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你舍得我死吗?”
娄枭就这么看着怀里的小女人为了求生,说出一句又一句不走心的甜言蜜语。
她这张嘴,好像天生就是用来哄男人的。
明知她在卖乖,却还是觉得她这副小模样挺惹人怜的。
起码他现在还没玩够,的确不想她这么早死。
简欢见娄枭面有松动,凑近了些,“下回,下回我好好伺候二爷,好不好?”
娄枭哼笑,“别给我开空头支票。”
“不敢不敢。”
本以为到这就完了,谁知娄枭直接扣住了她的后脑。
“先来点利息。”
“哎…别…”
被娄枭调理了一通,简欢回去的时候腿都是软的,耳根子泛着红。
等了半天的江雅莲分外不满,“怎么这么久。”
简欢半蹲着把茶摆好,端着茶盘起身,“不好意思妈,刚刚找茶叶耽搁了一会儿。”
江雅莲没被这个理由说服,还想再数落她几句。
恰好娄时仪端起其中一杯,抿了口含笑道,“简欢手艺很好啊,比陈妈泡的香。”
简欢意识到她是在为自己解围,回报个微笑。
娄时仪对她眨了下眼,又去跟江雅莲说话。
三言两语就又哄得江雅莲露出笑脸。
简欢冷眼瞧着,觉得娄时仪能如此讨喜,也是一件辛苦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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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时仪一回来,公馆内之前肃穆的气氛淡了几分。
晚饭时,就连娄老爷子都多了几分笑容。
“时仪这回回来就别走了,之前我听说,你在国外还差点被挟持,如果出了事情可怎么好。”
“哎呀,这都被爷爷知道了。坐镇大本营,耳闻天下事。厉害厉害,孙女佩服。”
娄老爷子绷不住笑骂,“你这个丫头,别跟我扯东扯西,老实交代。”
娄时仪嘿嘿笑了两声,“知道爷爷是关心我,但我有伍斌保护我,不会有危险的。”
娄老爷子不赞同,“伍斌只是个保镖,又只有一个人,终究是不稳妥。”
“这样,回头我给你再找几个。”
“那我就以汤代酒,先谢谢爷爷啦。”
娄时仪豪气的干了汤,又惹得娄老爷子笑了一回。
她擦了擦嘴,惋惜的叹了口气,“其实要是司亚德教授还在,我也不用去那么远求学的。”
“叮”
汤匙掉进汤碗,简欢脸色发白。
第95章 不堪的家庭】
好在这点子声音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他们正好奇的追问司亚德出了什么事。
“因为一些意外,司亚德教授跳楼自杀了。他的家人死在一场燃气爆炸里,被炸的尸骨无存。”
说到这,娄时仪的语调有些惋惜,“听说他的一儿一女都极具天赋,居然就这样过世了。”
“司亚德我还听过他的音乐会呢,什么原因自杀啊?”
娄时仪有些迟疑,她母亲却先一步回应。
“是他对不少女学生…被爆出来了,估计是没脸见人了。”
三叔母没说全,但在坐的都露出了了然的表情。
她的口气难掩厌弃,“本来时仪还打算那段时间过去拜访,想要得到跟他学习的机会,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情。”
“天啊,好歹是个教授级别的音乐家,居然会做出这样龌龊的事情。”
“可不是么。”
三叔母深以为然,她看回娄时仪,“亏得时仪没去,要是被那禽兽盯上可怎么好啊。”
面对母亲的关心,娄时仪瞧着不大赞同,还想说什么,可他们已经转移了话题,只得作罢。
整个过程,简欢就坐在那,听着他们对她跟她的家人指指点点。
桌下的手指拧在一起,关节扭曲发疼。
也正是这股子疼痛,维持了她面上的平静。
只要她一天不为爸爸洗清冤屈,那人们在提起司亚德时,便不会关注他从前的音乐造诣跟成就,围绕他的永远是那莫须有的罪名。
就连他们一家的“惨死”也会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落得一句活该。
晚饭过后,各房纷纷告辞,除了娄枭。
他早就走了,晚饭也没出现。
临别时,娄时仪跑出来递给简欢一个礼盒。
“这是送你的订婚礼物。”
娄时仪对她眨眨眼,“没景杨的份儿。”
简欢心情沉重,强撑着笑笑,“谢谢三小姐。”
“不用叫我三小姐,跟景杨一起叫我三姐姐就好。家里女孩少,我过几天还要烦你陪我逛街呢。”
娄时仪嫌弃的扯了下自己的裙摆,“我在国外不修边幅惯了,都变成土包子了。跟我那些朋友见面之前我可得好好买一批装备,要不会被他们笑死的。”
月光下,娄时仪的一颦一笑都鲜活极了,即便她只穿着款式简单的红裙也跟土包子没有半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