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罢了,况且真要让人误会倒好了。”郭妍春的语气硬了点。
徐伯无法,只能跟郭妍春一起把人抱上车。
两人都有伤,一个抬上车时还在龇牙咧嘴,另一个……
郭妍春的动作顿了一瞬,她垂眼看着那人的面容,忍不住深吸了口气:“他……长得倒是挺好看的。”
等把两人搬到车上,徐伯继续向着城内赶,而郭妍春则伸手为二人诊断起来。
然而诊断后,郭妍春惊疑不定的望着榻上那张漂亮的面容。
郭妍春紧张的攥着拳,但犹豫再三后,她还是从储物戒中取出颗丹药,小心喂进他嘴里。
“希望……没救错人。”
郭妍春的眼神复杂,又渐渐坚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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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陆晚睁开眼时,只觉得脊背被硌得生疼。
他喉咙里发出声浅浅的呻吟,手又捂住脑袋,烦乱的记忆充斥着神经,让他一时间都没缓过来。
门突然被推开,江陆晚瞳孔一缩,目光瞬间落在门边,对上了来人的眼睛。
“你……”
凌飞扬几乎是飞奔着扑到江陆晚身上的。
他狠狠的搂着江陆晚,几乎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叫着。
“你终于醒了……如果你再不醒,我真的要疯了!”
江陆晚愣愣的拍拍凌飞扬的后背,憋了半晌,只问了句:“谢星竹呢?”
凌飞扬深吸了一口气。
他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江陆晚,在他无辜又期待的眼神中,咽下了脏话。
凌飞扬幽怨道:“只是听说你恋爱脑严重……没想到能严重成这样。”
江陆晚的大脑一片空白。
生命最后残余的疼痛感似乎还影响着灵魂,他愣了会儿,才想起发生么了什么。
他呆呆的站着,嘴巴张了张,半天才将目光落在凌飞扬面上:“我……还活着?”
李代桃僵,一直都是他压箱底的保命手段。
连江陆晚自已都没想到,有一天他用李代桃僵,是为了用自已的命去换别人的的命。
不过他不后悔,他甚至还故意放任灵根自爆,给那只大手带来一点“不痛不痒”的麻烦。
但在闭眼的那一刻,江陆晚都没想到自已能活着再睁开眼。
他关注着凌飞扬面上的神情,谨慎的问道:“发生了什么?”
凌飞扬瘪瘪嘴,这才解释道:“跟谢星竹没关系……是我救的你,现在距离那次修真大比,都过去快三年了。”
“三年?”江陆晚的睫毛颤了下:“怎么会这么久?”
凌飞扬指指自已,“因为是我一个人把你找回来的……当时我被困在秘境里面了……”
凌飞扬作为一只妖兽,根本没有资格参加修真大比。
跟着天元宗的队伍进入秘境也是因为他嗅觉灵敏,可以帮他们找灵草灵药。
事情渐渐乱起来后,凌飞扬干脆脑袋一埋,借着自身的妖兽气息隐藏起来了, 然而也因此错过了出秘境的机会。
“你当时被捏碎的时候,我正躲在下面……我在传承殿找到了一个能够吸收魂魄的器皿,刚好把你的魂魄收集了大半。”
“我也不知道你的魂魄怎么保留得那么完整……大部分的残片都找到了,剩余的残片有的被缝隙吸走了,有的散在秘境内。”
“那器皿指了个大致位置,我等到了附近,就用鼻子把你的魂魄一点点嗅出来,一连收集了两年多。”
江陆晚人都傻了。
他看着凌飞扬,半天才问道:“你怎么,你可以找谢星竹……”
“谢星竹他也不大好过,我从秘境里出来的时候,时间都已经过了半年多了,人也在大陆的另一边。”
“但也听说谢星竹自秘境出来后就疯得厉害,甚至还动手想要杀于长老,逼着于长老在死前把你的事当众解释清楚。”
“于长老一个化神期,修真界颇有名声的大能,死前连名声都被搞臭了……谢星竹真挺不管不顾的。”
“我一听就知道是为了你,当时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把你救活,怕给了他希望以后,再破灭,他肯定更疯。”
“至于我为什么这么做……”
凌飞扬瞥了江陆晚一眼,有点无奈道:“大概因为你我都是来自于一个地方吧。”
从同一个世界来,整个世界也只有他们两个知道那本《反派魔尊的嗜爱仙妻》。
在天元宗的队伍中,即使他们刻意掩饰,凌飞扬也能感受到他们对妖兽的不自在。
更何况江陆晚还救过他,不止一次。
“幸好你醒过来了,不然我三年都白忙活了。”
凌飞扬松了口气。
而江陆晚的手压在凌飞扬的脑袋上狠狠揉揉,他看着凌飞扬那委屈巴巴的面容,本想从储物戒里拿点丹药送他,但往手腕上一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