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胆敢来刺杀朝廷命官,本相要了尔等的狗命!”匕首在手中转了一整圈,苏煦眸光如猎鹰,直勾勾的盯着前来送死的猎物:“受死吧!”
这次的目标并没有对准萧灼,而是和苏煦缠斗在一起,正好给了萧灼喘息的机会,看着他们与苏煦斗了十几回合后,萧灼得出一个结论:这些人不仅是杀手,看他们的身手,应当是死士。
死士各个身手了得,又来了这么多人,苏煦一个人恐怕不是他们的对手,看着苏煦以一敌多颇显吃力,萧灼暗自道:“这下麻烦大了。”
原本还能看戏的,但若是苏煦现在死了,死士的下一个目标就会是他,想到这里,萧灼开始打坐,尝试运功调息。
气聚丹田,经脉逆转,巫云蛊随着丹田沉聚而下,暂时被压制住了,所有的内力也都被封锁在经脉中,没有了内力,就只剩下空架子招式了。
趁苏煦还有力气抵抗着,趁现在还打不过来,萧灼继续打坐。
刚一闭眼,就被一刀架在脖子上,萧灼缓缓睁开眼,视死如归道:“想杀本相?”你还不够格。
死士可没有这么多的废话,手起刀落间,萧灼的脖子就被划破。
若不是反应迅速,这一刀可就不只是浅浅的伤口那么简单了,而是足够要了他的命。
掏出袖中的帕子撕成长条绑在脖子上,双指如剑般点到死士的手腕上,抢过那人手中的刀。
一刀制敌。
踩着死士的尸骨,萧灼一刀劈下,落到苏煦身旁。
“萧大人……”时间仿佛静止在这一刻,苏煦木讷的盯着萧灼,瞳孔迅速扩大:“你会武功?”
“不会。”萧灼斜睨着他,用尽全身的力气说出这两个字。
这叫不会?事到如今,亲眼见识过萧灼的实力,苏煦说什么也不会相信他说的鬼话。
果然萧大人还是擅长睁着眼说瞎话。
“不会你拿着刀做什么?”苏煦一把夺过萧灼手中的刀,将自己手中的匕首塞给他:“拿着匕首躲到一旁保命去。”
萧灼:“???”
苏大人怎么还安排上了。
匕首可比刀轻多了,萧灼转动手腕,如飞影般扑向死士,在苏煦的眼中划出了残影,其速度之快,令苏煦也望尘莫及,差点忘记手中还握着刀。
“苏大人刚才还横刀夺爱呢,怎么这会儿又想坐山观虎斗了?”生杀之余,萧灼还有心思同愣在原地的苏煦讲话:“杀啊!”
被这两个字点燃了心中的怒火,怨气和不满,苏煦手中的刀也飞快的冲了出去,刀刀致命。
等等……苏煦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回想起萧灼刚才说的话:“萧大人刚才说的,横刀夺爱……什么意思?”
想着想着,苏煦差点走神,还是萧灼将手中的匕首像扇子一样丢了出去,在空中螺旋了几个来回才回到萧灼手中。
鲜血沾满了匕首,有死士的,还有自己的。
口吐而出的鲜血并没有让萧灼停下战意,反而更加“凶神恶煞”的盯着所有死士,绝不放过一个。
片刻间,刀光血影重重叠叠,如同远处山峦上开满的红枫。
如人饮血,寒暖自洽。
匕首与刀的碰撞间,爆发出冲天的气势,这些死士一旦接触到萧灼,就会被弹到几步开外。
手中的匕首游刃有余,如同一条灵蛇般游走在死士中间,像是停留在独木桥上的千军万马,每一招,每一式都不同,且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口中不断有鲜血溢出,薄唇被染的腥红,可萧灼还是没有停止手中的动作,匕首似烟火般划破血肉,虽然可观,却令人胆寒。
死士们纷纷后退,握紧手中的刀抵在关死的门上。
苏煦站在对立面,握在手中的刀稳如泰山,横在死士面前。
萧灼的手收回颈侧,白皙的玉指上沾满了腥红,他嘴角上扬,像是刚从地狱中厮杀而出的鬼王,霎时间能让所有人鬼全都俯首称臣。
即便身体快要撑不住,即便口中鲜血淋漓,他依旧笔直的挺立在房间里,如同立在顶峰的仙鹤。
眼中的杀意寥寥,却能逼退一众死士,僵持了一盏茶的功夫后,在此将手中的匕首抛出。
手中像是有无数根丝线一般操控着匕首,匕首在空中划过完美的弧度,在与众多把刀碰撞后威力依旧不减,转会萧灼手中。
“还打不打?”萧灼杀红了眼,眼中流出黏连的血泪,鼻中,耳中都流出湿漉漉的红。
站在对面的死士们看着七窍流血的萧灼,手中的刀一紧,前赴后继的杀了上来。
被苏煦挡在前面。
一刀接一刀的砍过来,光是看就觉得眼花缭乱了,别说去接了,苏煦手中的刀被砍的晃荡,震出如在山谷中的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