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怎么处理,不就是结束之后送他们一起死。”
祁离深说的轻描淡写,而断开了副本监控的几位神殿殿主莫名背脊发凉。
祁离深还贴心替玺厌图理好了发型,看着被自己“打扮”地漂漂亮亮的玺厌图,祁离深才心满意足又亲了他一看。
玺厌图无奈笑道:“开心了?”
祁离深点头:“开心的很。”
祁离深这人脾气其实很好摸透,对于玺厌图以外的人,脾气不好,不想搭理,没事别和他说话。
面对玺厌图本人时,祁离深又跟有双重人格一样,不熟但想要玺厌图,他还会装一下高冷,熟了且拥有玺厌图,他装都不装了。
什么好脾气坏脾气都要给玺厌图看看,好脾气要玺厌图夸,坏脾气要玺厌图哄,双标的很。
也亏得是玺厌图喜欢他惯着他。
望着被隔绝的寝殿外边那些游荡的纸人影子,玺厌图推开祁离深凑上来的脸,问他:“副本还没结束?”
祁离深趁机亲了口玺厌图的掌心,才慢悠悠回答:“我只是提供了一个天宫雏形给那个主神,规则也是他定的,我只是挂着这个神殿殿主的名头罢了。”
玺厌图点点头,再次好笑地把他脑袋推开。
祁离深不满地在玺厌图手腕咬了一口。
“有时候真不知道该说你像狗还是猫。”
祁离深笑着回道:“可以是人,你的人。”
玺厌图也笑:“早就是了。”
长生天神殿之内,几个人沉默着看着漆黑一片的镜面,再也传不回来副本里的画面。
“他俩是在商量怎么把我们灭掉吗?”叶礼捷法忍不住开口问道。
颉克弥摇摇头:“有概率,但更多的概率,可能是在……”
说到后面,他像是想到什么不堪入目的画面一样,扶着额头不愿多说。
许久未见的小情侣,找回曾经那么相爱的回忆,再见面,还是在婚礼这种场景,再怎么冷静克制,都忍不住发生点啥的吧。
叙牧挑挑眉,似乎想到那画面,还有些遗憾没能看见一样。
镜溟则是从镜中画面消失之后,一直都在闭目养神。
“祁离深是杀过两个神殿殿主才坐上我们平起平坐的位置,你们与其在这里八卦他和玺厌图在干什么,不如想想,等他从副本出来,回到长生天,会不会直接来找我们麻烦。”
镜溟平静说出这句话,落在其他人耳里却是让他们心情都极其复杂的。
叶礼捷法无奈道:“跟我没什么关系吧?我对他们还不够好吗?也没有折磨他们,也没有伤害玺厌图……”
叶礼捷法越说脸色越难看。
当初祁离深斩杀那两个神殿殿主的画面,她还记得呢。
厄流金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你现在跟我们脱罪有什么用,看祁离深那样,巴不得把所有神殿殿主都死,你就算没算计过他和玺厌图,他也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厄流金又看了眼仿佛一切都与己无关的镜溟,冷嘲道:“毕竟这个被他们保送的神殿殿主,他们都不会放过呢。”
闻言,镜溟睁开眼,看弱智的眼神一般扫了厄流金一眼。
“我知道你蠢,但别用你的蠢来牵连我。”
厄流金看起来要发作,但被旁边的颉克弥按住了。
颉克弥心情复杂看向镜溟,提议道:“现在我们都在同一阵营,你反正不能置身事外,不如好好与我们聊聊自救的法子。”
镜溟却摇了摇头,然后抬手指向中间的主神之位:“事到如今了,你们看主神想管那两个无法无天的吗?”
颉克弥又沉默了。
自从上次见主神,似乎已经过去了很久。
之前在叶礼捷法的副本里,玺厌图和祁离深想造反,主神还会出面阻止一下。
现在,主神在哪里他们都不知道。
怕是等祁离深杀回来,主神还要夸他杀的好呢。
玩弄了太久他人的性命,轮到自己的命被这般玩弄之后,高高在上的神殿殿主们明显坐不住了。
见这几人一言不发,脸上却显示着各怀心事的样子,镜溟就觉得可悲。
她摇了摇头,感叹:“除了‘创世’一说,本就没有真正的永恒。长生天的副本玩家,并不是强行杀死现实玩家并收入长生天,而是随机挑选流转于世死后的灵魂,投胎一说本就不成立,长生天赋予他们死后再一次复活的机会,他们又有什么资格责怪长生天再夺走这次生命呢?”
说完,镜溟又顿了顿,然后又诛心般道:“而你们,之前也是留存于世的残魂,运气好,杀了上一任神殿殿主,成为新的神殿殿主,比这些玩家的残魂多活了这么久,那么迟早被杀返回这些多出来的时间,不是很正常吗?有什么好怕的,迟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