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景逸在房间周围转了一圈,“这哪是找的女鬼,简直就是田螺姑娘啊。”
乔柯阴恻恻的盯着谭景逸,“你喜欢?我好像也给你做过饭,只是你不太喜欢。”
谭景逸圈住乔柯的腰,将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宋晓冉是怎么说的来着,装柔弱,扮委屈,“我怎么能让你给我做这些呢?你的手多金贵啊,你这么说,我会伤心的。”
乔柯一个机灵弹射出谭景逸的怀抱,这可太吓人了,这是什么鬼操作,不会是中邪了吧?
想着乔柯掏出铃铛在谭景逸额前晃了晃,“没问题啊。”
谭景逸更委屈了,“宝贝,你竟然觉得我是中邪,你是不是真的也没那么爱我……”
乔柯有点心虚,否认三连,“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
李鸿振真是没眼看,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谭景逸还是个恋爱脑呢?如果是他……好的,他现在没老婆了。
几人往里走了一步,打算先去卧室,卧室门却在他们推门的前一秒,卧室的木门却吱嘎一声自己打开了。
乔柯紧盯着门内的动静,李鸿振耳边突然响起一阵蛊惑的声音,“进来啊……”
声音应该是特定对象才能听到,可是谭景逸耳朵轻轻都动两下,他竟然也听到了。
手比脑子速度还快,在李鸿振抬脚的前一秒,谭景逸突然一挥手,手心的空气感突然消失,他将抓到的东西猛地往后一甩,磅的一声,那东西砸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
“啊,啊!”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被按在墙上,谭景逸正死死抓着她的脖子,这一下连她盘起的头发都被撞得有些散乱了。
她的皮肤本就苍白,被深色旗袍衬托,隐约可见青色的血管,两手的手腕上都带着金镯子,金丝缠绞中,隐约可见一点凸起的金属刺,就像,金丝笼上缠绕的一圈荆棘。
女人挣扎着想拔自己头上的簪子,可却在摸到发簪的前一秒,双眼突然翻白,手指无力的滑落,就像被掐死。
可两秒之后,女人却突然抽搐着挣扎了两下,继续抬手去扒簪子,同样是在触碰到前一秒再也无力反抗。
等女人第三次醒来之后,她痛苦的冲着李鸿振伸出手,“救我……”
李鸿振都有点傻了,“啊?我……”
乔柯碰了一下谭景逸的胳膊,“先放开她吧,她跑不掉的。”
女人落地之后,不住的喘息咳嗽,但是好像并没有用,她只能出气多进气少的干嚎。
最后女人痛苦的跌落在地,这时候大家才发现她的脖子上刚刚谭景逸掐过的地方有一个很明显的瘀痕。
“地缚灵,她生前是被活活掐死的。”乔柯轻缓出声,“明明就差一点,可是她却还是无法自救。”
“鸿郎……”女人抬眸望着李鸿振,目不斜视,满心满眼都是爱慕和期盼。
李鸿振手足无措的看向乔柯,“我,我,我这怎么办呢?”
乔柯摊摊手,“你自己招上的,你自己看着办。”
李鸿振一脑门官司,现在只能站在原地看着她哭,“那个,这位小姐,要不我给你找点纸?”
那女人从一开始的小声啜泣,到最后嚎啕大哭,浑身直打哆嗦,“鸿郎,你不管我了吗?”
李鸿振没办法,“小姐,您真找错人了,我真不是……”
但是谭景逸却发现了不对劲,“为什么我觉得在她眼里,好像我们俩都不存在一样。”
“她只是被困在原地,不停的重复死前最后一天发生的事情,她被困在自己的世间里,无法挣脱,你看她双手的两个镯子。”
谭景逸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名堂,“嗯……很值钱?”
乔柯,“……戴镯子是有讲究的,一只手戴多少就没关系,但是双手戴,你不觉得很像手铐吗?”
“这是一种禁锢,按说她不止看不到我们,她是看不到现存的任何外物,除非……”
乔柯停顿了一下,“除非受到了什么巨大的刺激。”
“巨大的刺激?”
“就像之前,她一直和李鸿振夫妇生活在一起,但是彼此双方相安无事,是在李鸿振和老婆冷战之后,她才能趁机介入他们的生活。”
“但是这样也就算了,这么长时间内,她也没对李鸿振怎么样,真正让他们有直接接触的,是李鸿振剪断的那根绳子。”
乔柯再次看向李鸿振,“她是被掐死的,所以之前被红绳缠住脖子,让她再一次面临死亡的恐惧,可是不管活着还是死后,都只有李鸿振一个人帮了她。”
“所以,李鸿振被拉进了她的世界。”
谭景逸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可是我刚刚……”
乔柯探了探女鬼的动脉,“虽然你刚刚的动作也具有极大的刺激性,但是对她来说没有变动,那是她死前的最后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