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此刻太无助了,萧灼竟然依偎在苏煦怀里没吭声。
“你不说身后有人的感觉还不错嘛,”苏煦歪下头来,趴在萧灼耳边:“以后,你把自己交给我。”
耳鬓厮磨,交缠入骨,躬身献雨。
差点吻上去的时候,萧灼突然意识到这不对,又一把推开了苏煦:“不给。”
苏煦:“…………”
就不能让我多贴一会儿吗?
还没贴够呢!
随后,萧灼和苏煦一同下了城墙,回到了青城客栈,发现赵封尘不见了。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赵家家主,这人对他们来说也不重要,不然也不会倾巢出动给赵封尘逃跑的机会。
“他这么贪生怕死的人,”围着青城客栈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赵封尘,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即便这样,苏煦也没有放在心上,不以为然道:“估计早就找了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了。”
“但愿吧,活着就好。”萧灼看着被血回刀斩毁的门窗,突然陷入了沉思,过境红梅的症状是什么?为什么他只是虚弱无力,服下解药之后就能爆发出这么强大的内力。
还有苏煦,按照苏煦与自己接触的时间和种种行为来看,也不会没有症状,而且那手指间的红梅喷血已经证明了一点,苏煦已经被传染了。
可为何没有症状?
想到这里,萧灼找来了神冢三杰,问他们其他人是什么反应,得到的回复是一开始的时候,那些人的伤口如红梅,与萧灼和苏煦别无二致,后来就是发高烧,最后变得疯疯癫癫,六亲不认。
记得自己和苏煦都只停留在发高烧的阶段,明明是最早中的过境红梅,为何症状却是最轻的。
有人曾经说过,苏煦体质特殊,而自己曾经中过巫云蛊,或许是因为这个,才不会像其他人那样。
只是……为何此疫中在自己身上?
想屠城也没必要多此一举,想截杀神冢四杰更没必要多此一举。
这到底是为何?萧灼还没有想明白,想着想着,就愣在了原地,苏煦喊的一声“萧寻安”将他拉了回去。
“嗯?”萧灼抬眸看向苏煦。
“你怎么了?”苏煦伸出手在萧灼眼前晃了晃,还以为是萧灼懒得搭理他,噘着嘴道:“喊了你好几声,都没有答复,你最近,怎么这么容易分神?”
“分神?怎会如此?”萧灼一晃神,紧急闭上了眼,转而头痛欲裂,痛到晕厥。
他正要仰过去之际,苏煦从身后接住了他,一把将萧灼抱起,放到有门窗的一间屋子的床上:“萧寻安!”
神冢三杰也随着苏煦一同进入,走在最后的谢远阖随手带上了门。
等苏煦看够了以后,苏明烨才上前探了探萧灼的脉搏,单从脉象上看,与正常人无异,摸着萧灼的额头也不发烧,怎么会无缘无故晕倒?
“他在晕倒之前,可有什么症状?”
萧灼晕倒的时候,苏明烨也不在现场,只能通过苏煦的描述来判断,听苏煦说萧灼经常分神,而萧灼也是听到分神两个字以后就晕倒了,至于其他的,几乎是毫无征兆。
“分神?”苏明烨离开了床边,走到袁毅幕和谢远阖身边,托着下巴思索着,顺便分别给两人使了使眼神,紧接着,就听到袁毅幕直截了当的说:“先弄醒他。”
“怎么弄醒?”谢远阖踮起脚来瞅了一眼萧灼如今的状态,阴阳怪气道:“躺着的这小……公子,若是有一点损失,站着的这位公子还不得让我等偿命?”
这话指向很明确,苏煦态度放平,和煦的笑着说:“各位前辈,请~”
得到苏煦的允许之后,谢远阖才开始伙同师弟们大展拳脚。
虽说手法比较粗劣,但好在成功唤醒了萧灼,苏煦在一旁看的啊,心肝疼,他皱着眉头捂住胸口,略带哭腔的说:“安安,你醒了。”
“我这是……怎么了?”觉得胸口一阵闷痛,萧灼也捂住胸口,“怎么突然就……”
“你这情况……”苏明烨蹙着眉,俨然一副很严重的样子,萧灼被吓得不轻,声音颤颤道:“还有几年?”
这个问题就像是将苏煦的心掰开了,往里面灌满水银,听的他差点晕在床边。
委实没想到萧灼竟然下意识问还有几年,苏明烨也被吓得不轻,心想对一个曾经中过巫云蛊的人开这种玩笑,确实是有点重了,连忙改口道:“大抵是过度劳累所致,别担心,休息休息就好了。”
萧灼,苏煦:“…………”
“各位前辈,请!”苏煦赶人的态度十分明显,真就是卸磨杀驴,过河拆桥。
既然萧灼的身子没什么大碍,神冢三杰也不在这讨烦了,先后脚离开此地,朝着青城城墙而去,这是大师兄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