猗窝座脚下一个踉跄,他脉搏加快,呼吸急促,这是他以前从没有过的体验,与其说是新奇,倒不如说是无措。
“呵呵,稀血之于鬼,犹如木天蓼之于猫。”不死川实弥随手将自己手上的血甩到地上,他白色的队服已经沾满了自己血的气息,那犹如酒水一般的味道,让从未饮过酒的猗窝座有些飘飘然了。
“怎么了?攻速怎么慢下来了!”不死川实弥的攻势并没有减缓,他快速的压制着猗窝座的攻击,他每一下都向着猗窝座的脖子,却每一击都被猗窝座当下。
但是不死川实弥却能看得出他的攻势,已经开始衰退了。
就这样吧!就这样下去一定可以顺利砍掉他的脖子,然后…
他想看着玄弥娶一个贤惠的媳妇,生下一个可爱的孩子,他想看着玄弥慢慢成为白发苍苍的老人,平庸幸福的过完一生。
“破灭杀脚式飞游星千轮!”猗窝座突然抬脚,由下至上,猛的向不死川实弥踢出去。
幸亏不死川实弥反应迅速,将刀横在胸前,然而即使这样,不死川实弥也被这沉重的一击,击打到吐血。
“这就是喝醉的感觉吗?”猗窝座感叹到“真是…美妙啊!”
人与人的体质不能一概而论,鬼也一样,有的鬼会对稀血毫无自控能力,而有的鬼则快速适应并且兴奋起来,猗窝座是后者。
在适应稀血的这段时间,猗窝座好像也看见了幻觉,一个女孩牵着自己的衣角,她哭着请求自己住手。
‘碍眼’猗窝座想着,但他却一点推开女孩的想法也没有。
稀血确实麻痹了他的感觉,但却没有让他老眼昏花,他怎么可以被阻拦!他要变得更强!只有变强才能…
不死川实弥受了重伤,他感觉自己内脏都有不同程度的破损,不过没关系,他还能战斗,即使的身体比他预想的还要破败,但只要能拿起刀,只有能举行前进,他就可以什么都不管。
“去死吧!你这个鬼!”刀剑在一次在空气中相撞,火花带着刀光在两人之间闪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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炭治郎一行人奔跑在走廊里,就像塔洛斯说的那样,走廊里再也没有那些奇怪的黑色触手,但是与之相对的,房间,墙壁,处处都在禁止他们靠近。
就在几人快速移动之际,善逸突然停下了脚步,他看向右边的门,熟悉的声音让他暗自握紧了拳头。
“善逸?”炭治郎回头看向善逸,但随即他和伊之助又警惕起来,他们都感觉到了,右边的门里,有鬼。
“炭治郎,你们先走吧。”善逸门的方向走去,这件事他不希望牵扯到炭治郎他们,即使他们愿意为自己保密。
“善逸,真的不需要我们帮忙吗?”这不像是善逸啊,他应该撒着娇,让他们陪他,再不济,也应该让他们快走,而不是让他们先走,自己去独自面对。
“炭治郎,有些事情,只能我去做。”善逸看了一眼自己的同伴,他的神色沉稳,看起来犹如如临大敌。
“好,我们在前面等你。”炭治郎和伊之助互相看了一眼,他们同时明白,这个时候的善逸已经不是他们可以阻拦的了。
“谢谢”善逸感谢他们的体贴,雷呼一脉出现了鬼,无论是自己杀掉了师兄,保守住秘密,还是师兄杀掉了自己,事情败露,都不应该是炭治郎他们应该承担的责任。
“来吧,现在只剩你和我了,我知道是你,出来吧。”善逸一步一步的走进房间,最终在房间的中间停下脚步。
“你这个废物,真是越来越不客气了。”狯岳从里间走了出来,他刚刚安定下心来,就发现了自己的废物师弟和他两个同样废物的队友的到来。
虽然对现在的情况不太了解,但是狯岳也知道,他不能让自己那个废物师弟骑在自己头上。
“我们应该没有什么要聊的了吧?”善逸脸色阴沉,他额头的青筋暴起,愤怒之情溢于言表。
“本来也没有什么可以和你这个废物说的,你这个废物也好,那个老东西也罢,无法正确评价我的,怎么能获得我的追随呢!”狯岳相当的自傲,他狂妄的声音甚至让善逸闭上了眼睛。
“所以…爷爷怎么样,你都无所谓对吗?”想起当年在桃山的日子,狯岳会因为爷爷更关注善逸而迁怒。善逸不敢去相信,那些都是为了继承人的位置而演的戏。
“当然,我明明那么努力,废了那么多心血,他却想让我和你这个废物共同继承,开什么玩笑!那个老东西最好是因为这种事情痛苦的死去才好!”
这种话无疑是戳中了善逸的逆鳞,他是如此的尊敬他的爷爷,又是如此希望按照爷爷的吩咐,与狯岳并肩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