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欢心里也清楚。
因为昨夜他老爹暂退匈奴,保了他们的小渔村!
坐在桌前快速吃掉一个馒头,看着剩下的馒头鸡腿和咸鸭蛋.....
他抿了抿唇。
尽管还没吃饱,也把这些食物重新包好揣进怀里,开门往外走。
他要把这些食物丢进隔壁小院里,给太子吃。
虽然太子被阉了,但他可以禅位王叔或赵氏其他人,国纲犹在,天下总会比无主来的更安稳些。
其实他们这些力保太子的人,不只是为给先皇尽忠。
为的是天下齐心!
只要有皇脉在,底下那些富绅兵阀心里总还有个念想,就能齐心合力顺应号召,不会乱成一盘散沙。
百姓们的日子也能好过些。
不至于因为各地军阀观念不统一,导致民众流离失所。
季家人从来都不是韩枭骂的那样,愚蠢效忠,季沧海也早看出来太子不成大器。
但不成大器也是太子,太子就是军阀们的定心咒!
他们保太子,就是暂保地方百姓。
让百姓们在各地军阀还未彻底暴乱之前,有更多的时间准备逃亡,各自避难。
季清欢目前做不了什么,可他会替老爹和将士们尽力照顾太子。
是太子,不是赵钰慈。
*
丢食物进小院以后。
赵钰慈在里面感谢季清欢,并催促他快点送些干净衣裳,以及,他这个太子也要好好洗个澡。
“知道了,我会想办法的。”
季清欢说完没等赵钰慈再啰嗦,转身回到偏房。
偏房自带的水房里,热雾弥漫。
站在浴桶边的少年一件件褪去衣裳。
青涩的少年身躯展露在空气里,白皙腹部肌肉轮廓明显,四块腹肌凸凹有致,底下那两块也稍稍有了鼓起的痕迹。
两条马甲线弧度漂亮,蒙着一层水雾,蜿蜒至黑绸亵裤的边缘。
季清欢背对着门口,视线顺着自己胸膛下移。
他用修长指节挑起些亵裤,微弓着腰,去看下腹处那道被匈奴划出的刀伤......
“砰!”
水房的门陡然被踹开了。
“季清欢你——!”
“恶心死了,青天白日你脱个精光.....”韩枭打量那边少年光裸身躯的姿势,嫌弃道,“喊你半天不答应,就是在干这种事?”
“?!”季清欢惊愕挑眉,嘴都张大了。
不是哥们儿,哪种事?
哪种事??
你最好把话说清楚!
第49章 这是正经人能有的行为?
浴室刚聚出些暖和热雾,就被从门口灌进来的冷风吹散了。
吹的季清欢胳膊浮起一层小疙瘩。
他把裤子提好迅速站直了,转身看着忽然闯入的人。
季清欢语气警惕:“....你来干什么?”
“这是本世子的宫殿,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韩枭嗓音懒散,踱步走进浴房。
这会儿神情又恢复以往嚣张,没有萎靡不振的模样了。视线毫不客气扫荡在季清欢胸口,再到腹部以下。
黑绸亵裤没有过度起伏。
原来刚才这人是在看刀伤,不是他想的那样。
韩枭一点都没有冤枉人的愧疚感,语气还是恶劣。
“别以为你喝了鹿血酒就能在本世子宫里放肆,做那种脏事,叫我发现你就跟赵钰慈的下场一样,阉了干净。”
“——?”
什么脏事,什么乱七八糟的。
其实季清欢明白他在说什么。
两辈子加起来虽没谈过恋爱,却也不是纯情小男孩了。
但他不觉得他俩的关系,能面对面讨论这些私密问题。
摆明了韩枭是在找茬儿讥讽他。
不,这是明晃晃的羞辱!
“哦。”季清欢眉眼清冽无波,懒得反驳什么。
韩枭似乎也刚洗过澡,穿着一件墨绿色单袍,外面是黑熊皮大氅,胸口还荡啷着几根矜贵的银链条,走动间晃啊晃。
就这么混不吝的走到他面前,步态嚣张。
“你额头的包好了?”韩枭嗓音低沉,视线挑衅似的在这张脸上打量。
摆明了还是气不顺,过来找找痛快。
目光落到少年下颌附近,有几只已经泛起红青的指痕,痕迹有股说不出来的感觉,配上季清欢这张冷冽清淡的脸,像被谁蹂躏过。
韩枭乐了,倾身靠近仔细看:“自愈能力挺强?”
一股白梨花浴液夹杂皂角的香味,还有衣物被檀木熏过的气息,瞬间弥漫在周围。
总算明白韩枭身上清甜又微苦的味道,是怎么合出来的了。
“有话快说,”季清欢光裸的双臂往后撑,按在浴桶边缘,“冷得很,看不出我要洗澡?”
就这么光膀子站在韩枭面前,也没什么不自在。
他挑眉回视韩枭,明显根本不怕他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