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
“你既然没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以前是我对不起你，偏心旁人，我承认。”
“师尊，五年，我证明了，我不是废物，你后悔吗？”
粗粝的手指抚摸着灯芯细腻的皮肤。
目光说不上是痴迷，还是恨，亦或者有其他情绪。
南玉没说话。
他从来没说过他是废物。
沈玉卿也没。
他只是忌惮未来的楼郁，想把天才碾压在摇篮里。
楼郁不放过他，偏要他回答这个问题。
南玉认真盯向早已长大的少年，“我从没有看不起你，我知道你很优秀。”
第一次被肯定。
楼郁显然是没想过走向跟他预料的不一样。
当即像炸了毛的雄狮，犀利凶狠的眼神落在南玉身上。
“你胡说！你就是看不起才由他们欺负我！沈玉卿，你怕了吗？你怕说我不爱听的，我会弄死你！”
大掌钳住那白皙下颚，眼神凶狠，像是要吃了南玉一样。
“你可以杀了我。”灯芯说的很平静。
他知道楼郁没死就好了，王八那个不靠谱的系统，一眨眼过去五年。
他还得抽空找主神碎片，杀了他正好。
楼郁似乎很抵触听到死字，本身就不稳的情绪更加焦躁狂怒，瞳孔赤红，手从下颚移到颈脖，稍微用了些力，南玉脸都涨红了。
楼郁松开了他，“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你？”
南玉咳了两声才慢慢缓过来，然后抬起头，目光落在楼郁那张戴着半张面具的脸上，轻声问道：
“我需要像狗一样臣服在你脚下吗？”
楼郁凶狠的眼神逐渐变得迷茫起来，像是迷失在了某种思绪中。
不要，他不用师尊放下自尊，思维发散一会，眸子倏而一凝，说出的话也挺侮辱人。
“若师尊愿意，在榻上臣服即可，榻下。”顿了顿，“徒儿自会孝敬师尊，毕竟没有您，我也不能成长这么快。”
南玉愣住：“你…”
楼郁嗤笑了声，拿出当年师尊给自己穿的珍珠衫。
第117章 师尊，亲亲（18）
楼郁见他不适，手抽的快，表情却还是冷冷的。
把衣服丢给南玉，道：“师尊当初逼我穿，如今自己穿上吧。”
南玉望着那熟悉的几块布，放在被褥搭着的手一抖，他不动，楼郁挑眉，“怎么？师尊不敢？”
小灯芯咽了咽口水，怂了，“不，不穿行吗？”
“当初我不想穿，师尊也没顾徒儿意愿。”
南玉叫苦不迭，恶趣味怎么报应到自己身上了？
紧张攥手，眼眸微垂扫了眼腿上搭着的被褥，穿就穿吧，反正没几个人。
犹豫好一会，说：“你转过去。”
楼郁满意小灯芯的听话，也省得一会弄得两人都不愉快，师尊才醒，不该动气。
楼郁原以为自己会在他醒来，继续报复，从中获得心上的满足，可当人真醒来那一刻。
南玉那句：我从没有看不起你。
浇灭了他所有的恨意。
【爱意值＋10%，总值：30%】
系统一句播报，把南玉整一顿顿的，眼眸瞪大。
什么东西？
爱意值？
大脑一嗡。
金龟悬浮在他眼前，前右爪抠了抠前左爪。
【不好意思玉玉，世界运行没有逻辑，加油哦，我有预感，这个位面结束，一定三位数减刑！】
灯芯被气的都没脾气了。
有了爱意值，他不敢穿了。
想想忍不住给自己一巴掌，仔细回想，自己有在天天找茬，欺负他啊，怎么能涨爱意值，不应该是恨，或者折磨他会有报复的爽感吗？
不过，要说反派被谁教坏，自己铁定逃脱不了关系。
这下完蛋了。
一巴掌不够，又打了一巴掌，随即将手插进发丝里，悔恨啊。
楼郁在他落在脸上第一掌时脚步微动，想转身，但最后选择不动，没想到师尊又打自己一巴掌，黑色身影闪步来到榻沿，南玉正好将手插进发丝。
从他的角度，师尊似乎是在……痛苦？
真的吗？
师尊真的后悔以前那般对自己？
【爱意值＋15%，总值：45%】
当一个人从小被打压否定，他最渴望的成功，一定是得到别人肯定，不一定是所有人，但那个最看不起他的，他是一定要得到对方认同！
南玉醒来没有贬低，也没有厌恶，甚至还夸他，楼郁不管师尊是不是真心，他都认了。
本身那股怨念就不深，真正的执念另有其他。
否则依他的性格不能五年不间断喂药。
如果真恨，他应该在南玉死后第一时间把对方尸体焚烧，而不是利用蛊虫，与他平分寿命，只为保肉体不腐。
他在等，等师尊回来，他不信师尊就这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