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知道会这样，当年他一定会遵守承诺。
“没事的哥哥，是我太固执了，不怪哥哥的。”
是她年幼没被人期待过，所以遇到哥哥时，以为那就是约定，就是承诺。
而且是她太渴望有人对她好，所以才会那样念念不忘。
哥哥是第一个偏爱她的人，把最大一袋零食给了她，那是她第一次感觉到偏爱，所以才会觉得哥哥对她真好。
是她太单纯，也太傻。
“哥哥从来不是什么好人，从小就不是，我一生做了很多事，每一件都带着恶。”
“唯独当年遇到你，散出了些善意，却又失约。”
“是哥哥错了，小可怜，哥哥后悔了，后悔没去找你。”
sandy叹了口气，怎么都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如此后悔一件事。
“今天哥哥给你道歉，也郑重给你许诺，以后哥哥给你的承诺，都不会失约！”
“以此为誓！”
砰……
“哥哥……医生，快喊医生……”
顾年年没想到，哥哥会给自己一枪，她吓到了，脸都白了。
“别怕，哥哥没事～”
“嗯，哥哥今天给你道歉，一是当年没遵守与你的约定，二是对你不够坦诚！”
“哥哥总是教育你，有什么要跟哥哥说，但哥哥却在怀疑你时，没直接问你，而是设局等着你，害你哭了那么久。”
黑色的手枪，是sandy一直带在身上的，杀过叛徒，也教育过自己的表弟，但sandy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拿来教育自己。
“哥哥没事的，我也不坦诚，也没告诉哥哥实话，一直藏着自己的小心思。”
顾年年怕极了，紧紧握着sandy的手，害怕他再开枪，哭着对sandy摇头。
“傻瓜，哥哥年长你那么多，哥哥应该包容你，也要给你做好榜样，但哥哥没做到，所以该罚的。”
砰……
sandy又一枪打在了自己另一边胸膛上，鲜血再次喷洒在顾年年的脸上，那样灼热滚烫，顾年年崩溃摇头，无声哭泣着。
“哥哥，是我，是我自己的问题。”
顾年年不觉得哥哥有错，毕竟她录的都是风家的机密，若是传出去，风家就真危险了。
“嗯，我们都有错，以后有什么就跟哥哥直接说，想问什么都可以，不要多想，是哥哥给你的安全感不够，才会让你胡思乱想。”
“哥哥也再细心一些，做什么都跟你报备，好不好？”
sandy低下头，轻轻吻了吻顾年年的额头，顾年年边哭边点头。
“哥哥从来没有其他女人，也只喜欢你一个，没有什么爱丽，你要知道，哥哥不是随便的人，不要轻易怀疑哥哥。”
“哥哥没出轨，哥哥只是与她谈生意，她那边有检测器，所以哥哥才发现了你做的事。”
sandy用自己的手，给顾年年擦了擦脸上的血，没在意自己的伤口，只是脸色有些白。
“嗯嗯，哥哥我错了，我再也不会了。”
顾年年泣不成声，赶忙点头。
“还有啊，其实你刚那些变态的想法，哥哥很喜欢，哥哥不觉得肮脏。”
“因为哥哥也想过那些，不然，哥哥怎么会去定制成心？”
“以后不用伪装，爱一个人，就应该爱她的全部，好也罢，坏也罢，都是你，哥哥就应该爱你的全部。”
“你是人，哥哥也是人，我们都会有人性的卑劣，也会有良善，不管如何，那都是我们自己。”
“哥哥以前就在想，若是我家年年发现哥哥的卑劣与狠厉，会不会离开哥哥，所以哥哥在努力展现自己的温柔，让年年爱上温柔的哥哥。”
“可是呢，哥哥骨子里就不是什么温柔良善的人，哥哥内心凉薄卑劣，哥哥不敢告诉你，当年给你们的善意，都是哥哥伪装的。”
“但今天，我的小可怜哭了，我才知道，自己错了，我都不敢在你面前暴露自己的卑劣，那你又怎么敢暴露真实的自己呢？”
“所以啊，是哥哥的错，是哥哥让我们年年陷入了误区，也是哥哥不能让你安心，才会让哥哥的年年脆弱敏感。”
砰……
“不要哥哥，不要了，求你了。”
顾年年拉住sandy的手，拼命摇头，哥哥不要开枪了，她怕了，她真的怕了，还不如杀了她。
哥哥简直就是在折磨她！
“小可怜，你知道吗，你刚哭着说那些想法时，哥哥好激动、好兴奋，哥哥在想，我们就该天生一对，就该永远在一起！”
“我们以后都坦诚做自己，就如你说的，要么一起堕落，要么一起上天堂，好吗？”
sandy低下头，轻轻询问，双眼期待又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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