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这毛病不好了,这毛病可太好了。”萧灼在一旁煽风点火,惹得众人捧腹大笑。
“这不是毛病,”燕幽嘴角一咧,慢慢悠悠的摆着谱道:“这叫……情趣。”
情趣你个大将军啊!
“什么情趣?”听到这两个字,隆格多有些别扭,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不好意思直接开口问,可是不问心里又很憋屈,终于在一番思量下,鼓起勇气问道:“燕大将军可要说明白了。”
踹人也算是情趣吗?
“与他能有什么情趣,自然是为了逗你的,既然小龙上钩了,那本将军可就不客气喽!”说罢,燕幽直接抱起隆格多,往西域与大周的营帐里走,走之前还不忘交代龚坊将他的长戟星阎和隆格多的座椅带上。
“得了,师兄,合着我就是个冤大头呗!”龚坊在后面磨磨唧唧的吐槽:“好久不见面,一见面就被你踹,还被你当成哄人的兵器,怎么,本将军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看着众人走到营帐里,四周都是西域和大周的营帐,南蜀的营帐都在后面,师兄能光明正大的走进隆格多的营帐,只剩他一个人孤零零站在外面。
吹着寒风,彻骨砭身。
当真是孤独啊!
“进来!”萧灼见龚坊一个人在外面站着,就将他拉入自己的营帐里,偏偏苏煦这个厚脸皮也跟了进来。
“苏大人没有自己的营帐吗?”萧灼冷着脸,很明显的人赶人的意思:“为何非要到本相的营帐来?”
“萧寻安,你有没有点良心啊?”苏煦装作很委屈的样子,撅了噘嘴道:“昨晚本相可是刚救了萧大人的命,宽衣解……呃……不是,那个衣不解带的照顾了萧大人一晚上,连个舒服觉也没睡,萧大人这就赶人了?”
萧寻安,你过分。
“没睡舒服就去睡啊!”安静的看完苏煦的表演,萧灼擦了擦眼睛,毫不关心道:“苏大人的营帐不是更舒服吗?”
“那可说不准。”苏煦瞥了瞥四周的摆设,堂而皇之的坐在萧灼的床边,还不忘双手撑着拍了拍床:“萧大人的营帐里……暖和。”
萧灼:“……”
这人怎么好赖话不听呢!
“苏大人到底想干什么?”最讨厌别人随便上他的床,萧灼忍无可忍,翻脸道:“滚开!”
“萧寻安,你竟然叫本相滚?”苏煦眼尾一撩,眸色漾起层层涟漪,似在一池湖水中荡漾着,暖阳照射下来,裹挟着温情脉脉,瞟着萧灼:“我偏不!”
完了,遇上无赖了。
不想和苏煦再多说一句废话,萧灼将目光对准龚坊:“龚将军,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
“是,不打不相识。”龚坊惶恐不安的坐了下来,浑身不自在的说:“本将军很荣幸。”
与萧灼和苏煦打的交道太少了,还不算很相熟,在萧灼的营帐里,龚坊还是想被什么东西束缚着,抽不开身也说不出来。
“龚将军不必拘谨。”苏煦的视线也游移着,不自觉的跟着萧灼将目光放在龚坊身上,仅仅几眼,就得出此人一定不简单的结论。
不能放任龚坊继续待在这间营帐里,必须得想个办法把他撵走,苏煦开玩笑道:“本相不踹人的。”
萧灼:“???”
你好意思说这话?
“苏大人可真会开玩笑。”想起那天在北渊公主面前证明的场景,萧灼拂了拂衣袖,冷笑道:“这真是本相近日来听到的最大的笑话。”
“听萧大人这损人不利己的语气,本相这是踹过萧大人吗?”同样回忆着那一幕,苏煦会心一笑,媚眼如丝道:“哦,对了,本相记起来了,那日是踹过的。”
“打是亲,骂是爱,实在不行用脚踹嘛!”苏煦又提高音调,故意扯着嗓子喊出来,补充道:“原来萧大人记得这么清楚呢!”
萧灼:“……”
没有理会苏煦一个人的发疯,萧灼又问龚坊:“大将军可知南蜀陛下现在是什么态度?”
啊?怎么又问本将军?
不造啊!
“陛下整日唉声叹气的,问他怎么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每天莫名其妙的发愁……”龚坊一口气说了南蜀陛下的很多近况。
说了等于没说。
远在南蜀都城的南蜀陛下:我谢谢你哈!有你这样的臣子,真是朕的福气!
从龚坊说的这些话中,萧灼听出了此人的前途。
一句有用的话也不说,看似不理解南蜀陛下,实际上在说南蜀陛下勤政爱民,整日为国事发愁。
苏煦和萧灼的理解差不多,到了这个位置,有些人一开口,便知晓他能爬到多高的位置。
可惜……龚坊并不像萧灼和苏煦想的那般,他是是真的纳闷和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