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老婆别跑,枭爷他不近女色/白日偷欢/白日倾欢(514)

娄枭眉宇中涌现了两分躁,“我不是这个意思。”

简欢摇摇头,阻止了他接下来的话。

他的意思她怎么会不明白。

是她爸爸有错在先,是他们一家不知死活。

如果她只是司亚德的女儿,不曾是简欢,她或许都活不到今天,更不要说,在这里对他说这些。

第701章 该恨谁】

此时此刻,简欢才发觉。

原来恨也是一种奢侈。

能去恨的人,需要足够的底气。

需要确信自己是正义的,而不是像她这样,哪怕连质问都缺乏立场。

最可怕的是,她不知道该恨谁。

是跟宫灵牵扯不清的爸爸。

跟爸爸的死有关联的娄枭。

还是一直折磨他们的宫家。

她曾经的底气,都被司亚德临终前的几句话抽空。

她甚至不知道她落到现在这样的惨状该叫做罪有应得,还是其他什么。

从前为爸爸正名,一家人重新回到平静生活的梦想也变成泡影。

还是恨自己吧,恨自己为什么没跟爸爸一样早早死了。

她可以冻死在那个跪在宫家的冬天,淹死在宫家她被多次推下的池塘。

或是干脆受折磨死在简家,亦或是被关伟然杀了也好。

起码那个时候,她还对未来充满希望。

她还有梦可以做……

长久的沉默,屋内弥漫着一股子死寂。

简欢的头越垂越低,像是要就此沉入地下长眠。

娄枭有所感知的抬起她的脸,她紧闭着眼睛,脸色灰败。

“哪里不舒服?”

“说话。”

刚一松手,她就开始往下滑。

眉眼一沉,把人打横抱大步流星往外走。

-

日落月升,月升日落。

简欢再次醒来是在医院。

刚要抬手去碰胀痛的胸口,就被轻轻按住手腕。

“不要碰到针了。”

熟悉又抵触的声音自身侧响起,简欢猛然转头,对上了宫偃。

四目相对。

“你怎么在这。”

“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两个人同时开口,却是宫偃先回答了她的问题。

“你昏迷了一天一夜,我来看你。”

一天一夜?

原来她已经睡了这么久了。

怪不得她这样疲惫,就连面对宫偃,她都分不出多余的情绪去做反应。

只是闭上了眼睛,“你看过了,可以走了。”

宫偃掖好被角起身,“嗯,你好好休息。”

他转身朝外,就在要摸到门把手的时候,背后传来声音。

“娄枭怎么会放你进来。”

宫偃转身,没有再靠近,只是站在门口微笑着看她,“所以我是偷偷来的。”

身为宫家家主,到哪都该是畅通无阻的。

此刻用“偷偷”两个字,听起来有种别样的滑稽。

他低声慢语,“而且,我觉得你应该有事情想要问我。”

简欢冷笑,“你的消息可真够灵通的。”

“难道除了天天监听我,你就没有别的事情了吗?”

“我听说宫家现在乱成一团,你留在京城,不觉得不务正业?”

“你教训的是。”

宫偃眉眼如常,半分脾气都没有,“不过我要为自己解释一下,如果不是听到葬礼上你……忽然昏迷,我已经离开京城了。”

“你是听到我昏迷,还是听到了别的事情。”

宫偃顺着她道,“的确听说了些其他,我怕你会有问题想要问我,就留下来了。”

像是听不懂讽刺一样,她的每一句他都回答的极其耐心。

吊瓶一滴一滴的坠入滴管,透明的液体流入手背。

那种延绵不绝的速度叫人抓狂,简欢愈发烦躁。

撇开视线不去看吊瓶,连带着宫偃的人也一并从视线里挪开。

“我问什么你就告诉我什么吗?”

第702章 两个不同的答案】

“还记得咱们打的赌吗?”

宫偃眸光泛柔。

那时他们因为坠河落难,明明刚在生死边缘徘徊过,周身不适,可那却是宫偃一生中最轻松快乐的几天。

当时他们以一个问题为赌注,最后他赢了,如愿以偿问了她一个问题。

同样回忆起那段经历的简欢没有半分缅怀,她只是狐疑的打量着他,“当时不是你赢了么。”

“是,但是现在我想,我也可以回答你一个问题。”

明明直接让她问问题就好,他非要啰嗦的提起曾经,提起那点,他唯一拥有的快乐。

简欢没有领情,反而语调嘲讽。

“宫偃,你还真是好心。”

“你想我问什么?问娄枭跟我爸爸的死有没有关系?”

“有。”

“换句话说,如果没有他,司伯父不会死。”

“……”

宫偃猝不及防的回答,叫简欢怔愣两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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