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三界至尊的宝座只有一个,而通往这个宝座的道路,注定会征战妖界。
听到墨雷云的解释,墨同诡一时间有点懵,脑子一时间还有些转过弯,不过这就代表他是不是还有机会。
虽然他总感觉阿云和那个圣子之间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感,从初见时,圣子看阿云的眼神,可不清白。
一旁默默关注着一切的仙师,直到现在还是充当一个安静的背景板,一切都在往他预想的方向在走。虽然现在墨同诡这根刺还不足以彻底让魔尊和圣子决裂,但却足矣在圣子心中扎根慢慢的刺穿,静静的流淌出鲜血,况且还有一个两人血脉相连的孩子,不知道这个底牌一出,圣子是否还能坐得住呢?
但很显然花倾狂现在的确如仙师所想的那样,魔尊刚刚的话,不仅如一盆冷水浇灭了他心中的所有幻想,更是在他心上狠狠的扎上一根钉子,任由那颗心脏血淋淋的继续跳动。
但他不甘心,就算最后落得两败俱伤,他也绝不会就这样放手。他的世界很小,世外谷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同样的他的野心很大,世代圣皇的传承,血液里流淌的是高傲与野心,魔尊与三界他都要。
“那是我误会了。”墨同诡低垂着眼眸,开始思索起来,他现在有什么能够打动阿云的。
虽然阿云从始至终都没有对他起过杀心,但也是从始至终就想要与他划清楚界线。
如今看来兜兜转转的,一切似乎又转回到起点了,他现在唯一的筹码似乎只有两个孩子了,但现在局面的情况依旧不算明朗。圣子从见到他的开始,就对他展露出杀心。而且虽然阿云否认了他与圣子之间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但依现在的情况看来,圣子依旧在阿云心中占据了特殊的位置。
两个孩子又小,他不能那么自私,拿两个孩子的安危来赌阿云的一点怜悯。
可他好不容易见到阿云,不想就这样和阿云分道扬镳,天各一方,永远留在凡间。
墨雷云收回眼神,他同样在想怎么把墨同诡弄回去。只不过和墨同诡将方方面面都考虑一遍不同,他的想法异常简单且粗暴。既然墨同诡不可能自己回去,那他就把墨同诡打晕丢回凡间去,再加上一道永远不能踏出凡间的封印,一劳永逸。
打定主意的墨雷云,收回注视着墨同诡的眼神,这才注意到花倾狂那黑沉沉的脸色和略显哀怨的眼神,那眼神好像就在说他是什么渣男一样,可他们不就是兄弟吗?或者说是盟友,他们本就是因为同样的利益才在一起的。
花倾狂需要他的力量来抵抗圣皇,而他则需要花倾狂身上的圣皇一脉的血脉力量。
本来就是双赢的事情,他又没有什么错。
“兄弟,呵!果然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哼!魔修都是冷血无情!”花倾狂一把甩开墨雷云还按着他的手,指向墨同诡道:“怎么他也是你的兄弟,你有几个好兄弟?”
“……”墨雷云看着突然发难的花倾狂,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句话,就跟点了他的炮仗一样,有些心累的道:“别无理取闹了。”
花倾狂闭了闭眼,按压住心中即将喷涌而出的怒火,道:“孤现在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杀了他!魔尊,杀一个区区的无名之辈,对你应该不算困难吧!”
怎么又扯回去了,为什么花倾狂就那么想要墨同诡的命,他也不是什么弑杀之辈,两人又没仇没怨的。
“他不能死。”
“如果孤说,拿他的命,来换圣天雪莲也不行吗?”花倾狂神情偏执的看向墨雷云,指尖上的伤口早已愈合,他却有些神经质的不断摩擦着那根断掉的琴弦,断掉的琴弦无法再复原,已经裂开的情谊,也注定会有彻底崩坏的那一天。
墨雷云皱了皱眉,圣天雪莲传言中只要灵魂不灭,便能起死回生的妖界圣物,唯圣皇所独有。据他所知,花倾狂手上应该是没有的。
“他不能死!”墨雷云又道。
“没有人是不能死的,包括你我!”花倾狂眼神彻底的冷了下来,眼底渐渐被被染上一丝疯狂之色,但他到底还是有理智的,知道如果墨雷云铁了心的要保墨同诡,以自己现在的力量,是不可能杀得了他的。
反而会让他和魔尊的关系走向极端的毁灭,他舍不得也无法割舍,那样比硬生生的割下自己的心脏还疼。
但他又想要杀掉所有想要接近魔尊身边的人,理智告诉他不能冲动,感情告诉他杀了他,两相冲突的矛盾下。到底心中还是理智略占上风,可不安躁动的情绪还是让他将他把话说到了绝处。
“阿云,他想杀我,你知道我的,我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连来生都没有了。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得一点痕迹都没有,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墨同诡义无反顾的朝着墨雷云走去,嗓音十分的无辜且柔弱,十分的有绿茶的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