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时间最近的，里面是一段视频。
前面都是一些宾客，还有来来往往的人，一一跳过。
忽然，镜头里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简欢赶紧放开进度条。
画面里，宫灵坐在蛋糕前闭着眼睛许愿。
背后的椅子上搭着只骨节突出的大手，往上看，男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看似懒散，却难掩专注。
在一片欢呼声中，他低背跟宫灵一起吹了蜡烛。
一同熄灭的，还有简欢眼里的光亮。
后面镜头一转，已经看不到娄枭了。
宫灵正跪在软垫上给双亲磕头。
宫家还保留着那种老旧的做派，在生日当日，给双亲磕头感谢养育之恩。
无处不在的规矩锁链似的，捆绑着宫家的每一个人。
之前简欢并没有什么机会这样盯着宫灵看，虽然她是爸爸的学生，但宫灵性子孤僻，就算见到，也是匆匆一面。
她细细端详着宫灵，这才发现，她跟顾音音其实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
就像是钻石跟锆石，分别看，都觉璀璨，可放在一起比对，才知道哪一款是真的。
说来宫灵那股子从骨头渗出来的清冷倒是跟宫偃有几分相似。
只是宫偃用教养的面具伪装了他内心的冷漠，宫灵则是原原本本的展露出来。
视频结束。
简欢自虐式的打开了第二个，这个时间更前些，其他的都如出一辙，只是这次娄枭是侧对着镜头夹着根烟，不变的是，他的目光依旧在宫灵身上。
明明没有任何的亲密举止，可两人目光交织的画面，还是叫她有种呼吸困难的感觉。
在要窒息前，她猛地合上了电脑屏幕。
颤抖着指尖拔掉了那枚U盘。
她不能再看了。
要不然那些画面都会印刻在她的记忆里，时不时跳出来，拿容嬷嬷的针刺她的心脏。
人前的目光流转已经叫她溃不成军，人后的亲密会让她心肌梗塞的。
闭上眼睛，强迫自己镇定。
每个人都有过去，更何况宫灵跟娄枭之间的羁绊远比普通人更深。
她应该明白的…
她早就应该明白的…
就在她努力平复心情时，手机忽的响了。
第504章 胆子小不敢做】
是一个陌生号码。
简欢接起，“喂。”
“现在考虑清楚了么？”
是娄海晟。
听他掌控全局般的语气，简欢明白了他告诉她有人去伺候娄枭的用意。
无外乎就是想刺激刺激她这个“心机女人”。
毕竟在娄海晟这些人眼里是没什么真心真爱的，她抛下娄景杨攀上娄枭，自然是存了攀高枝儿的心，又怎么会错过上位的好机会。
简欢正好也想知道他想干什么，顺着说了句。
“清楚了。”
“不错，只有识时务的人，才能立足。”
许是她的回答让娄海晟满意，他立刻约她在南偏院跟梅园之中的亭台见面。
挂断电话，简欢把门口的小东叫进来。
“我要出去一趟。”
“啊？”
小东打量着她苍白的脸色。
简欢本以为他要劝她不要出门，可他只说叫她等一下。
不大一会儿，小东就推了个轮椅进来，上面放着靠背小毯子甚至还有条围巾。
简欢哭笑不得，“我就是感冒，不至于吧。”
小东笑着把她请到了轮椅上，“那可不行，我可是签了生死状的，要不把您伺候好了，我可是要…”
说着他横手在颈间一划，瞪眼歪舌。
简欢“噗嗤”一声笑了，心里的郁结也疏散了两分。
她不觉得娄锦年会关心她到她出事儿就要责难小东的程度，不过是劝她保养好自己罢了。
不得不说，小东虽然年纪小，但是很懂分寸，不会越俎代庖，也不会直接拿出四少的命令压人。
他这样懂事儿，她也不想叫他难做，就坐到了轮椅上，任由他把自己包的像是个老奶奶。
忽然想到什么，“哎，你这轮椅哪来的？”
小东压低声音，声音顽皮，“偷五少的。”
简欢：“…厉害。”
-
到了跟娄海晟约定的地方，简欢看了眼旁边的小东。
还不等她开口找理由，小东就自发道，“我去给您找点鱼食，您先坐会儿。”
“好。”
到底是在娄家公馆长大的，果然识趣。
小东走后，没两分钟娄海晟就出现了。
他看到简欢这副打扮，尤其是她身下的轮椅时，眉间锁的死紧，甚至不怎么愿意看她。
简欢隐约猜到他为什么这么讨厌看到轮椅，故作不知，反而客气起身。
“这没别的座位，您要坐我这吗？”
果然，娄海晟的语气又沉了两分，“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