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燃唇瓣翕动,可最终,千言万语还是被自己咽了回去,他低下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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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知聆有些紧张,她扒在汤泉边,尝试去够搭在远处的内衫,想要自己穿上偷偷溜了,房门被人推开,一人走了进来。
虞知聆立马缩了回去捂住自己,而墨烛则从屏风后走上前。
他只穿了身中衣,手上端了个托盘,放着一盘剥好的果子。
“师尊。”墨烛笑起来,将托盘放在汤泉边,见虞知聆缩在角落捂着身子,少年喉结微滚,眸光晦暗:“昨夜看过了,师尊挡什么?”
虞知聆舀起一瓢水泼了过去:“登徒子,闭嘴!”
墨烛的衣裳被打湿贴在身上,他闷闷笑了几下,看她的眼神疼溺,站起身解开系带,虞知聆立马转身。
她故意往汤泉里放了些泡澡的干花,以前从来不用这种东西,今日被墨烛抱进来扒干净扔了进来,这蛇崽子还颇有心机将她的乾坤袋和衣服放得远远的。
虞知聆只能捞起汤泉旁放了很久无人使用的干花扔进来,可以挡一些自己。
他脱衣很快,不过几息工夫,她便听到汤泉里有入水的声音。
脊背贴上滚烫的身子,虞知聆被他压在汤泉边。
“墨烛,等等——”
“等不了。”
虞知聆刚转过身,被墨烛捧住脸吻上,他的攻势极为猛烈,掩在身前的手也被拽开,虞知聆的所有骂声都变成了其余的动静。
一刻钟后,她呜咽要往汤泉上爬,被墨烛拉了回来转了个身,蛇崽子侧颈上浮现些冰冷的鳞片,瞳仁俨然扩散成竖瞳。
“你,你属狗的吗!”
“师尊,别挡,我亲亲。”
墨烛目光下垂,她很喜欢青衫,少女时期穿明媚的黄绿和嫩绿,后来随着心境变化,她的青衫多是深绿色和灰绿色,端庄又冷淡。
小衣早就被他扔了,她的手被他扣住,身子尽数展露在他面前,白皙上印下的指印和痕迹太过明显,他眼也不眨盯着,心里感慨,怎么上手没多久就留
下了痕迹,可手上却依旧没止。
他埋首在她身前,虞知聆脖颈微扬,浑身的血被他撩得沸腾,想往汤泉里缩,却又被他拽了出来。
虞知聆结结巴巴艰难道:“墨烛,墨烛我们,嘶,先,先等等,结婚契,结婚契好不好?”
墨烛声音喑哑:“等会儿,等一会儿。”
虞知聆用了灵力挣开墨烛,忙将还在亲吻的小崽子扒开,她的双臂交叉挡在身前,柳眉微拧跟他撒娇:“我疼,你别那样……”
他还是生涩,且上头后总喜欢用蛮劲,又揉又咬又亲,她根本受不住。
墨烛的脸微红,水房中全是雾气,他的额上尽是汗水,闻言后下颌抵在她肩膀上:“抱歉,抱歉师尊,我控制不住。”
原来喜欢一个人,真的会恨不得每时每刻都黏在她身上,她的一切在他眼里都是格外美好的。
虞知聆搂住他的肩膀,低头狠狠来了一口,听到墨烛压抑的声音,她本意是想让他也尝尝被人咬的滋味,但总归是担心弄伤他,只一会儿便松开了。
后脑勺却忽然被人按住,墨烛一把将她按在肩头,亲吻她的耳根:“好喜欢,师尊继续嘛。”
虞知聆赏了他一个巴掌,将他的肩膀打得通红:“闭嘴,你有病啊!”
墨烛挨了师尊的巴掌后心满意足,闭上眼枕在她的颈窝。
虞知聆小声说:“墨烛,双生婚契没办法解开,如果结下,你这辈子只能耗在我身边了。”
墨烛身子一顿。
虞知聆犹豫了会儿,还是抱紧他接着说:“我比你大了很多很多岁,我今年一百八十岁了,你才十八岁,我——”
“别说,别说了。”墨烛抬起头,捂住她的嘴。
虞知聆只露出两只眼睛,茫然眨了眨,搭在他肩膀处的手微蜷。
墨烛俯身与她平视,目光专注:“这话已经说过太多次,不在乎就是不在乎,更何况,师尊不是说您比我大不了多少吗?”
前几日晚上吵架的时候,她亲口说的。
当时情绪失控说了一些不合适的话,她以为墨烛没留心听。
虞知聆心下紧张,不知道他会不会多想,可事实上,墨烛只是轻触她的侧脸,声音温和:“师尊有些话不能说,可我猜得出来,一个在魔渊死去的人怎么忽然出现在这里的,以及您过去说的那些奇怪的话,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您是不是过得不太好?”
他果然能猜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