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还有一丝无奈,那样无可原谅的暴行就算再怎么往严重起诉来最好的律师在法律上却顶多只是拘留,因为那只是破皮的伤口,只要治疗仪就不会留下疤痕甚至不用去往医院,即便被往伤口上按了抹布。
他们当时破门而入的时候,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看到的,至今想起来愤怒无比,他们当初在前线抗击虫族,见到的远比这更加可怖,可是没有哪一刻比这个时候更加愤怒。
他们赌上自己的性命保护着的联盟公民,在被卑劣者用暴行伤害,荒诞不经的早已该被扫进历史垃圾堆中的行为却在他们眼前复现。
他们甚至不能为这位可怜的女孩做的更多,只能在最后为她争取到相当的精神损失费、人格侮辱费、人身攻击费等各种名义叠加产生的赔偿。
在战士关切甚至是愧疚的眼神中,女孩的眉眼弯了弯,她心中因为回想起那日恐怖的遭遇而恐惧的发寒的心,升温回暖像是被放在阳光下,她此刻充满了安全感,脸上绽放出笑容,她摘掉了那宽大的帽子,露出结痂狰狞的伤口,轻快地说道:“狠狠地要,可不要辜负我额头的伤。”
她的眼中落入了星光,战士也跟着笑起来:“当然,我们不会放过他。”
这样的一幕落在二楼肖波思眼中分外的刺眼,不就是他爸小小的惩罚了一下那个犯错误的女仆吗?
凭什么现在把他爸关进卧室里,连带他也被限制不准离开别墅范围内!
退一万步讲他爸干的事情和他有什么关系,事情都是他爸做的又不是他做的,他才好不容易让他爸松口能够自由活动,结果又因为他爸动粗他被跟着关了,最近简直是水逆。
送女孩离开,门口的战士若有所感,带着淡淡的警告目光直刺二楼,肖波思受到惊吓,不由自主地后退离开窗户边缘。
他没有忘记那个看他的战士那天是如何把他爸狠厉地压在地上,用拳脚将他爸揍得惨叫了整整半个小时。
这并不是让他最恐惧的最可怕的是,他们调来高级治疗舱给他爸治疗,一丝伤口都没有留下来,再拖出来揍,如此反复,他爸的惨叫声足足持续到半夜,至今被关在自己房间里面,双眼呆滞,他浑身却没有任何伤口。
连别墅里的摄像头也没有记录到那天直到半夜发生的任何事情。
这并不是他能够接受的,实在是太过于恐怖,他一个纨绔哪里见过这样狠辣的手段。
他远离窗户,大气不敢出,直到那个战士视线离开,才敢喘息,大量的汗水浸湿他的衣服,从额头的发际线上流下来,落在他的眼睛上,他抬起袖子擦自己眼睛上的汗水,却发现他昂贵的丝绸袖子上此时除了汗渍还有显眼的灰尘。
他视线落在窗台上,有一块和旁边沾着一层灰的不同,特别干净,显然是他的袖子擦干净的。
他的心中升起怒意,这都是怎么打扫的,但是很快他又意识到一点,他们家的女仆全部走光了,再也不会有人来打扫他的房间,把他昂贵的丝绸衣服用手洗干净熨烫整洁。
他看着自己袖子口的污渍,和梅干菜差不多的丝绸上衣,心中的难堪和邪火蹭蹭往上窜,却又不敢大声发脾气砸东西,怕引来窗外那两个狠辣战士的注视。
他窝囊至极地撕扯掉自己身上的衣服,将它丢弃在地上,和一堆杂乱的东西一起,尽管曾经他非常喜欢这件衣服,但是此刻这件衣服没比抹布看着高贵到哪里去,还怎么配穿在他的身上。
他的心中闪过一丝肉痛,若是有家政机械人或许这件衣服还有救,但是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之后,很快就被打消了,他为自己这个荒唐又堕落的想法感到耻辱。
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谁家会使用这么低劣的产品,恐怕只有那些下等人才会使用,他怎么会想着去使用那种东西。
难道他已经到了那种档次了吗?!他的心中惶恐又难堪,愤怒夹杂在其中,连日来的种种挫折和不顺在他眼前浮现出来。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突然变成这样的,他怎么会落到这样的地步,昏昏沉沉地大脑此刻终于有了一丝运转的迹象。
他想起来了,从那个该死的表情包开始的,从那以后他们家仿佛中了邪一样,一直连连往下落。
那个该死的表情包,该死的嘲笑他,该死的小说,该死的……都该死的……
他不好过,他们凭什么能够好过!他的心中充满愤怒。
他打开了自己的光脑,冲到那篇始终绕不开,始终贯穿着一切的上将的婚约者评论区中。
他急需发泄自己的愤怒,哪怕实际上从头到尾上将的婚约者都是受害者,是他父亲一手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