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斯顿拿起其中一管针剂,着迷地看着:“这是我最满意的作品,但就是因为它的药效太强大了,会造成使用者巨大的痛苦,这种痛苦甚至会让人恨不得求死,所以药监局和FBI一直不肯批准生产,他们甚至担心会有人将它用于刑讯逼供。”
滕时依旧平静:“和死亡抗争总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休斯顿看向他:“我不能保证你打了这药就能不死,你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这药不一定有用,你可能会白白痛苦却一无所获。”
滕时挽起自己的袖子,露出白皙修长的小臂,隐约能看见青色的血管。
“来吧,”滕时微微一笑,“不试试怎么知道。”
休斯顿医生深吸一口气,他一边心疼于少年即将的遭遇,同时又有些跃跃欲试,毕竟他的药剂做出来之后就几乎没有在人体上用过。
休斯顿给滕时的小臂消毒:“小祁如果知道了,估计会接受不了的。”
滕时:“那就不告诉他。”
下一秒,锋利的针尖推进了他的静脉。
与此同时。
奚斐然叼着棒棒糖悠哉悠哉地开着车,看了看时间,马上要到了。
“阿时,帮我看看我哥现在在干什么?”
AI:“你这样偷窥的行为很不好,你应该注意你都教我些什么,我会变成一个坏孩子的。”
奚斐然咧嘴笑了一声:“你又没对象,不怕。乖,快帮我看看。”
AI看了看:“开会呢。”
他把会议室监控画面调出来,里面的滕时正在几个老外聊业务。
“看看我哥,真帅啊,”奚斐然咬碎棒棒糖,把车停到酒店后门的小停车场隐蔽处,把靠背放下去翘起二郎腿看得津津有味,“皱眉头的样子都这么帅,啧,喝水的样子更帅,我靠你看他手背上青筋,还有脖子,真他娘的白,种个草莓就完美了。”
AI:“……我怎么觉得你把监控看出了一种看片的感觉呢。”
奚斐然高深莫测地摇摇手指:“心中有爱,看啥都是片。”
AI:“……”我还是个宝宝!!
AI决定不他,默默闭目养神。
它所谓的闭目养神就是数据暗自学习,其实每一分每一秒它都在快速成长着,它几乎可以进入世界上绝大多数的网络。
和奚斐然说话的同时,它可能同时还在M国的教室电脑里,也可能在W国时代广场屏幕里,甚至可能在S国的潜艇里。
人类的一切行为都值得它学习,它求知若渴,但是它最爱的还是和滕时学习,因为滕时会耐心教他。
可是今天滕时没有把耳机带上,可能是因为今天的谈判不想被打扰吧。
“嗯?”
就在AI渐入佳境的时候,他忽的听到奚斐然发出了一声奇怪的声音。
AI:“怎么了?”
奚斐然脸上的笑意忽的没了,坐直了身子,从一旁的背包里摸出了便携电脑:“把你现在给我播放的画面投放到我电脑上。”
AI莫名其妙地照做,奚斐然的神色仿佛忽然冷了下来,严肃得可怕,AI只见他飞快调出指令,在视频文件里寻找着什么。
AI:“出什么事了?”
奚斐然眉头紧锁:“我刚才看见滕时的画面卡了一下。”
AI猛然一怔,这不可能,自己传输的是实时画面,以自己的网速和强大的功能,绝不可能存在卡顿的情况。
“你是不是看花眼了?”AI问。
“我也怀疑是我看错了,但是万一我没看错……”奚斐然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快得几乎变成了残影,AI感觉自己的内部被瞬间剖开,奚斐然就像造物主,用无数的1和0以毫秒为单位检查着他的身体。
“这里!”奚斐然调出一个视频画面,指着屏幕道,“就在对方递给我哥文件的时候,他的动作卡了一下。”
那或许只有半秒,但是奚斐然发现了。
如果网络不稳定不是原因,那么只有一种可能,这里的卡断一个没有润色好的小bug!
奚斐然呼吸急促,忽的有种很不详的预感,疯狂检查着代码文件,然后他愣住了。
“艹……”奚斐然这一声艹几乎发了颤,可能是气的,也可能是觉得太不可思议以至于不敢相信。
满屏滚动的代码中,有一个部分被改动了,就像是一块布上出现了一块不一样色彩的布丁,被篡改了。
那写代码的方式太熟悉了,奚斐然颤抖着手把那堆外来物全删掉,刹那间,眼前监控画面里的人忽然消失不见,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会议室。
AI倒吸一口凉气:“……是,是假的!滕时往我的系统里植入了一个假的视频!他他他他怎么会?”
奚斐然像个炮仗似的炸了,暴跳如雷:“他当然会!老子当初代码入门都是他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