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林雁珊被晏明好说歹说去看了一趟中医,原因无他,就只是林雁珊总喜欢喊累,动两下就累了,也起不来床锻炼,之前还一直上的普拉提也歇了许久了,网球也不练了。
她说是结婚了总得对自己的丈夫负责任,说到这里晏明还能接受,她又说些什么结婚之后再去打网球,见到那些年轻帅气的男大也只能看看,摸又摸不得,她心痒痒,干脆眼不见为净。
晏明对她这个破理由完全接受不了,气的一整天没吃饭,下了班拉着人去看了中医,诊断出来说是气血不足。
林雁珊当场就不愿意了,她说她从小到大感冒都没几回,之前连续一周熬夜疯玩一点事都没有,怎么可能气血不足。
医生给的答案是,这一年她的身体造的太差了,生病都是生不起来的。
林雁珊在回家的路上都在生气,质问晏明从哪找的庸医。晏明对她是好脾气,断了好久的生鱼片带她去吃了一段,一晚上服务都很周到,她的气也算消了。
只是她不知道那居然是她最后一顿生食,第二天打开冰箱看见那堆中药两眼一黑,抽出一条法棍朝着晏明甩过去。
他单手接住,微微笑着,“想吃法棍了?”
“....”
林雁珊恨不得拿法棍抽他。
小脾气是发了,但她也不是不懂事,晏明为她好,她也知道,只是实在难接受那堆光闻一下就能窒息的中药,硬是拖了快一周,终于是撑不住了,那天有萤溪搞情人节活动,她跟晏明接着吻就昏了过去。
晏明被她吓得手脚都哆嗦,在医院观察了一天说是劳累过度让回家休养了。
从前徐嘉豪的身体就差,晏明比谁都在意这些,怎么说他都得管住人,哄着催着也是喝了几天中药。
从前拉下的网球课晏明也专门抽了时间陪她去练,起先晏明说是要自己陪练,林雁珊跟他赌气不愿意,在体育学院挑了个年纪最小的,晏明啥也没说,只是脸黑的跟块铁似的。
教练也找来了,场地也有,说实话没晏明什么事,可第一天上课他就在开始十分钟之后进来了。
一句话也没说,站在看台上冲她扬了扬头,手里还有没处理完的工作。
陪练的男大也不是本地人,虽然在南锡上学但也不怎么关注这些商人,跟林雁珊一起热身的时候还悄咪咪问了句那人是谁。
林雁珊眼一咪,笑的狡猾,“追求者。”
这话林雁珊是随口一说,那小孩倒是认真,课程结束之后硬是要送林雁珊回家,怎么说都不能让‘追求者’骚扰女孩子。
人家一身正气,显得晏明好像不在理了。
在门口见到林雁珊下车时头也没回往里去了,外人进不去门,林雁珊只能在保安亭下车,走到自家那栋还有段距离。
平时他们为了工作方便都住在市中区的顶层复式,那里地段虽好,只是怎么都不如别墅区舒坦,保安亭没有专车送她到楼下,那段路得她自己走回去。
林雁珊蹦跳一下午,想着高低也就一百米走就走了,只是忘记了自己刚才在车上歇了会,再下来的时候腿痛的不行,许久没锻炼什么都跟不上了。
晏明的车早开走了,林雁珊硬倔着要自己走回去。
人还没往前走两步,晏明的影子又在不远处出现了,他就站在离她不远的凉亭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林雁珊也不走了,两人对视着僵持。
晏明先败下阵来。
说到底他没林雁珊心硬。
大阔步走到她身边,语气还是软软的,捏捏她的手,说,“抱抱。”
“不用你抱。”她甩开他的手,“好马还不吃回头草呢,你又折回来干嘛?”
“不怕被人瞧见了丢了你晏总的面子?以后在酒局上都得被人笑话。”
他无奈笑着,“我疼我老婆他们笑话什么?”
“笑话你怕老婆呗。”
男人最好面子,她爹林经年就是,从前总是跟她妈呛声,谁也不服谁,那点脸面看的比什么都重要,最后弄丢了人,终于找来个听话的,家里反倒更是鸡飞狗跳了。
“爱说什么说什么。”他微微曲腿撑着她,将人拢在怀里,又问了句,“抱抱?”
“你什么时候这么大气了?”林雁珊不让他贴她,“你不是最小心眼听不得别人说三道四的吗?”
她嘴上不依不饶的,腿肚子其实都在打哆嗦。
晏明也不管她说什么了,就静静听着,将人背起来,稳稳托着她,一边往前走一边揉着她发酸的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