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兴国进门之后着急解释，没注意到何笙手中的刀，被她割破了喉咙。
而被齐兴国撞死的断腿男子张明则是意外将躲在煤堆里的聋子何忠铲死的凶手，当时正在路人的指挥下费力的爬过马路。
智力障碍的男生名叫小叶，杀了一个医生之后逃出精神病院，被教唆抢走何忠的钱包，何忠情急之下拿过好心人递过来的石块，石块正中小叶的后脑。
自小叶身亡，到何笙自杀，似乎都是巧合，但其中的好心人，路人，介绍人，志愿者……又似乎都是同一个人。
谭景逸听完这些倒抽一口凉气，这个看似充满意外的完美闭环，真的让人细思极恐，可是，“为什么只有王六的死好像是在计划之外呢？”
乔柯看着谭景逸的眼睛，“你不觉得，这个独立的案件，更像是一个模板吗？”
白木木的小脑瓜也在瞬间灵光了，他钻进谭景逸的怀里，“太可怕了，人类真是太可怕了。”
接下来自杀的那些死者的话也证实了乔柯的猜想，他们说的那个网站，实际上是一个失手杀人求助网站，建立时间正巧在何笙死亡之后。
网站运营者先进行筛选，筛选出那些处在社会边缘的人群，或无亲无故，或疏于交际，即便死了也不容易被发现，之后人为制造失手杀人或伤人，再利用他们的恐惧心，引诱他们来到阵法中。
作为阵眼的六只鬼就会复刻自己的死亡经历，通过欺骗，蛊惑，玩笑等等手段，教唆他们自杀。
这些人自杀后，还会继续对下一个到来者这样做，这才是真正的闭环。
谭景逸突然想到，“刚刚王正平走之前说什么？我们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我们定不了他的罪？”
怪不得当时冲出阵法之后这群鬼情绪会这么激动。
乔柯拉了拉谭景逸的袖子，“走，去警局，我们再去会会这个王正平。”
胡哲茂正在发愁王正平问不出什么，他只承认了黄肃的事是他干的，并且言之凿凿自己信邪教，只是在搞封建迷信，不是故意杀人，更是对那所废弃学校的人骨只字不提。
因为没有证据，谭景逸说的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并不能作为证供，可现在除了谭景逸他们提供的说辞和嫌疑人以外，也没有其他线索了，为此胡哲茂很是苦恼。
正苦恼着,门外哐当一声响，更苦恼的来了……
第32章 神神鬼鬼的不能写进结案报告啊
“搞什么？哪个王八蛋……”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哐地一声巨响让胡哲茂硬生生的把后半句憋了回去，因为他看到乔柯拎着把剑，把办公室的铁门砍出了一个洞。
胡哲茂站起身，顺手抄起一边的警棍，“干……干什么？要袭警啊？”
他拿的是木剑吧？是吧？这玩意能干的动钢铁？
谭景逸伸手捞住乔柯的腰，“乔柯，冷静，冷静，”转头看向胡哲茂，“我老婆力气稍微有点大，谅解一下。”
胡哲茂依旧警惕，这哪是有点大啊，力大如牛啊这是。
乔柯不知道是给谁面子，除了进门那一脚和一剑之外，乔柯也没再做什么出格的事，胡哲茂这才放下心。
谭景逸说明来意，“我们是来做笔录的，但在这之前，能不能让我们见见王正平？”
胡哲茂打着小算盘，“按说是不能……”
“我们能让王正平交代犯罪事实。”谭景逸面带微笑。
“但是这里我说了算，我们部门没那么多规矩。”胡哲茂就等着这句话呢。
胡哲茂带着谭景逸走进审讯室，乔柯则坐在一边监控室喝茶，说想给王正平一个惊喜，但具体是惊喜到惊吓还是到吓死，那胡哲茂就不知道了。
谭景逸坐在王正平对面礼貌的和他打了个招呼，“王先生，别来无恙啊？”
王正平冷哼一声，答非所问，“这里可是警察局，不能对我动私刑，那你们还能把我怎么样？”
“也就能让你牢底坐穿吧。”
“哈？”王正平好像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事情一样，问一旁的警员，“警官，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不能写进结案报告吧？”
一个年轻的警员皱了皱眉，“大概。”其他部门不能，他们不一定。
谭景逸冷静的捻了几个名字，“王六，何忠，何笙，齐兴国……很熟悉吧，王总？”
王正平动了动身子，“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最开始是怎么找到王六的？”谭景逸双手撑着下巴，死盯着王正平的眼睛。
白木木从谭景逸怀里钻出来，轻轻吐了口气。
王正平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恍惚间好像又回到了那天，王正平浑浑噩噩独自回老家，做生意失败欠了不少钱，老婆也跟他离婚了，还查出了癌症晚期，他原本是打算买瓶农药回归故里，就让自己烂在这个曾经养育了他，又给他带来一身伤痛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