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捷一时竟不知该说“是”还是“不是”。哭笑不得地点头:“是我。”
“酷啊哥们!”对方比了个大拇指:“啥事儿呢来这?”
既然说到了出家,靳捷脑子也活络了,直接开始打听:“前两天,有人在艺术楼晕倒被送医院,那事儿你知道吗?我想找你们学院院长之类的领导聊聊,但每次去办公室都没见人。有没有辅导员或是什么老师电话?或者你们学院哪个办公室是长期有人办公的。”
“哦!我道啊,不过只有导员电话,你等等啊!“
靳捷假装神神叨叨地问:“那件事……你们老师没说什么吗?”
“额嗯~”男生摇头,然后叽里咕噜漱完口,口齿清楚多了:“我们是隔两周开一次班会,上次刚开完他就出事了,下次班会是周一。对了,一般周一老师们都会在五楼最右边办公室……你找院领导是要聊啥?阿峰回家休养去了,就出事那个。”
电吉他男不在啊,那个外国受妖怕是蹲不出来了。
靳捷一边思考一边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你们学院有……那个……我觉得要清理掉,得跟你们老师打个招呼,也需要一些支撑。”
对方瞪大眼睛:“我靠!”又写了张纸给靳捷:“酷啊哥们,有什么能帮上的小忙也可以找我,上面那是我们辅导员电话,下面是我们宿舍电话。”
五楼尽头的办公室锁着门,楼里过于空旷,于是就听到有谈笑的声音隐约从楼上传来。正凝神分辨位置准备往上走,忽然一只手拍上肩膀,靳捷吓了一跳。转头一看,两人异口同声地嫌弃:“怎么又是你?”
A J男脸色不好看:“那晚出事了你知道吗?”
靳捷也烦躁:“知道啊我这不是准备来解决吗?对了你能不能给搭个线,我说来捉妖你们院领导应该也不信吧!”
A J男一愣,挥手道:“我不是说艺术楼的事,那个弹电吉他的听说人还好没事,已经回家休养去了,我说的是我家!”
靳捷这才仔细看A J男,发现这人有了黑眼圈,看起来有点憔悴:“你家怎么了,又鬼打墙?”
A J男点点头:“算是吧,方便跟我去看看吗?价钱好商量。”
靳捷指了指楼上:“不要钱,包你售后,但能不能帮忙引荐一下,这楼里真的有妖。”
A J男抬脚往楼上走,回头疑惑的表情仿佛完全不信:“不是说不关你事吗,又良心发现了?”
靳捷心虚,主要还是因为关我事啊。但他没说出口,还是惦记着还钱,反问道:“你说,你们院领导愿意花钱来解决这事吗?”
“难。”
六楼只有最里面那间办公室开着门。A J男径直带着靳捷走进去,门都没敲就开口喊人。
进去屋里靳捷才发现,居邵开正坐里面小沙发上,主座是一个50岁左右的女性,居邵开旁边则坐着一个年轻女孩。
“大……院长好,师姐好。”A J男看清里面的阵容,改了口,乖巧招呼,目光在居邵开身上停了两秒,便转头向院长介绍:“这是信科院的靳捷同学,他有点事儿想跟您汇报,因为之前帮了我们家一点小忙,所以……院长您方便吗?”
居邵开非常识趣,主动站起身来:“那我就不多打扰了,感谢院长支持。”
院长也起身点头,把人送到门口:“客气了,希望能达成合作,那小刘你跟居总做好沟通。”
靳捷一头雾水地看着他们寒暄几句后,居邵开兀自跟着那个女孩告辞离开。
A J男站门口等他们出去,便转身带上了门。推着靳捷坐在了刚才居邵开的位置上。
靳捷就见这位院长从门口回身走到办公桌边上,从桌后掏出个保温壶和几个塑料小碗,一边倒出来分给他们俩,一边语气变得温柔:“说吧,什么事?”
靳捷受宠若惊双手接过来一看,好家伙,是银耳红枣汤。
A J男也不客气,一边吹气一边懒懒地说:“大姨,这楼里有妖精你信吗?”
院长这才转头认真看靳捷:“这就是上次帮你家调风水那个?”
靳捷放下碗,拘谨起来:“是我。”
院长对上靳捷又从大姨切换到惯性的领导姿态,下巴一抬,让他说说情况。但她投过来的打量眼神,让靳捷觉得好像心不在焉,并不信任。
从那晚在艺术楼和A J男一起见到电吉他男的情况开始说。然后也对A J男补充道:“你走之后,我一个人在回宿舍的路上,遇到了精怪,他们对我另有所图就不多说了,但交手以后,他们就逃进了这栋楼。当时不好暴露自己,但听他们讨论的声音,至少有四……三个非人类。”
A J男精神点,身体前倾侧头看他:“你打算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