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医生?”
“对,满哥现在是两餐馆的老板,也是诊所的医生。”
原浩对老爸这次看到程满没有拂袖而去,心内很是欢喜,老爸问起程满,当然更要好好夸夸。
“来试试满哥的厨艺。”原浩率先装了两小碗茅根竹蔗胡萝卜汤给两个小女孩,这汤清清甜甜很适应小孩喝。
老爸也试了几口菜就停不下来,原本锁着的眉头也慢慢舒展。
程满气喘吁吁跑到诊所门口,一眼就看到一个很熟悉的身影,黑猪的妈妈正抱着一个小胖墩在诊所门口来回起动哄着,小胖墩哭得撕心裂肺,旁边中年男人急得团团转,帮忙托起小胖墩的右手。
程满跑近前快速观察起伤口,小胖墩右手虎口位置裂开一个口子,血糊了一手,伤口旁边还有鞭炮炸开后银粉色的痕迹。
黑猪妈妈乍一看是程满,吓了一顿,看着哭泣的孙子也顾不上那么多,跟着程满跑进诊所,程满赶快消毒了缝伤口的器具。
黑猪妈妈边哄着孙子边叙述过程:小胖墩看邻居家都打了鞭炮,便闹着要奶奶给他买,奶奶没他,他自已捡了邻居家打完掉地上的哑炮,拿起家里的打火机就跑出去门口躲起来点火,那些哑炮骤然炸开,把他手掌虎口炸了一个口子,鲜血真涌出来,黑猪妈妈赶快叫上邻居大叔帮忙送到诊所,没想到诊所也关了,黑猪妈妈打了第一个电话不通,邻居大叔赶快帮忙打了第二个电话,程满才急匆匆赶来。
黑猪妈妈不知程满还是这诊所的医生,看到他的时候还觉得冤家路狭,送她儿子入狱,收购她家的餐馆,她对程满是愤恨的,但是情况紧急,她也就压着自已的性子,孙子更重要,其它暂时搁一边。
程满赶快帮小胖墩清了伤口,抹了一点麻醉药,缝起针来不会很痛,小胖墩已经从不停摆动着身体哭闹过渡到低低抽泣。
“小朋友,下次要打鞭炮必须有大人在旁边帮忙才可以,知道不?”程满边帮他缝补伤口边引开他的注意力。
小胖墩抽泣着点点头,虎头虎脑的,脸上有几分黑猪的神态,哭得一脸鼻涕糊着眼泪。
“阿姨,桌上有纸巾,给他擦一下脸吧。”黑猪妈妈没动静,旁边站着的大叔赶快抽了两张纸帮胖墩抹了一下。
给小胖墩缝了五针,又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小胖墩邻居大叔结算了诊疗费,黑猪妈妈看到孙子平静下来,这才叹息一声,不情不愿地跟程满说了一声谢谢。
柳伯和陈老赶到的时候,程满正捉着一把平时放诊所哄小孩的糖装到小胖墩口袋里,柳伯拉起小胖墩的手看了看,“好彩,没伤到骨头,下次老伯拿个大炮给你玩好不好?”
黑猪妈妈知道老柳头在开玩笑,看到孙子没什么大事,心情便也放松下来,“柳老头没一点正经,等一下他还以为真可以玩大鞭炮。刚才打你电话没接通,急死我们。你有经验,别的医生我还怕缝了以后伤口有弯弯曲曲的疤痕。”
“你就放心吧,程满现在水平都在我之上。”柳伯打哈哈。
柳伯刚才跟陈老打牌正兴起,手机丢一边,声音很小又没注意到,等一局结束才发现有几个未接来电,回拨的时候正好是黑猪妈妈搂着孙子在缝针,便没接电话,柳伯估计是诊所这边的,赶快跑过来看看。
他们离开,柳伯才问起程满,“老太婆对你没好脸色吧?”他知道程满跟黑猪之间的恩怨。
“嗯,有一点,我没放心上,能解的。”
“这一家子都是小心眼的人,黑猪妈妈跟邻居大婶们经常因为一点小事就吵架,大家因为惧怕黑猪,大多时候都会选择让着她,久了,她还以为她占。”
柳伯拍了拍程满肩膀,“她说的话别放心上,你把她儿子送进去,她没这样表现就不叫正常。”
“我知道的。”
陈老在旁边听得半头雾水,嚷嚷着让老柳头跟他说说程满怎么把那老太婆儿子送进去。
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陈老倒是对原浩起了兴趣,“有空介绍你那小朋友给我认识一下,这么聪明的娃,我倒想见见。”
“见什么见,你昨晚没听到,他们分了!”柳伯很不满他这得意徒弟跟他很喜欢的小伙子原浩分了手。
“伯,我们和好了,之前是我误会他,现在好了。”
“是吗?这是好消息啊,那带他来认识认识。”陈老怂恿程满。
“那不如去我那里,下午一起出去郊外走走。”
两个老头子正愁没地方消遣,程满这样一提,马上来了兴趣。
陈老从刚进诊所看到程满笑眯眯地拿糖装到小胖墩口袋,到老太婆跟老柳头说着含沙射影的话,他看到站一旁的程满一脸云淡风轻,心里对这年轻人的医德就赞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