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萧灼火速上前,一把用力揪住苏煦的耳朵,将它提起来,颇有拔苗助长的气势:“那不妨揪下来,省的起茧子。”
“疼疼疼……”苏煦想伸手去捂耳朵,可萧灼的手拦在那里,苏煦一动也不敢动,毕竟一动疼的可是自己。
打着遇事先道歉的态度,苏煦态度诚恳道:“我错了。”
“错哪里了?还请苏大人仔细说与本相听。”萧灼端起架子,手依旧没有放开苏煦的耳朵,赏罚分明道:“若是苏大人说的好,本相就不继续追究,若是苏大人说的不好,本相不介意将那五十大板也加上。”
耳朵被揪的通红,苏煦是不敢怒也不敢言,只能按照萧灼的思路说下去,“错在没有尽数听萧大人的话,没有以萧大人马首是瞻,没有顾及萧大人的情面。”
“还有呢?”揪住苏煦耳朵的手松了松,但还没有完全放开,都在这个关口上了,苏煦还在这里打马虎眼,试图用简单的“情”蒙骗过关。
想从苏煦口中炸出些有用的信息,萧灼继续试探:“苏大人,你可是朝廷命官,虽然在本相之下,可你不需要为本相马首是瞻,既有自己的打算,那不妨说说看。”
“说也是可以的,能不能麻烦萧大人先松开?”苏煦咬着牙委屈道:“我疼。”
“好。”萧灼松开手,双手背到身后,又觉得似是少了点什么,就抽出手指指着苏煦道:“不过本相警告你,若是再偷奸耍滑,本相定拿马鞭抽你。”就像那日你“误伤”本相一样。
“没想到萧大人竟然这么记仇。”那时候只顾得针尖对麦芒,并没有像现在这样交过心,想来也是那时候的憾事,面对萧灼的咄咄逼人,苏煦只想一笑置之:“记仇放在别人身上或许不是件光彩的性子,但放在萧大人身上却是恰到好处。”
“本相现在不想听任何恭维的话,”萧灼耐着性子做最后的提醒:“苏大人,本相只想听实话,你说还是不说?”
“说。”苏煦双手交叉于胸前,若有所思却又坚定不移道:“萧大人若想撬开本相的口,只能用吻的,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啪”一巴掌,打在苏煦被咬破的唇上,又裂开了一道口子,渗出了血。
打的苏煦嘴角上扬。
“看来萧大人还是收了力。”
苏煦眸中带着冷静的疯狂,伸出舌头舔干净嘴唇上的的血,从头到尾,就像那日舔银簪上的血一样,只不过,薄唇上的血舔不干净,艳红层出不穷,逼得萧灼拂袖而去。
从后面抱住萧灼,苏煦尽量压低声音,就好像不愿意打扰萧灼,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存在:“多谢!”
萧灼:“???”
现在打你也要道谢?
“苏大人要谢本相什么?”萧灼回过身去,平淡的推开苏煦,明知故问道:“不妨细言。”
“谢萧大人生的如此风雅脱俗,春光无限。”苏煦弓着腰,指腹轻贴在上,描摹着萧灼的眉,整个人趴在萧灼耳边细说:“萧大人如此浓艳昳丽,恰入本相心尖。”
“苏明筠!”你胡言乱语什么?
萧灼一听,瞪大了双眼,以前怎么不知苏煦是这般人,只知道他至情至性,没想到是风流成性。
就是不知道是否对所有人这样?
萧灼想试试,就拉着苏煦的袖口,走到燕幽和隆格多面前,“以前是本相不知,苏大人竟这么会夸奖人。”
“那你夸奖夸奖我呗?”燕幽主动凑了上来,满怀期待的说:“你说吧,我洗耳恭听。”
“你?”苏煦瞄了燕幽几眼,匆匆说道:“五大三粗的,就是一俗人,有什么好夸奖的?”
燕幽:“……”
“那他呢?”萧灼又指着隆格多问。
“他……我得想想。”苏煦想了半天,只总结出两个词:“深谋远虑,高瞻远瞩。”
别人能想三步,隆格多能想十步,无愧于西域军师之名。
先主难佐,易主而侍,不失良机。
有燕幽的信任,隆格多的才能也能最大限度的发挥出来。
“此话,倒是不错。”萧灼点头道。
萧灼也认同苏煦说的这八个字,与隆格多比起谋略,萧灼自愧不如,隆格多能在燕南休的手底下活到现在,靠的可不是燕幽,而是他自己有用,能让燕南休觉得他有用。
“不过……本相想听的不是这个。”萧灼拍了拍隆格多的肩膀,转身看向苏煦,话锋一转道:“本相想听什么,想必苏大人心知肚明。”
这句话说的燕幽和隆格多是一头雾水,即便能算尽天下之事,隆格多也承认算不尽萧灼和苏煦两个人的心思。
此番交谈,听的隆格多不禁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