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狼同样犯了难:“带他去市区,还是等信号恢复联系军区?”
“我看看信号恢复没……”隐枭低头掏手机。
地上的神秘人突然暴起,高举着一柄雪亮锋利的军刀朝着季疏缈刺来:“去死——”
季疏缈来不及反应,就被小屿扑倒,军刀划伤了小屿的手臂,鲜血汩汩直流。
隐狼隐枭迅速将那人制服,却不知他哪儿来的力气,挣脱束缚后睁着猩红的眼直朝季疏缈刺来……
“回车上!”隐狼呵斥道。
季书朗迅速拉起小屿和季疏缈跑回车上。
季疏缈惊魂未定,看着车前窗的弹孔——那个人,一开始就是冲着她来的。
季书朗坐在驾驶室,本打算将车开远一些退到安全距离,却发现怎么也发动不了。
车坏了,更可能是被神秘人动了手脚。
“嘶……”
牵动伤口的小屿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浑身都在因为疼痛颤抖,季疏缈连忙回神查看他的伤势,伤口很深,流了很多血,小屿半边身体都被血浸透了。
“你忍一下……”季疏缈脱下自己的冲锋衣把他出血的地方紧紧困住,枭枭姐之前教过她怎么紧急止血,她强迫自己保持冷静,但冲锋衣的面料显然不是止血的好材料。
朗哥找了找医药箱没找到,懊恼地想起自己早上收在了后备箱里。
隐狼、隐枭还在和神秘人缠斗,打斗声不断传入他们的耳中,也不知道刚刚轻松就被制服的人,现在哪来的神力。
“我下车去拿医药箱,你们在车上待着。”季书朗说完就下了车,迅速关上了车门。
季书朗贴着车身,躲着肉搏的三人拿了医药箱回到车上,翻出纱布给小屿止血。
“嘭——”
神秘人一拳打碎了季疏缈那一侧的车玻璃,那人身上的衣裳已经破烂不堪,青筋虬结肌肉峦起的紫色手臂被玻璃渣划得出无数稀碎的伤口。
这样的手臂,真的是人类该有的吗?
生死一刻,季疏缈的脑海里居然想的是这个。
但朗哥和小屿没有让她想下去,朗哥打开了另一侧车门,拖着两人下车。
隐枭:“跑!”
季书朗拉着弟弟妹妹往前跑,那人却越过了隐狼、隐枭的阻拦,举着军刀向着季疏缈而来。
速度快如鬼魅。
隐狼都跑不过的人,他们三人又怎么逃得过。
季书朗推了两人一把,转身做好赴死的准备,那人却连一个眼角都没给他,像一阵狂风掠过他身侧。
意识到他的目标只有自己,季疏缈推开小屿,独自朝着前跑去。
天色已经渐黑,普通人在高原上剧烈运动的后果,就是两眼一黑栽倒下去。
天旋地转时,季疏缈看见了宇宙星空,神秘人举着那把军刀朝着她的面门刺来。
哦,她传奇的重生才刚刚开始,怎么就要命丧于此了?
季疏缈觉得,自己的心态真是越来越好了,滚刀肉一块。
“嘭——”
一声枪响,军刀落地。
“嘭——”
两声枪响,刺客倒地。
季疏缈呆愣愣扭头看去,黄烟消散,一群高大的人影在她眼前显现。
为首的人弯下腰,乐道:“呦,侄孙女,两年没见,这么拉了?”
“胡……胡叔公……”
眼前一身戎装的独眼将士,不是胡叔公又是谁?
季疏缈拉着胡叔公伸出的手站起身:“叔公,你怎么在这里?”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是,我的部队驻扎在这里,你又是为什么跑来这里?”
季疏缈扯了扯奔跑时已经散乱的头发:“我要是说,我来旅游的,你会不会觉得我傻缺?”
“会。”
季疏缈无奈哼哼:“谁知道会遇上这茬啊……”
那个疯士兵被抬走的时候恢复了意识,嗷嗷叫着始终不安分:“我是隔壁的泰山,抓住爱情的藤蔓哦哦哦哦哦~~~听我说~~~~”
“狗日的龟孙!”胡叔公骂了一句,“军医!照着他脑袋扎几针!”
“先别管他了!”季疏缈双手抓着他的胳膊哀求,“我弟弟受伤了,先让军医给他看看。”
胡叔公接管了混乱的局面,有军医给小屿包扎,有士兵帮他们修车,还有……
隐狼、隐枭被胡叔公骂得狗血喷头,两人在胡叔公面前跟没毛的鹌鹑似的,瑟缩着不敢吭声。
朗哥还在惊魂未定中没有完全回过神来,问季疏缈:“咱家,什么时候有的叔公?”
季疏缈捧着叔公给的军用水壶喃喃:“啊,两年半以前吧。”
“啊?”季书朗歪头,“我为什么不知道?”
季疏缈神色一凛:“军事机密,再问枪毙!”
季书朗立刻老实闭嘴了。
车修好后,胡叔公的队伍开着军车,一直护送他们到了茫崖市市区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