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萧灼犹豫不决,迟迟不肯动手,抓住苏煦的那只手一甩,将苏煦甩退了几步,顺势抢过萧灼手中的匕首,横在苏煦面前。
“你若狠不下心来,为师替你杀了他。”常清紧紧的握着匕首指着苏煦道。
“前辈,您听我解释。”苏煦拱手道。
常清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脑,根本听不清什么解释,还是萧灼跪下来拉着常清的衣角,求着他说:“师父……”
自己的徒弟自己还是了解的,常清也不愿意冤枉苏煦,垂下匕首盯着苏煦,命令道:“那便给你一个说遗言的机会。”
“前辈,后来有一日,萧寻安还回来了。”苏煦趁机解释道:“他用冠上银簪捅穿了我的心口。”
“苏明筠,你别说了。”萧灼发狠道。
“乖徒弟,让他说,为师替你做主。”常清丝毫没注意到满脸发红的萧灼,“我倒要听听乖徒弟是怎么报仇的。”
萧灼:“………………”
有时候,真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正找不到机会描述那日的状况,正巧常清坚持让苏煦说,苏煦就“恬不知耻”的说了,“那日之殿,银簪闪闪,烛火明燃,窥见殿中美人颜,心生艳羡,瞧见美人冠上银簪,遂觉甚是好看。”
“别说了!”萧灼无力的喊道。
“让他说。”常清只是觉得苏煦废话太多,听到这里还没讲到重点,或是久居清山的寡淡,让但没往那一层上想,“我倒要好好听听。”
“拔簪后得见美人秀发落肩,惊为天仙,我心至诚至虔,只明美人柔腰似鞭,不晓美人心如此簪,竟被插入心尖?幸有凝血丸,免于地狱阎。”
“美人踟蹰不前,我自吻入齿间。”
“以心头血之吻,扣情丝之痕。”
“以此吻明志,宣必得之势。”
“住口!”萧灼无力的抓着衣袖,死死的钳住泛红的指尖,“苏明筠,你住口!”
迫不得已听苏煦说这些,那日的场景又现于萧灼眼前,还有那句“我以心头血吻你明志,我对你,势在必得。”也是历历在目,久久不能忘。
“我说完了。”苏煦摆了摆手,面不改色的看着萧灼泛红的脸,心中的邪念又涌了上来。
慢慢靠近跪在地上,万般愁容“腼腆”的萧灼,蓦地扣住萧灼的后颈,将他的头提起来。
当着常清的面,又吻了上去。
常清瞪大双眼,吓得匕首都掉在地上。
“混蛋!”常清现在才明白苏煦说的什么意思,连忙拉开苏煦,可力气总没有苏煦的大,怎么也拉不开。
情急之下,捡起落在地上的匕首,插到苏煦的背后,苏煦抽出一只手来将常清推向一边,常清瘫倒在地,那把匕首也随之拔了出来,鲜血溅到常清的袍子上。
鲜血汩汩流出,苏煦不以为意,继续吻萧灼,不仅要将萧灼的齿腔撬开,还要将他吃干抹净。
快要碎掉的唇瓣被苏煦猛烈的侵蚀着,萧灼反抗到失声,眼前的疯子就像势必与他一体,狂妄的吮吸着他散发的味道,如刀割般吻着他的薄唇。
丝毫不顾及自己的生死。
后背的血越流越多,流到萧灼有所察觉,流到苏煦无力继续下去。
他晕了过去,还是刚才的拥抱姿势,晕倒在萧灼怀里。
“苏明筠。”萧灼赶忙从衣袍上扯下布条,双手捂在萧灼的背部,就好像把他抱在了怀里。
一旁的常清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如同落在地上的匕首,失去了应有的动力和价值。
人命关天,做师父的已经改变不了什么了,常清冷着脸道:“将他扶到我床上。”
听从常清的吩咐,萧灼站起来后背起苏煦,将他放到常清的床边。
身后有伤,也不能躺着,只能让苏煦趴在床上,就像那日萧灼被打了五十大板后,苏煦照顾他那样。
小声喊了几声苏明筠,隐约听到苏煦在昏迷中“嗯”了一声,萧灼这才放心。
松了一口气后,又看到拂着胸口的师父,“师父,你怎么了?”
“为师没事。”常清勉强道。
现在这种情况下,常清就算有事,也只能说没事,这样才能让萧灼安心。
随后,又从柜子里拿出在清山自己研制的清山止血散,清山止痛丹等等良药,尽数递给萧灼,“给他用上,明日就能好。”
“多谢师父。”萧灼接过常清手中的良药,眉眼间充满感激之意。
看着萧灼的反应,常清好像明白了什么,什么话也没说就推门出去了。
只留下萧灼一人照顾苏煦。
将这些良药喂下去,苏煦的意识慢慢恢复,当晚,就可以下床了,可他并不想下床,只得继续装下去,最起码得装到明天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