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幼娴突然好烦这样的鹿有松,让她的爱无法熄灭。
煎饼很好吃,粥也很好喝,林幼娴一点一点地吃了很多。
鹿有松看着林幼娴喝空了的粥碗,抿唇笑了下。
“笑什么?”林幼娴说出口,才发现自己说话有点撒娇。
“吃不少嘛,比早上我……比早上的粥好喝。”
“不是你让我多吃点嘛。”
“这么听我话?”鹿有松说出口,才发现这句话好像有点撩人,马上低头喝粥。
林幼娴没有回答,擦了擦嘴角:“吃完要不要出去溜达下消消食?”
“……好。”鹿有松也放下了粥碗。
博世是一家大型工厂,厂区内绿化虽然设计得很简单,但环境卫生都搞得不错。
晚饭后工人都下班了,大部分都回了宿舍,有些三三两两地在散步,人才公寓这边相对比较安静,鹿有松和林幼娴并肩走着,都没有说话,两个人都是心思很细腻的人,都很享受这样安静地陪着,任感情流动。
俩人都喜欢安静,就往更清静的地方溜达,一处很茂密的绿植旁,正走着,墙边的绿植剐了下林幼娴,林幼娴以为碰到了什么东西,吓了一跳,鹿有松赶紧扶住她看,四目相对,在昏黄的路灯下,更显得暧昧,俩人就一直看着彼此都没有说话。
鹿有松正要松开林幼娴想从墙根走出去时,听到了两个人的声音在外面传来,只一愣神的功夫就听到了急促的口水交融的喘息声。
两个人都是成年人,听了两耳朵就知道外面正在上演什么了。
出去就肯定要惊动他们。
鹿有松和林幼娴都僵在原地,在逼久的角落里不敢大声出气。
“宝贝,我想死你了。”一个男人喘息的声音,然后就是皮带扣环响的声音。
听到这,鹿有松和林幼娴知道,外面的俩人不结束,她们是出不去了。
“啊,啊,你轻点。”女人的声音带着哭腔。
林幼娴身后的景观树疯狂地摇晃着,几乎要倒,她只能靠近鹿有松一些。
听着一树之隔外“噗嗤噗嗤”进进出出的声音,鹿有松和林幼娴的脸都红到发烫,呼吸也都不均衡起来,特别是鹿有松,一双眼睛变得越来越幽暗,口干舌燥,浑身燥热。
林幼娴低着头,她感觉到了鹿有松越来越重的呼吸,心里很慌,怕她胡来,又怕她不来,一时情绪混乱,身体开始有些发抖。
景观树疯狂摇晃着……
在这样让人血脉喷涌的声音的刺激下,鹿有松突然失去了理智,一把紧紧地搂住了林幼娴,夏天俩人穿得都少,都是一件裙子,紧紧地抱贴在一起,刺激得林幼娴咬住了嘴唇怕发出声音,身子忍不住哆嗦。
鹿有松更是好不到哪里去,燥热的她死命地搂紧林幼娴,像要把林幼娴揉碎在怀里,她不敢松手,怕一分开看到林幼娴的红唇会忍不住强吻上去。
鹿有松紧紧地抱着林幼娴,感受着怀里香香软软的身体,呼吸变得越来越短促越来越重,胸腔的心脏跳动地快要蹦出来了,克制的堤坝眼看就要崩塌,她死命地咬着嘴唇想让自己清醒。
林幼娴已经快要晕过去了。
绿植外的男女渐渐停歇了,俩人说了几句少儿不宜的话就穿衣走了出去。
林幼娴感到鹿有松开始加深加长了呼吸,在尽力回归正常呼吸。
“对不起,冒犯了。”鹿有松慢慢松开了林幼娴。
林幼娴没有说话,低头往外走了出去,鹿有松跟了出来,俩人没有再说话,一直走到VIP公寓的楼下,林幼娴回头看了鹿有松一眼,大惊失色。
“你嘴怎么了?怎么那么多血?”林幼娴才发现鹿有松嘴唇和下巴上都是血。
“啊?”鹿有松回来的路上脑子一直不在线,听到林幼娴的问询,抬手擦拭了一下,手上红一片。
“别用手擦。”林幼娴赶紧从小挎包里掏出纸巾仔细地帮鹿有松擦拭嘴唇和下巴。
鹿有松没有动,眼睛一直垂着看向地面,任由林幼娴擦拭。
嘴唇被咬破了。
林幼娴看着很心疼,鹿有松是个极其隐忍的人,有时候隐忍得让人心疼。
直到擦完,鹿有松都没有抬头,林幼娴看看她一句话也不说的样子,突然又有点想生气,就不能多说一句话吗?
两个人都这样了,还一句话不说,是什么意思。
林幼娴心里有点烦,转身上楼了。
鹿有松看着连衣裙的背影消失在楼道口,叹口气,她是生气了么,生气冒犯她?
“明天我不去温市了,返北城,你不用坐高铁了。”晚上十一点,鹿有松给林幼娴发来了一条微信。
“怎么不去温市了?”车子里,林幼娴还是问出了口,她想听到鹿有松说是为了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