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孔修递过地图,顺势看了眼常晚风的手,心下一叹,不像是打过仗的。目光又游离着看到了他腰间的佩剑,心下又是一长叹,不同人就是不同命!
常晚风察觉到目光,看了几眼地图就甩了回去,找块空地坐下后问道,“北安王府上可有个姓江的?”
孔修慌忙接下呼在脸上的地图,也不恼,惊讶的走到常晚风身旁坐下,问道,“大人认识江忱江公子?”
“不熟……”常晚风带着笑问,“他混得怎么样啊?”
后面一护卫听见,紧忙凑过来与常晚风和孔修并排而坐,一起看向正在饮水的马,“江公子可威风着呢!”
孔修无比认同的接话道,“有他在,我们打架保准儿的赢,就没输过。”
“打架?”常晚风扭过头看向孔修。
孔修点了点头答道,“是啊!”
“怎么个打法?”常晚风问。
孔修摸着脑袋嘿嘿一笑,“江公子带着我们一路从市井混混打到地痞流氓,出了王府那就是我们老大!”
一听到这话,常晚风身边立马又围上几个人上前搭话,“别说流氓,就说府衙上那些暗卫,让江公子闲着无事全给揪出来了。”
“说是暗卫,那都是些吃干饭的!”
旁边另一护卫竖起大拇指,附和道,“临出门前,我们老大还教了我们几招保命的招式呢!”
常晚风心里却冷哼着。
行啊江忱,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这是。
“来,给我看看你们老大是怎么教的!”常晚风把手中长剑抽出,仔仔细细看了看剑刃。
其中一护卫也起了劲儿,一跃而起,说道,“那爷们儿就瞧好吧!”
另外的几人纷纷退让,给这二人腾出位置。
孔修把那护卫往后拉了一把,低声说了句什么,那护卫就悻悻的抓了下头。
“等什么呢?”常晚风看着他们两个问。
孔修这时面露难色说道,“大人好歹是官家,这要是伤着……”
常晚风笑了笑,“咱们现在好歹一条船上的,进山之前不互相交个底?”
孔修看拗不过常晚风,只得说道,“那大人切莫勉强,若是……”
“点到为止!”常晚风不等他把话说完便抢着话说道,若是什么若是。
话一说完,常晚风提剑便向前刺去,那护卫似是没防备,手中的剑一下就被挑脱了手。
常晚风疑惑的看着他:?
护卫面上略显尴尬,弯腰捡起地上的剑就向常晚风腰部刺去,接着是肩膀和手臂,常晚风侧身挡下几招,这剑攻势猛烈,干净利落,有江忱的影子,挺好。
常晚风正欣慰着,就开始感到不对劲,随即不再退防,又是向前一剑,对招的护卫似是被一个巧劲儿击中,小臂一麻,手中剑又脱了手。
他看着自己的手有些惘然,没道理啊!
“不玩儿了!”常晚风收剑走向小河边牵马,抬头看了看天,说道,“天黑前得找个能躲雨的地方,走。”
这不交手倒好,几招下来常晚风越想越气。
江忱的剑很刁钻,又快又狠,跟常晚风全然不同,这他也知道。但教人挑衅的打法着实是让常晚风刮目相看!
这保命呢?打的全是要血不要命的地方,但凡碰上个有身手的,都容易小命呜呼,有人跟着他就是把命给了他,这小子竟然这么胡来。
孔修只见那护卫扔了剑,官家就面露不悦转身走了人,立马上前询问道,“怎么了?”
“没事,没事……”那护卫还是不可思议向旁边的几人问道,“你们看清了吗?”
“看清了,你把剑都扔了,人家好歹是个官儿,能不生气吗?”
“问酒三千,红尘过半……”又有一护卫晃着脑袋出声。
常晚风路过他跟前问,“这又干嘛呢?”
那护卫抱拳恭敬道:“回大人!我要将咱这一路是如何过五关斩六将,途中见闻全部记录成书!等我百年之后,留在我家中祠堂,压在族谱之下!”
常晚风皱着眉……
皱着眉……
罢了,总会过去的!
十日,很快的。
这几人心怀不安的牵马跟着常晚风,其中一人解释道,“大人莫生气,咱这就是切磋切磋!”
常晚风气归气,也只是生江忱的气,况且他也不是摆脸色殃及他人的性子,面上缓和了一些带着笑说道,“承让了!”
见常晚风没记挂在心上,几人便放松了些,一行人牵着马刚走没几步,常晚风还是不死心的问,“江忱就是这么教你们的?”
“对啊大人,这可都是江公子师承祖传下来的功法!”孔修答道。
常晚风“啧”了一声便翻身上马。
真是可以啊江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