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长老:“我不是这个意思……”
麟长老边说边扶着额,缓了缓,才道:“我的意思是,上官瑞在内门颇有点权势,若是没人陪着,他怕是会比较孤单,可能还会遇到人找事。”
江陆晚一听,神色立刻凛然起来。
在他的心里,谢星竹还是个正直又帅气的小可怜——毕竟在自家小梦男眼里,他喜欢的人当然是最脆弱可怜又凄惨的那个。
麟长老也就那么一说。
但江陆晚已经想象到了谢星竹暗自神伤,难过痛苦的画面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
在麟长老茫然又迷惑的眼神中,江陆晚郑重站起身,对着麟长老点点头:“我知道了。”
麟长老:“……”你知道什么了?
然后他就目送江陆晚出了藏书阁,大步朝着历练塔走去。
历练塔并不限制携带下人进入,只是需要登记名字。
江陆晚用一颗丹药收买了同僚,便混入了历练塔里,他沿着楼梯向上,目光认真的掠过每一层。
突然江陆晚的脚步停下。
谢星竹的个子很高,在普遍都是十几岁就筑基的一群天才间,他的个子足以让他傲视群雄,俯视一群人。
而谢星竹的身旁站满了人。
他微微皱着眉,神色不大好看,似乎是陷入了什么难题。
江陆晚的神经一瞬间紧张起来。
他大步走向谢星竹的方向,又抬起手叫了他一声。
在谢星竹颇为惊喜又惊讶的看过来时,江陆晚的目光掠过人群,慢慢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哦哦,谢兄的道侣是吧?”
“那个特别出名、脾气不好的炼丹师啊?”
“长得真漂亮啊……”
在议论声中,谢星竹抓住江陆晚的手,温声道:“等得急了吗?那我们回去吧。”
还不等江陆晚反应,一个弟子立刻嚷嚷起来:“谢兄!我的问题你才说到一半!你不能就这么走了啊谢兄!”
江陆晚:“?”
他茫茫然的看着谢星竹,而谢星竹则回头认真道:“其实你的问题就是x门的气息运转不畅,在运功时,你可以尝试服用清髓丹,或者每次练习时控制灵气只过大三门……”
对方道友立刻恍然大悟的一拍手。
随后谢星竹垂眼看向江陆晚:“走吧。”
江陆晚的喉咙动了下,把刚才要说的话咽了下去。
他看看谢星竹身后人那渴求的目光,拉着谢星竹就沿着楼梯往下,到了二层时随机打开一个包间进入。
谢星竹不明所以。
江陆晚则涨红着脸颊,半天才问道:“没有人欺负你吗?”
谢星竹忍不住垂眼笑道:“怎么欺负我?”
他捏捏江陆晚的脸颊,慢慢问道:“像这么欺负我?”
江陆晚抬手拍掉了谢星竹的手,狠狠揉揉脸颊。
他脸颊的一圈都红了。
“我只是觉得上官瑞可能会找人排挤你……”江陆晚小声解释。
谢星竹的神色更柔和了,他抬手狠狠在江陆晚发顶揉了一圈。
在他的头发都炸毛飘起来的时候,才慢慢道:“是,我刚来的时候,他们都不愿靠近,还有人试图找我麻烦。”
在江陆晚眼神凌厉起来时,谢星竹又笑着:“但我指出其中一人运行功法时出了问题,他跟我交流后,就有更多人过来询问了。”
谢星竹早就是个成熟的人了。
他不怕宗门内那点像是小孩子似的孤立排挤,但他也同样可以用自已的人格魅力吸引到其他人。
弟子们确实很怕上官瑞。
可临近考核,为了保住他们在内门的地位,他们也愿意跟谢星竹来往。
“放心,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谢星竹对江陆晚眨眨眼:“但我很高兴你担心我。”
他们没那么快出去,而是就在包房内坐下修炼。
坐在蒲团中都能感受到一股燥热的火意冲上心脏,然而那种略微带着腐蚀性的灵气一遍遍冲撞经脉,扩张着体内的经脉。
直到临近深夜,他们才起身,推开包房的门离开。
之后的几天里,谢星竹也受到了热烈欢迎。
他一边指导别人攻击,一边融会贯通旁人的术法。
而到了下午回去,江陆晚便会陪着谢星竹练习。
他用灵根,而谢星竹压制自已的灵气,磨炼自已。
偶尔两人还会在历练塔中的比武室内放开灵气好好打一架。
江陆晚一直不知道自已晶核的力量能达到多少——他在不动用吸血藤的情况下,他会被谢星竹狠狠压制,但把环境放大,谢星竹却很难根据灵识找到隐匿的藤蔓。
他们训练得如火如荼,暗地里的上官瑞却不大高兴。
“警告那群人了吗?”上官瑞狠狠合上茶盏:“得罪我的人,他们倒是喜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