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去吧。”许新程拍拍他肩头的雪，将衣服穿在段阳身上。
段阳没说话，迈开步伐消失在许新程的视线里。
......
第17章 元旦
知道学校只通报批评后，丁铭吃饭都香了不少。
事情解决一身轻，专注的吃着寿司。
饭桌上的气氛只维持着表面的融洽，自许新程和段阳上来之后，两人都有些心不在焉。
段阳这段时间没来由的情绪低沉，想来也是跟许医生有关。
“丁同学盯着我干嘛？有事？”许新程尝了口清酒，调笑般看向丁铭。
丁铭嘴里塞得鼓鼓囊囊，突然被问，差点被噎住。
梁予正递给他一杯水，丁铭灌了几口才缓和过来。
“许医生，你的纹身...很酷！”
许新程看了看自己吃饭挽起的袖口，暗想自己大意了，不过也算不了什么大事。
“可是...…允许纹身吗？”
“没有哪一所学校哪一条法律规定医生不能纹身。”许新程笑着解释。
丁铭想了想，扭头跟梁予正说，“我也想纹一个。”
“不，你不想。”
“别跟他学这些！”
丁铭撅着嘴不乐意，“好吧。”
许新程挑眉，支着下巴倚在胳膊上，略带好奇地问，“你干嘛听他的话啊？”
丁铭霎时怔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仔细想想，他似乎从来没有反驳过梁予正。
梁予正在桌下踢了许新程一脚，对方轻笑，止住话题，刚拿起酒杯就被段阳夺过去。
“喝多了没人管你，一会儿都要去看跨年烟花。”
许新程讪讪收回手。
“你也很听段阳的话...”梁予正不甘示弱。
四人默契的都没开口，专心吃饭。
......
海边聚满了人，寒凉的冷风也没吹灭大家跨年的喜悦。
一声巨响划破嘈闹的环境直奔长空，烟花从海平面升起肆意绽放，周围人齐齐喊着“新年快乐！”
告别过去，辞别旧日。
这一刻，每个人都是开心的。
“梁予正，新年快乐啊！”丁铭笑着看向对方。
梁予正回：“新年快乐...”
丁铭的视线转向许新程和段阳，正打算同他们说新年快乐时，就看到两人在接吻...
“啊...他们...”
梁予正将丁铭的脑袋转回来，搂着人靠向自己，“看烟花...”
“噢...好...”
梁予正的怀抱很暖，为他抵御此刻的海风。
丁铭无暇顾及其他，一直维持着这样的姿势。
环境嘈杂，人声鼎沸，可丁铭却在这一刻准确无误的听到了属于梁予正的心跳声。
......
许新程冲完热水澡出来时，段阳已经背对他躺下了，只留盏床头的灯开着。
他刚坐下，就听见段阳开口。
“你今天...为什么要这样做...”
许新程擦拭的手一顿，“因为你看起来太可怜了...”
烟花下那张落寞的脸，与周围人形成鲜明的对比，他像是被整个世界遗弃的另类...
许新程没来由的泛起心疼，身体先一步的拥抱他，亲吻他。
室内短暂的沉默，而后段阳又说，“我不需要你的可怜...”
身后的许新程迟迟没有说话。
就在段阳以为他睡下的时候，床头唯一的灯光也熄灭了。紧接着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他明显感觉自己的床榻沉了一下，一道带着沐浴露香气的味道挨近他。
……
段阳一惊，扣住对方的手，急斥道“你做什么？！”
许新程不说话，带着温热的唇…
“你...你...”
段阳浑身僵硬，即便看不清脸，也能感觉到自己此刻被对方点燃起的滚烫的温度，“许新程！”
“段阳...新年快乐...今晚我是你的...”
始作俑者终于开了口。
段阳的智之弦被摧毁，扣着对方的下巴，凭着感觉吻了上去。
他反客为主。
在触碰到许新程…时顿住。
许新程勾着对方的脖颈，仰头送上一吻。
……
许新程的拍打抵抗被段阳单方面淹没压制。
最后昏睡前，段阳轻抚他的手腕，“纹身...是有含义的吧...为什么纹这个...”
可惜对方已经无力回复他任何问题。
......
“你说...许医生喜欢段阳吗？”
丁铭抱着枕头靠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
“都接吻了，应该会在一起吧。”
“问你呢，梁予正！”
丁铭伸出手晃了晃。
梁予正回神将手机扣下，“什么？”
“我说...”
“哎？不对？你神神秘秘看什么呢。”
“没什么...”梁予正有些心虚。
丁铭倏地跳到他床上，“我看看！你藏什么呢！”
梁予正关掉手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