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澄抓住了姚清知的头发,脸上露出一抹阴森又得意的笑容,压低声音冷笑着说道:“我就说祁溯没那么容易找到这儿。”
那低沉的笑声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同时也透着一股掩饰不住的紧张。
被抓着头发的姚清知,面无表情的直视着眼前近乎癫狂的云初澄,嘴唇紧闭,一言不发。
然而,在他看似平静的外表下,内心却是波涛汹涌,不停地飞速盘算着应对之策。
他深知此刻的云初澄虽然看起来因为自认为安全而稍微放松了一些警惕,但只要周围有丝毫的异常动静,这个人便会像一头失控的野兽般再度陷入疯狂状态,到那时,他手中紧握的锋利刀子必然会毫不留情地朝着自己狠狠劈砍过来。
尽管形势极为不利,但姚清知还是敏锐地察觉到自身的力气正一点一点地缓慢恢复着。
他暗自告诉自己必须保持冷静和镇定,不能轻举妄动,而是要耐心等待最佳时机,积攒足够的力量后再给予对方致命一击。
正当他心中这般思量之时,云初澄突然拿起一条毛巾,不由分说地塞进了他的嘴巴里。
几乎与此同时,一阵剧痛从头顶传来——原来是云初澄用力拉扯着他的头发,毫不客气地将他整个人硬生生地拖向了房间的更深处。
姚清知的眉头因剧痛而微微皱起,但他依旧强忍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可更多的是冷静。他知道,现在的反抗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
云初澄一边拖着姚清知,一边低声道:“我得把你藏严实点儿才行。只要躲过这一两天,我就带你去国外。”
到了最里面的房间后,他放开了姚清知的头发。姚清知的头重重的磕在了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他强忍着疼痛,继续保持着冷静,眼睛盯着云初澄的一举一动。
云初澄直起身,居高临下的继续道:“到时,我会好好招待你的。”
华国这个该死的地方,如果是在国外,,他绝对能够赶在祁溯察觉之前,轻而易举地将那个令人生厌、无比碍事的姚清知彻底解决掉。
只可惜事与愿违,他如今被困在了这里,实在是太憋屈了!
想到此处,云初澄不禁充满怨念地瞥了一眼姚清知。
随后,他动作麻利地拿起一根粗壮结实的绳子,将姚清知的双手和双脚紧紧捆缚起来。
他听古里安说,已经给姚清知注射了肌肉松弛剂,再用绳子绑住,不过也是为了以防万一。
待一切都处理妥当之后,云初澄这才冷冷地冲着姚清知嗤笑一声,仿佛在嘲笑他此刻的狼狈模样以及那无法挣脱的困境。
做完这些,他便转身朝着主卧走去,准备好好休息一番,以应对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种种状况。
房门“砰”地一声被紧紧关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姚清知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终于在此刻稍稍放松了一些。
然而,他并没有完全放下心来,仍然保持着高度的警惕,静静地坐在原地又等待了好一会儿。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周围始终一片寂静,他这才敢确信云初澄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返回来了。
姚清知缓缓地闭上了双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地吐出,就这样反复几次,努力让自己那颗狂跳不止的心逐渐平静下来。
同时,也放松了身体,静静地等待着体力一点一点地恢复。
也不知究竟过去了多长时间,或许是几分钟,亦或是几个小时,他感觉到自己的力气恢复了。
虽然此时的他依然感觉有些虚软无力,但至少已经能够支撑起身体进行简单的行动了。
于是,他开始小心翼翼地尝试着微微活动一下那双被紧紧绑住的手脚。
说来也算幸运,捆绑他手脚的绳子并不是系得特别紧,这无疑给了他一丝挣脱束缚的希望。
不过,之前所注射的肌肉松弛剂所带来的后遗症却仍未消退,使得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有些吃力。
那些原本应该轻而易举就能完成的动作,现在却让他累得出了一头汗。
终于,绳结被他解开了,他先挣脱了双手,然后迅速解开脚上的绳子。
姚清知站起身来,身体还有些摇晃,但眼神中充满了欣喜和警惕。
他轻轻活动了一下刚刚获得自由的手腕和脚踝,缓解着因长时间被绑而产生的酸麻感。
姚清知知道,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云初澄就在主卧,随时可能发现他逃脱。
以他现在的状况,肯定不是云初澄的对手。
他环顾四周,寻找着可以当作武器的东西。目光落在了一旁的落地灯上,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拔掉插头,握住灯杆,将灯罩卸下,让灯杆露出尖锐的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