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从早到晚形影不离!
......等等。
也不是从旅游回来以后。
闻叙仔细一回忆,其实他和楼越自打上了大学,就一直是这种相处模式了。
而他之前竟然从来没有感觉到不对。
如今对楼越的感情超出友情之上,他才后知后觉,他们这样成天腻在一起......似乎不太正常啊。
朋友之间会这样吗?
就算是最好的朋友......会不会也有点过了?
闻叙踌躇着不敢下定论。
他实在不确定,究竟真是他和楼越太黏糊到远超朋友的界限,还是因为他喜欢上了楼越,所以才千方百计把两人的关系往他所希望的方向推导。
也许这就很正常呢!
好哥们喜欢一天二十四小时都一起玩怎么了?
何况双方又没有对象,那不跟最好的兄弟一起还能跟谁一起?
一般来说最先找的肯定是关系最好的人啊。
难不成楼越放着他这个最好的兄弟不找,反而去找其他的谁谁谁?
闻叙这么一想,又觉得很合。
“想什么呢?脸皱巴巴的。”
暖热的两只手一边一只,捧住闻叙的脸揉搓了几下,把他无意识紧蹙的眉给揉开,这才停下动作。
“再皱眉小心年纪轻轻就长皱纹,变成小老头。”
被楼越用哄小孩的语气恫吓,闻叙只觉脸上的温度再次失控,不住往上攀升。
可他不愿意沉湎于这种自以为的两情缱绻。
生怕哪一天自己就当了真。
“那到时候你就喊我爷爷吧。”闻叙把自己的脑袋拔出来,一本正经地嘱咐。
“......”
楼越一言难尽地看着闻叙,又把他的脑袋给抓了回来,左右晃荡。
“我说阿叙,你这两天是怎么回事?说得话时常让我......”楼越斟酌着措辞,“难以下咽。”
楼越寻思着自己也没说错话吧。
而且每次阿叙的脸还红红的,这明显就是被他感动到了啊。
结果下一秒阿叙却总能把温情脉脉的气氛给破坏掉。
这让楼越莫名感觉有点气馁。
非要形容的话,有种媚眼抛给瞎子看的意思......
这样下去可不行!
楼越神色肃穆,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你是看什么东西被影响了?不管是什么,听话,不要再去看了,这不是好东西,咱要远离知道不?”
他好好一个阿叙都被教坏了!
以前阿叙说话哪会这么噎人啊。
闻叙当然不能答应。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你现在嫌我说话不好听了?那我以后少说话。”
“诶——这可不行!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怪我怪我,是我不会说话了,又又你不能误会,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你说什么我都爱听,你骂我我都乐意听......”
“少来,真肉麻。”
闻叙不敢听下去,推开楼越的手坐到旁边的座位上。
他的宿舍是四人寝,但只有三个人住,空了一张床位,倒是恰好便宜了楼越这个编外人员,每次过来都不用担心没座位。
殊不知楼越根本不认为这是好事。
他对那套空出来的桌椅很是看不顺眼。
要是没有它们,他就能和阿叙用同一张桌子,坐同一张椅子了。
现在有了它们,每次他想抱着阿叙坐都不行......
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真想抱的人,总会想法子抱上的。
楼越相信事在人为!
于是他人为地拉住闻叙的椅子,手下一用力,就把闻叙连人带椅子给拉到了身边。
两张椅子紧紧地贴在一起,椅子上的人也贴在了一起。
可楼越还是觉得不够。
他又伸手一托,跟抱个玩偶似的,轻轻松松就把闻叙给转移到了自己腿上。
......(不给写)
脸登时红成了番茄,连后脖颈都覆上了一层淡粉,连带着沁出燥热的细汗。
感情明朗以来,这还是他和楼越第一次有这么大幅度的肢体接触。
以前他心无旁骛尚且不能坦然,更别提现下他别有所图了!
他想从楼越身上下来,可楼越的手跟锁链似的牢牢锢着他不放。
“......你干什么呢,快放我下来。”
闻叙声音都飘了。
动也不敢动,整个人从头僵到脚。
“不放。”楼越恍若未觉,不仅不松手,还抱得更紧了,“我们都多久没抱了,多抱一会儿。”
闻叙:“......”
你怕是要我的命!
“楼越!”闻叙使出杀手锏,“你再不放手,以后就不准你来我这里了!”
楼越一顿。
听出闻叙是认真的,他只得不情不愿地撒开手。
闻叙瞬间跟装了弹簧一样跳下来。
若不是宿舍面积限制,他都想离楼越八百米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