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开民智这事儿,还是好处居多的吧?
胤禛还想说什么,耿文华已经抬手捂着嘴巴打呵欠了,开玩笑,这话题再继续下去就危险了,她又不是什么谋士门客,何必将自己放在这危险的位置呢?
“王爷,时候也不早了,咱们是不是该歇息了?”耿文华眼睛都泛上水花了,软糯糯的往胤禛怀里靠,伸手去拽他的腰带:“明天可要大早朝?”
胤禛顿了顿,这才伸手捏住了耿文华手指:“明天还要早起,安置了吧。”可别折腾了。
耿文华不满:“有益身心……”她也是正值青年的好不好?
胤禛都无奈了:“养精蓄锐,听话,好好去睡觉,明天我早些回来陪你。”
谁耐烦你陪着啊,与其你回来早,倒不如你多送钱。
可这话也不能说,耿文华只好委委屈屈的跟着胤禛往内室走了,因着没能达成目的,她都有些没睡好,一直到后半夜,实在是困了,这才睡着了。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胤禛也确实是已经走了。她只好叹口气,叫了小格格,一起去给那拉氏请安。
那拉氏也得知她弄了织布机的事儿,正好奇呢:“怎么就想到纺线织布去了?”
“闲着也是闲着,给自己找些事情做。”耿文华笑眯眯的说道,那拉氏
也知道她素来就是喜欢折腾的人,就只摆摆手:“你若是喜欢,想做就做。我等着你织出来一匹布,也给我做一身衣服。”
耿文华赶紧点头:“福晋且等等,妾身很快就能学会织布了,昨儿也织出来一点点儿……”
她掐着手指比划了一下,李氏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马上又一脸鼓励神色:“那你可得多多努力,也不知道年前能不能织出来一匹布。”
耿文华笑道:“若是织不出来布,我就给福晋做一件儿别的。”
那拉氏也笑起来:“那我可等着了。”
钮祜禄氏左右看看,忽然说道:“年侧福晋没来,我竟是这会儿才察觉到呢。可见平日里,年侧福晋多高傲了。”
年氏不爱理会人,就是来请安,多数时候也只自己静悄悄坐着,或者是嘲讽别人几句,从不会讨好那拉氏,也不会特意和谁亲热联络感情。
钮祜禄氏这话说的,一半儿说年氏不理会人,一半儿说年氏目中无人。
那拉氏脸上神色都顿住了,片刻才说道:“正禁足呢,何必说她呢?说起来,弘历昨儿带来了功课,写那几篇大字是很不错的。”
阿哥们从宫里回来,要先到那拉氏这边来请安的。那拉氏若是得空,也会指点他们功课。
说起来自家儿子,钮祜禄氏立马就将年氏这话题扔开了,笑嘻嘻的:“弘历回去也说福晋夸赞了他呢,很是高兴,晚饭都多吃了半碗。”
又问耿文华:“弘昼可得了表扬?”
耿文华摇头,她自己的儿子她岂能不了解?若是那拉氏夸赞了他,那回去必然是要提的,不光要提,还要两三遍的说,让耿文华也得夸赞他一番才行。
昨儿他既然没说,那必然是因为那拉氏没表扬他。
那拉氏就忍不住笑起来:“弘昼……我正要说呢,这孩子聪明是聪明,可很是调皮,我让他们写字呢,弘历就听话,规规矩矩的写字,弘昼写了没几个,就开始在纸上画乌龟。”
顿了顿,强忍着笑意:“他也是有优点的,那乌龟画的活灵活现。”
钮祜禄氏没憋住,噗嗤一声就笑出来,李氏赶紧打圆场:“孩子还小,确实是一心只想着玩儿,弘时那会儿,不也是在纸上胡写乱画吗?都如此,耿妹妹,你回去可别责备弘昼。”
耿文华笑道:“我不责备他,再者,想来福晋也已经说过他了,我何必再插手?小孩子嘛,下次改了就好了。”
那拉氏点头:“是,我已经说过他了,他也知道错了,下次必然不会再犯。”
钮祜禄氏就夸弘历:“弘历还是听话的,让他做什么,他就不会胡来。自小到大,因着他听话,我也不知道省了多少心呢。”
耿文华脸上笑容就忍不住停顿了一下,这话什么意思?说她的弘昼不听话啊?
她就忍不住反驳回去:“男孩子嘛,调皮些也无所谓的。人各有不同,有些孩子生来稳重,有些孩子生来活泼,不是说这样的好,那样的就不好了。”
钮祜禄氏还要说什么,就被耿文华在胳膊上捏了一把,她立马顿住了,算了,又不是不知道耿文华的性子,何必再说些话让她误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