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睡吧。明天早起陪我去公司。”
我咬了咬嘴角的伤口,刺痛的痒意似乎从唇边蔓延攀附到了心口。
我忽然翻了个身,半支起身子,朝燕鸣山靠过去。
被子被我顶起个小空间,冷风灌进来,让两个人的神经一起变得清醒。
“睡前故事,听不听?”
燕鸣山兴致似乎不高,眯着眼回道:“今天讲的故事不够多?”
然而我志不在征集意见,更像是通知。
管身下的人听不听,我凑到他耳边,语气挑逗,像是恶作剧。
“Un Secret.”
气流的痒意让燕鸣山下意识转了头,而我学着他的样子,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朝我转过来,左右晃了晃。
“余泽没碰过我。”
燕鸣山纵着我手上胡闹,嘴上却不惯着我。
“你当我是你,那么好骗?余泽不可能忍的了。”
“他能怎么办,我太挑了。”
无名指侧边轻轻摩挲他眼尾的泪痣,我如愿以偿地听到他加重的呼吸。
“我啊,”我声音很轻,所当然地说着挑动他神经的话,“只对着这张脸才起得来。”
身下的人翻了身,我惊呼一声,然后笑了起来。
我挣扎着往外扑腾,燕鸣山就把我抓回原地,折腾了好几次,才十分不容易地从床头柜里把我想拿的东西抓在手里。
我将手上拿着的皮筋撑开,抓着他的手,将两个人的手腕都套在其中。像是个简易版的手铐,牢牢将我们互相捆绑,脉搏紧贴,心跳共享。
我缓缓勾动手指,与他十指相扣。
“关在柜子里没什么意思啊。燕总,别睡了。 ”
“玩点好玩的?”
第103章 都有家属
纵欲过度后,我已然年龄不小的事实便会变得异常清晰。
放更年轻的时候,哪怕第二天早上五点钟要起来赶通告,我也敢拉着燕鸣山闹上一整晚。
然而现在我睁开眼走下床,到浴室里对着镜子一看,看见自己一脸被抽干了精气的模样,没忍住咂舌感叹。
比起我没什么精气神的脸,我的手腕脚腕似乎更加遭殃。红肿刺痛,尤其是手腕,被昨天我自己一时兴起套上的皮筋磨破了皮,上头还糊着昨晚迷迷糊糊睡过去时,燕鸣山给涂上的药膏。
我随手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不怎么在意形象地走出房门去找罪魁祸首。
燕鸣山正坐在餐桌旁吃饭,面前放着的另一个盘子,想也知道是留给谁的。
我走到他旁边往他桌前一靠,捏过他的下巴,手指抿掉他嘴角的污渍。
“你有话说吗?”我兴师问罪。
燕鸣山拉下来我的手,拽了餐巾纸一点点擦拭干净。
“有啊。”
我心想看来是没驯好,昨天晚上不听人话,今天早上还要顶嘴。
我眉毛一横眼一眯,当即就要大展被追求者的威风,下一瞬指节被人轻轻吻了吻。
“人在我面前,就不发消息了。”
“早安。”
他抬眼看我,眼神在对上我时,莫名闪了闪。
我从来没有见过燕鸣山这样的神情,明明自己觉得别扭,却还是要说,说出口了又觉得不好意思,差点没敢看我。
我只感觉一瞬间,从指尖麻到了整个上臂,整个人都是飘飘然的。
我一把捧住他的脸,盖住了他的眼。
“我天呢,你这语气这表情。不知道的以为你冲我告白呢。”
燕鸣山的睫毛在我手心戳来戳去,想来是没老实闭上眼。
“这种有仪式感的话我不常说,线上和线下说也有些不同,我在慢慢适应。”
他顿了顿,接着补充道:“如果你每天早上都在我身边醒来的话,我可能会适应的快一点。”
我笑了声,出声回绝:“不像燕总了,算盘都不打哑的了,响得我都能听见了。”
虽说我现在依旧被面前的人迷得七荤八素,但好在我的恋爱脑比以前稍稍褪色了不少。跟燕鸣山说好几年就是几年,我没有提前回来的想法。
燕鸣山放弃地倒也快,还闭上了眼,似乎要对我妥协。
“那退而求其次,”他的手轻轻拍了拍我的后腰,“吃饭。吃完陪我去公司。”
这趟回来我什么别的目的也没有,法国的工作我推掉的推掉,改期的改期,单纯是想给自己放个假,多呆在燕鸣山身边几天。
回NS倒也是个可以有的计划。
只不过……
“我现在的身份,回去合适吗?”
毕竟我和NS打官司闹解约的事情沸沸扬扬,当时热搜都上了不少个。外界没少人骂我白眼狼,圈里人更是有不少说我过河拆桥的。旁人都这么说,更遑论公司里的员工和艺人了。
燕鸣山在我手心里的眼睫动了动,开口时语气有些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