天不见桐桐，稀罕得不得了，抱在怀里亲了又亲。
桐桐的小脸都被她蹂躏得变了形。
【姐姐的爱，好沉重，沉重得像与我擦肩而过的黑森林草莓蛋糕。】
什么蛋糕？
季疏缈便问道：“桐桐怎么不高兴啊？见到姐姐不开心吗？”
秦蓉笑着给她解惑：“幼儿园今天的点心是黑森林蛋糕，她要来S市吃不着，遗憾得不得了。”
桐桐这学期开始上幼儿园，开学第一天，生无可恋地坐在一群眼泪鼻涕糊一脸、嚎啕大哭个不停的小屁孩中间，深感无力地觉得自己未来三年的日子将非常难熬。
但……幼儿园上午有水果，下午有点心耶！午饭也丰盛且美味！
因为很多小朋友上幼儿园的第一天都在哭，于是桐桐那一天不知道吃了多少份水果点心。
那天放学时，季疏桐深感无力地觉得自己只能在幼儿园待三年这件事真是非常遗憾。
季疏缈揉了揉她圆嘟嘟的脸蛋：“不就是个蛋糕嘛，姐姐给你买，买一整个。”
“好耶！！！我最喜欢姐姐了！”桐桐瞬间高兴了，抱着季疏缈往她脸上涂口水，“姐姐亲亲~”
秦蓉：“就你惯着她。”
季振华：“睡前要好好刷牙，不然要长蛀牙的。”
中巴车在酒店附近的一家蛋糕店停下，一家人买了蛋糕，眼见着这里已经能看到酒店招牌了，就让司机先走，他们散步走回去。
“今天倒是不怎么冷。”
“过两天还要降温的，都别急着减衣裳。”
……
一家人聊着闲天往酒店走，遇到路边有男孩摆了鲜花、电子蜡烛和喜欢的人表白。
年轻男孩捧着一大束玫瑰单膝跪地，高声喊着女生的名字：“你是我亲手养大的玫瑰！我的玫瑰啊！请栽在我手里吧！”
“噗——”秦蓉瞬间就笑喷了，“他养大的，好大的脸，说这话问过人家父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