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被吓到了,谁知道他会躲在那里,柜门都是有锁的……好了好了,不气了,下次听你的,保证在单间换衣服行吗?而且这次赛事已经结束了,以后都在俱乐部自己玩。”
对于男人在意他换衣服的问题,游慕确实是觉得麻烦,才故意不听的。俱乐部里的格局不算好,去单间要走一段距离,但公共的区域就在器材室的边上。
加之游慕觉得大家都是男性,没什么大不了的,便没有放在心上。
见男人面色依旧不好,游慕起身绕过去,伸手拉开座椅的把手,直接抬腿跨过去,哄人似的在对方唇边亲个响。
主动的福利池鸩自然不会拒绝,追过去亲了几口,才消下些闷气。
“不提这些了,少皱眉,小心长皱纹,池叔叔。”伸手抚平男人眉间的褶皱,游慕被对方环着腰,往前挪了挪。
“……你是嫌我老?”人到中年使性子的男人可惹不起,哄人的话一个字说不对也听着不顺耳。
“哪有?不老,帅着呢。”无奈,游慕只好继续哄着。
见男人面色还是不悦,游慕只能暗自叹息,再退一步。
听陈助说,因为这事,这人两天没能吃好饭。年纪也大了,早就该养生的阶段,不吃饭熬出个胃病可怎么好?
“好了,这事是我不对,我补偿你,行了吧?”
伸手拍了拍男人的胸膛,游慕歪头眨了眨眼。
一听这话,池鸩面色明显好了很多,不过依旧端着姿态,挑了挑眉,却没应声。
伸手解开扣在腰间的胳膊,手臂下移,游慕将对方搭在扶手上的外套抽走,搭在脚边的地上。
身体往下滑跪,双手解开对方腰间的金属卡扣。
靠在男人腿间,游慕仰头,虽然处在下位,但面上却是一副施恩的样子:“这种待遇可不多,给了好处,这事便揭过了,嗯?”
“……嗯。”奖励的劲头确实大,对方刚跪下去,池鸩那点气性就被带着拉远,烟消云散了。
现在满脑子,都只有补偿……
过后,池鸩果然不再揪着这事不放。
虽然他依旧不喜欢游慕去打拳,但青年人的喜好总是如一阵狂风,虽然来势汹涌,过去之后,也就没了踪迹。
游慕在打拳上的兴趣也并没能持续很久,听到些新鲜的项目便又乐呵呵的追着新鲜气而去。
对于青年喜好没个定性的模样,池鸩倒是没什么意见,他有钱,自然供得起对方投入兴趣爱好上的花销。
只不过关于青年这样的性子,男人每次拥着对方时,都在庆幸自己当时的强力介入。
若是当初真端着那些道德与良心什么都不做,就由着对方自己去成长去解,他很难想像现在自己是否能被对方念在心里。
到底比青年大上一截,池鸩面上不显,但私底下对于这点差距其实很在意。两人关系稳定之后,他便开始戒烟养生,乃至保养皮肤,私底下没少努力。
游慕其实是知道的,不过为了男人的面子,没挑破,装着一无所知,背地里偷笑对方许久。
池鸩几十年的烟瘾戒断倒是异常顺利,多数时候,有游慕在,香烟不再是他的必选,时间久了,那些习惯性的掏烟动作便彻底戒掉了。
展现于外表的年龄在金钱的加持下,确实会流失的很慢。有大把钞票堆叠起来的保养品,加上没结婚,没孩子,池鸩要比同龄人年轻太多。
两人的事情在荣城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每次出席活动,必定是双人同行。对于两个优质股的内部结合,还让荣城那些试图联姻人唏嘘了好久。
偶尔逢上年节的时候,宋霜会带着宋莫阳回来,虽然宋霜知晓自己没资格插手游慕的恋情,但每次看到池鸩总归不是那么顺眼。
宋莫阳的病情好了很多,几乎是完全治愈,对方在国外交了很多同龄友人,一同合伙创建了兴趣画室,生活的不错。
这些年,宋莫阳一直同游慕在手机上有着联络,多数是他主动聊起,会向游慕诉说自己的近况,也会询问游慕当下过的如何。
即便心中明白他们并非同一个灵魂,但有时候,宋莫阳总想将内心无法展露的东西,倾诉给相隔万里的另一个人听。
就好像,他在透过游慕,向曾经的自己做出一个交代,告诉对方,他现在过得很好。
每逢节日,他也会寄来一些自己的画作给游慕。
虽不算有多亲密无间,但两人也称得上是好友关系。
池轩铭已经开始接手池家了,这些年他被父亲池华压着,成长的很快。几乎很难再看出当时跋扈外放的个性,性子越发沉稳,反倒是有些趋向于池鸩的气质。
游慕许久未曾见到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