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对此的感受......
他能想起的完全只有后面对楼越打架的担忧和焦急。
黄光兴见状，笃定道：“我就知道，你看起来就不像看过的样子。”
他拉过闻叙把他按在椅子上不让他走，振振有词。
“你这样岂不是连自己喜欢男的还是女的都不清楚？这怎么能行呢！择日不如撞日，刚好就趁今天你把性取向确定了，总比以后想谈恋爱了再迷茫好吧。”
说着他就要继续播放视频。
闻叙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他的手制止他。
“不，我很确定我不喜欢男的。”
“你怎么确定的？”
“我从来没对男生有过想法。”
“那你对女生有过吗？”
“......”
“看吧，你根本就没搞清楚，还是老老实实跟我一起看吧。”
闻叙被拐到黄光兴的逻辑里，一时竟然反驳不能，迷迷瞪瞪地就这么被带着看了起来。
旁边的邱永年本来想走开，也被黄光兴强行拉住不放。
“你拉着我干嘛？我的性取向很确定，不用看。”
“一个宿舍就要整整齐齐的！没有一起看过算什么好兄弟！”
“谁跟你好兄弟了......”
“别嘴硬啦，你快坐下，我待会儿还有问题想问你呢。”
莫名其妙成为性向指导的邱永年也被迫参与了全程，他一个gay魔幻地要给两个直男答疑解惑！
好不容易看完了剩下的视频，闻叙疲惫地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黄光兴倒是兴高采烈地叨叨个不停。
“我对那个男的一点兴趣也没有，看来我果然只喜欢漂亮妹子。闻叙你呢？你有感觉吗？”
闻叙一睁眼就看到黄光兴的眼神直往他两腿中间瞅，顿时恼得给了他一拳。
“你看哪呢！”
黄光兴挨揍了也不放弃，纳闷道：
“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闻叙你不会是不行吧？”
没有哪个男人被质疑不行还能心平气和的，闻叙冷着脸又给了黄光兴一拳。
“起开。”
说完他就起身回到自己的床位，不再搭黄光兴。
邱永年也给了黄光兴一脚，“你以为都跟你一样不要脸呢。”
“这怎么就不要脸了......”黄光兴嘟嘟囔囔地去上厕所。
没了他叽叽喳喳，闻叙头皮发麻的感觉总算缓解了些。
天知道刚才看的过程中他有多想夺门而逃。
他是真的适应不了和别人一起探讨这么私密的事情，全程只觉得尴尬和羞耻。
这种情况下能有反应就怪了！
*
这次的经历不仅没有让闻叙开窍，反而使他对这种事愈发敬而远之。
好在黄光兴是三分钟热度的人，结束了就抛之脑后，没再提起。
经过一晚上的自我净化，闻叙努力封印这段记忆，自觉效果不错，早上起床神清气爽，哪怕偶尔想起来，情绪也不会受到影响。
听着耳机里的清静经，闻叙嘴角露出恬淡的笑意。
远远看见，楼越还以为他要出家了呢。
“你这是什么表情？”
奇怪地掰过闻叙的脸上下打量，楼越疑心道：
“发生什么了？”
第10章 想摸
面对楼越一如既往的敏锐观察力，闻叙早有准备，并不慌张。
他摘下自己的一只耳机递给楼越，让对方也徜徉在经文静心的魅力中。
楼越：“......”
只听一会儿他都受不了了，赶紧拿下耳机摆脱念经，还把闻叙的另一只耳机也拿了过来收进包里。
“你怎么突然听起道经了？”
“听道经多好啊，平心静气。”
“你还不够平心静气？不准再听了，我都怕你遁入空门。”
“遁入空门的是佛教。”
“不管道教还是佛教，你想都别想，我们可没这个慧根，注定只能做俗人。”
唯恐闻叙真的看破红尘抛下他这个好兄弟去出家，楼越揽过闻叙的肩膀就开始碎碎念，给他一一列举离俗的种种不便。
他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直听得闻叙耳朵嗡嗡响，受不了地伸手捂住他的嘴。
“知道了知道了，我就随便听听，没想当道士。”
楼越笑着拿下他的手，攥在手里捏了捏，干脆不放了，就这么牵着他走。
“现在还嫌我烦了是吧，小没良心的。”
眼瞧着楼越没再追问，闻叙舒了口气。
昨晚的事，他莫名觉得千万不能让楼越知道，否则他肯定会生气。
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闻叙自己也不曾深究过，楼越为什么会对此不快。
只是这几年相伴下来，两人慢慢磨合，有些东西潜移默化中早已向着另一个方向转变，而他们潜意识中都习惯并接受了。
可他们如今谁也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