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做生意这事儿,也别来找她。
怎么说呢,她要是不知道这东西归属内务府了,那她肯定是愿意靠这东西做生意大赚一笔的。但现在,这东西是内务府主管的了,九阿哥还在为给谁家安装不给谁家安装烦恼呢,她这边要是大批量的卖玻璃摆件,那不摆明了说自家这边也能生辰玻璃吗?
要是有人仗势上门……这个可能性比较小,因为胤禛顶在前面呢,堂堂雍亲王,谁敢来他家仗势欺人?
但耿文华还是不愿意沾染这生意,她只笑道:“我做这东西,原本就是为这怀表做的,说起来,我当时还拆了福晋送给五阿哥的怀表呢,现下想起来还心中有愧……”
那拉氏摆摆手:“心里不用惦记了,当时王爷就和我说过了,你若是拆了能装,那就是你的本事,你若是拆开了装不了,只凭借你的才能,难不成还赚不来一个买怀表的钱吗?王爷说过,以你的心性,定不会让我吃亏。”
顿了顿,那拉氏又说道:“再者,本就是送给五阿哥的,你见过谁送出去的东西被拆掉了,还要心疼的?给了五阿哥,就是五阿哥的东西,你是五阿哥的亲额娘,你别说是拆开来了,你就是摔了砸了,也无所谓的。”
她伸手摸了摸那玻璃摆件:“我知道你心里有顾虑,但这事儿,我是诚心诚意想和你合作的,我出钱,王爷出人,你出图纸,咱们合伙,你觉得如何?”
不等耿文华说什么,她就摆摆手:“你也不用担心府外的那些事儿,王爷和我自有打算,你只管出图纸就行了。”
她发现,就像是胤禛说的,耿文华是有些偏才在身上的。
你看,这玻璃烧制出来,外面的人花了大价钱在买了去做什么呢?往窗户上安装,做成屏风,做成灯笼,做成盒子。可谁想到,还能做摆件呢?
那除了摆件,是不是还能做别的?
九阿哥现在是管着这差事的,但是摆件这东西,和窗户无关,也不是非买不可,那就和内务府扯不上关系对不对?就算是胤禛不做这声音,又有谁不知道这玻璃原本的方子,是从胤禛手里出来的呢?
那拉氏伸手:“给你三成利。”
耿文华原本很坚决要推辞的心思,忽然就动摇了。
那拉氏笑道:“我知道你这性子,素来只爱吃吃喝喝,银子多少,你是不放在心里的。但是,你不为你自己着想,你也该为五阿哥和小格格想一想,这孩子长大了,成亲的聘礼,嫁人的嫁妆,你做亲娘的,难道真愿意孩子被别人比下去?”
绝对不行,她的孩子,就得要最好的。
再者说了,她还发誓要赚一份儿大大的家产,等五阿哥和小格格长大了,想买什么就能买什么,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这一生,兄妹两个都不会为钱财操心呢。
“那……多谢福晋赏赐。”耿文华迅速起身,端端正正的给那拉氏行礼,那拉氏伸手拉着她起来:“谢什么,该是我谢谢你才是,做生意呢,想要赚大钱,就需得有和别人不一样的东西,若非是你这不一样的东西,这生意可做不起来。所以,咱们之间,就不要说谢了。”
耿文华颇为羞涩:“若非是福晋,我就是再有想法,又有什么用呢?”
第98章 愁死人了。
论起来画图纸,耿文华就没输过谁,她也是学过设计的,想当年,还曾想过自己创业,不过后来听多了富二代创业负债累累的事儿之后,就胆怯了。这一胆怯,就成了家里蹲的一员了。等好不容易振奋起精神,一眨眼,又变成了丑猴子的亲娘。
掰着手指算一算,距离她穿越,都已经快三年了。
三年啊,人生能有几个三年呢?
她一边将画好的图纸放在盒子里,一边和知春交代:“一会儿给福晋那边送过去。”
知春小小的脑袋操不完的心:“福晋只说给小主分利润,那也没个契约书什么的,小主指不定连账本也看不着,那到时候给多少,咱们也不能知道啊。”
耿文华都忍不住笑:“你可真是……福晋之前说的你是半句没听见,福晋不说了吗?这铺子,也有王爷的一份儿。既如此,福晋能哄骗我,还能哄骗王爷不成?”
她若是不哄骗胤禛,那自己找胤禛问,不也是一句话的事儿吗?若是真有什么亏待的事儿,福晋的脸面往哪儿放?所以,为了几两银子,就将自己在王爷跟前的体面脸面放在地上,自己亲自踩,那该是脑子多想不开才会干的事儿啊。