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宫寺奏视线落在他身上,觉得没必要,“不用,不是什么大问题。”
“但……”
“你是来汇报工作的吧?”神宫寺奏打断他,“现在可以开始了。”
禅院甚尔欲言又止,半晌后直起身看向五条悟,“不好意思,五条家主差不多可以离开了,接下来是工作时间。”
“嘁,你就听他逞能吧!”五条悟心里对禅院甚尔不合时宜的到来感到不满,但他已经找到了突破点,相信下次就可以证实黑发少年的身份。
说完,他瞥了少年一眼,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待五条悟被这一由劝走,神宫寺奏便戴上了兜帽,让禅院甚尔拉开窗帘。
禅院甚尔照做了,回过头看着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少年,心中有些担忧。
怎么会突然得这种病呢?
是体质的问题吗?
果然是最近太忙,以至于疏忽了身体健康的原因。
“伊东大人,身体出了问题就要及时治疗,你这种坏习惯可不好。”禅院甚尔出声劝道。
神宫寺奏重新拿起笔开始书写,声音有些沙哑,“无碍,不用管。”
反正也治不好,15天刷新一个负面病症,等时间一久就该习惯了。
禅院甚尔却以为他不想因为这点事浪费时间,看着少年日复一日坐在办公桌前伏案工作,他都为对方感到疲惫。
自从他当上督察部长之后,每天都忙得没多少时间消遣放松,而且这还是在有副手辅助的情况下。
而神宫寺奏一直以来都是自己一个人做,几乎每件事都亲力亲为,其工作压力可想而知。
“那些不听话的人我都好好收拾过了,新规定已经步入正轨,你稍微放松一下没有关系的。”禅院甚尔走到少年身侧,抬手按在对方戴着兜帽的脑袋上。
“这才一个月不到,还不能松懈。”神宫寺奏手上动作一顿,抬起头望向对方,缓缓弯起唇角,“而且五条悟就差临门一脚了,我要在这之前揭露真相,给所有人一个惊喜。”
禅院甚尔只能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明天的全体会议……”
“这么早?”
“嗯,所以必定会引起骚乱和不满,到时候就麻烦你镇压了。”神宫寺奏身体异常疲惫,但一想到明天的会议,精神就莫名振奋。
真期待那些人看到真相后的表情,愤怒,不满,鄙夷,他都会全部收下。
禅院甚尔的心渐渐揪紧,虽然为少年担忧,体内潜伏着的危险因子却格外活跃。
“我知道了,我会为大人除尽一切不服。”
……
当天,五条悟回到高专宿舍,一个人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对劲,于是找到了夏油杰。
“杰,你在伊东那实习了两个月,对他的了解有多少?”
夏油杰突然听到这个问题,略一思索便回道:“就是个能力很强的年轻人,现在看来也很有野心,没想到他会做到这一步……怎么了吗?”
丸子头少年神色自然,除了最初的迟疑,五条悟看不出他是不是隐瞒了什么。
或许是他想多了……?
他干脆坦白:“我越来越怀疑他和奏的关系了,你说奏会不会并没有死?”
“但你的六眼……”夏油杰心头一跳,没想到五条悟已经开始抛开六眼的问题作出了这么大胆的质疑。
“我的六眼确实能看穿一切术式,但如果是非术式手段制造的障眼法,还是会被骗过去。”就比如他多次试探黑发少年的面孔,想要摸出是否有类似易容的痕迹,但每次一深入就会被打断。
所以肯定有猫腻。
夏油杰紫眸微敛,沉声道:“可是伊东的术式你不也能看到吗?即使他不愿使用,这也会是障眼法吗?”
“……说不定呢。”五条悟望着天色渐暗的天空,把自己今天发现的事告诉了对方,“伊东的眼睛有问题,他明显是靠另一种事物才能看见,但我却察觉不到会是什么。”
“这样么……”夏油杰眉心拧起,这段时间没有去看奏,十分在意对方的眼睛问题为何突然变严重了。
五条悟看了他一眼,没有漏掉他眼里的沉思与关切,心中生出一个疑问。
杰会不会在他之前就确认了?
还是说只是单纯地关心伊东的情况?
他没有细想下去,决定明天在会议结束后再去找伊东。
夏油杰听了他的打算,也没多少反应。
自从奏当上总监,他就知道总会有一天要将答案揭露出来,而且悟都已经怀疑到这个份上了,看来离那一天也不远了。
只希望到那时,知道了真相的悟不会做出冲动的事来。
……
隔天,全体会议召开。
偌大的会议厅陆续坐下参会的人,在会议开始前已经坐满,时不时响起交头接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