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小路总哪里话,陪您训练本来就是我的职责,我知道你这还是手下留情了。”
“否则,我在您手里一招都走不下去。”
路迦宁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她淡定地将手里的水瓶放在一边,并从旁边拿起自己的手机把玩起来。
与此同时,江逾白和蒋星野并排着从门口处走进来。
注意到他们走近,之前的男人很识趣地收好自己的东西:“先走了小路总,有需要再联系我。”
“嗯。”路迦宁应下。
男人与江逾白他们擦肩而过,途中还不忘默契地点头打招呼。
江逾白他们走到路迦宁面前。
蒋星野率先开口调侃:“老大,您这是又打趴一个职业柔道选手?”
“日常切磋。”路迦宁简单回答。
蒋星野:“那我怎么看,刚离开的那位腰部伤得不轻啊。”
“偶尔一次没控制好力度,正常,”路迦宁说完,好奇,问,“今天,你怎么来了?案子破了?”
“嗯,破了,”蒋星野体贴地说,“这不是怕你们晚上睡不着觉,我特地过来跟你们汇报一下赵摩乾案子的进展嘛。”
即使路迦宁知道案子的前因后果,她也希望可以再听一下:“什么情况。”
蒋星野:“赵摩乾的遗书,在柳弘敏家找到了,柳弘敏对她杀害赵摩乾的事情供认不讳。”
“她说,案发当日,她把赵摩乾叫到了客房,进行了杀害。他捅第一刀的时候,赵摩乾还有意识。但是因为是第一次杀人,她害怕地同时将凶器往赵摩乾的身上,再次用力了一下,所以这才造成了两次凶器的错位。”
路迦宁细听了一会儿,说:“那孙安玲呢,她在孙安玲的案子里又起到了什么作用?”
蒋星野解释:“原本,柳弘敏的计划是,让赵谦回国认祖归宗的时候,抽空给赵家二楼的围栏做些特殊处理。可是没想到,在她计划当天,沈元先一步去了赵家,途中又因为和孙安玲产生了矛盾,从而失手将她精心设计的机关用了。”
路迦宁:“赵摩乾胃里的安眠药怎么回事儿?”
“这也是我想要和你说的,”蒋星野严肃道,“柳弘敏认了很多罪名,但只有这一点她矢口否认。她坚决咬定,她没有喂赵摩乾吃过安眠药。”
“会不会是赵谦喂的?”江逾白问。
“赵谦,贺队也审过,”蒋星野肯定地说,“他说他对此毫不知情。”
路迦宁:“贺队信了?”
“贺队说他没撒谎。”蒋星野快速回答。
那就奇怪了……
路迦宁捏住下巴细想了一会儿:“我怎么感觉这个案子好像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就像是黑暗里有一只无形的推手,很有目的性地将整件案子推着向前发展。
它会自动补齐犯罪过程的所有漏洞,也会有意无意地阻挠着警察的查证……
蒋星野注意到路迦宁表情有些不太对,他继续说:“还有,柳弘敏和赵谦是主动到警厅自首的。”
说完像是不满意,他又补充:“在贺队推导出她们是凶手之前。”
路迦宁不怎么在意:“我知道。”
注意到路迦宁没有丝毫惊讶的情绪,蒋星野:“你的杰作?”
“我只是去找他们谈了谈心,”路迦宁解释,“那俩人骨子里并不坏。”
说完,路迦宁从旁边拿出来一沓卷宗:“把这两份卷宗交给贺祈风。”
蒋星野从里面掏出一张检测报告:“你要查这两个案子?”
路迦宁说:“对,下午我已经把证据都整理到里面了,你们只需要在法庭上将它交给法官。”
蒋星野塞好档案,像是随口,他问了句:“老大,你不是说我们任务特殊,不要随便多管闲事嘛,怎么自己倒先帮上别人了?”
路迦宁心情好像并不是很好,她看向空荡的柔道场,惆怅着说:“他们只是不相信我们警察,做了蠢事罢了。”
“虽然在赵摩乾的案子上,她们是凶手;但是在这两件案子上,他们是受害人。他们在得到相应的惩罚之前,有义务听到法院的判决。”
“难得从你口里听到这么宽容的话,”蒋星野欣慰地拍了下身旁的江逾白,“江逾白,我们家小路总长大了哈。”
路迦宁不吭声。
江逾白不接茬,他侧头,说:“老蒋,破案这种事情,手机上一个电话就能讲明白,还不值得你大老远跑来一趟吧。”
“所以,你今天来找我们到底要干什么?”
“没什么,”蒋星野胳膊搭在江逾白的肩膀上,“就是,我觉得贺祈风好像发现什么了。”
“你们以后行动低调一点。”
路迦宁不服气:“自己破不了案,还怪我们太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