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苍白,面上都是冷汗,无力对着妞妞笑了笑。
他不是第一次被吊了,小时候调皮,做错事也被吊过,但这么多年再次被吊,还是疼得受不了。
小时候不懂事,被打断腿时还哭了,后面因为哭了,被多吊了两天,也是那样,每次被罚,都不能哭,也不能说疼,不然,惩罚会加重。
帝家的孩子,可以流血,但不能流泪,也不能喊疼。
“饶哥哥,你要不要喝些水?”
妞妞拿着自己的小水杯举着,眼巴巴看着帝鸑饶。
“乖,哥哥不喝,你去睡觉吧!”
帝鸑饶有些累,头也晕沉沉的,但他不敢轻易睡过去,怕他的小女人被吓到。
“呜呜,饶哥哥,你爸爸好狠心。”
妞妞轻轻给他擦了擦汗,心疼极了。
“乖,不怪我爹地,是我自己做错了。”
帝鸑饶不敢告诉她自己做错了什么,但这次的罚,他认。
妞妞只是红着眼,泪眼朦朦看着帝鸑饶。
“阿饶,听说你受罚了?”
这时门口传来道男声,妞妞转头过去,就看到与帝鸑饶一模一样的脸,她有些惊讶。
“小哭包,我们又见面了。”
帝鸑箴最近有事,一直在外面,只是才回来,就听到弟弟被罚的事。
“大哥,她叫张蕴锦,你可以喊她张小姐。”
帝鸑饶皱眉,抬眸看向来人。
“嗯,我知道了,阿饶。”
帝鸑箴用帕子捂住自己的口鼻,静静看向帝鸑饶,嘴角挂上了几分笑意。
“妞妞,这是我的孪生哥哥,帝鸑箴。”
帝鸑饶给妞妞介绍着,妞妞点点头,看了看他们两人,觉得还真像,不愧是双胞胎。
不过这位的气质跟那位具有压迫性的男人很像,妞妞脑子乱乱的,总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
“看来伤的不轻,得疼三个多月了。”
帝鸑箴看向自己弟弟的腿,被硬生生打断,还不能用麻醉,确实很疼。
“嗯!”
帝鸑饶点头,轻轻嗯了声。
“诶,怎么那么大了,还是这样粗心大意,这顿打,你该。”
帝鸑箴抬头,想摸一摸弟弟的头,但想到弟弟没洗头,有些脏,不自觉后退了一步。
帝鸑饶看到自己大哥抬起的手放了下去,嘴角不自觉抽了抽,他被自己大哥嫌弃了。
“小哭包,你清醒后,可没你傻着时可爱。”
帝鸑箴弯下腰,想捏一捏妞妞的脸,又想到她在这里陪弟弟一天了,也没洗澡,也收回了自己的手,再次后退一步。
妞妞还没来得及躲,就看男人直起身子后退了一步,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她好像被嫌弃了?
“大哥,她叫张蕴锦。”
帝鸑饶语气冷了下来,静静看向自己大哥,他虽然被吊着,有些狼狈,但眼眸依然凶狠。
“嗯,我知道!”
帝鸑箴点头,淡淡看向弟弟。
“阿饶,我们没有妹妹,不然,你不会这样与哥哥说话。”
“但阿饶,我们是孪生兄弟,生来就是一起的,不是吗?”
帝鸑箴随意看向这间屋子,除了床,没什么可以坐的,而且哪怕坐,他也是嫌弃的。
“大哥!”
帝鸑饶的声音急切又冷冽,与帝鸑箴在这狭小的房间对视。
“选择权不在你手上阿饶,你是否忘了?”
帝鸑箴低笑了声,带着几分嘲讽,帝鸑饶脸色一僵,转头看向妞妞,眼眸多了几分惊慌。
妞妞不知道他们怎么突然聊了两句就吵了起来?
她呆萌萌的看看帝鸑饶,又看看帝鸑箴。
“小哭包,你要跟我离开这里,还是要继续留在这里陪阿饶?”
帝鸑箴低下身,拿着帕子,轻轻给妞妞擦着脸上的泪痕。
妞妞吓到了,赶忙后退一步,不知道他是自来熟,还是别有用心,怎么可以给她擦脸?
“大哥,你可以走了!”
帝鸑饶想妞妞出去,又怕妞妞出去,心里很是纠结。
“怎么如只小兔子怕生?”
帝鸑箴没看自己弟弟,笑着看向妞妞。
妞妞更怕了,赶忙跑到帝鸑饶后面,手不自觉握紧帝鸑饶的衣服。
“大哥,她已经做出了选择。”
帝鸑饶看到旁边的妞妞,嘴角挂上弧度,心里很是喜悦。
“没事,来日方长!”
“阿饶,你从小要什么,哥哥都会给你,对你也够好,是时候让你还哥哥情的时候了。”
帝鸑箴笑着看向妞妞,又看向帝鸑饶,帝鸑饶的脸色都黑了,抿紧了唇,手不自觉捏成拳。
“再会,亲爱的小哭包!”
帝鸑箴笑了声后,潇洒转身走了。
“哥哥,他,他是喜欢我吗?”
妞妞心咚咚咚狂跳,觉得是那样不可思议,怎么有人这样正大光明跟人抢女友,尤其那人还是自己亲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